br />帝君视线落在杯上:“我真想把你带走,省得每日提心吊胆。可即便我相信你,知道你不会乱来,我也无法忍受其他男子将你抱在怀里。”
他顿了顿,目光移在她眼中,继续说道:“别说抱在怀中,哪怕是触碰你的一根发丝,我也会计较,我许该不管不顾把你带离这里。”
步莨快步走向木桌,不得不解释缘由:“他无缘无故抢了你送我的发簪,我想夺回来,可是够不着,才一时慌急将他扑在地上,正好你就来了。”
“发簪?”
步莨点点头,坐下来同他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出来。
“你看我脖子,就是被那屋子里躺在地上的人伤的!”她抬起头,指了指脖子:“现在还疼着呢。”
帝君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血痕,下意识就要伸手施法帮她修复伤痕,又收了回来,从袖中拿出一瓶药膏。
一边帮她涂抹一边皱着眉:“受了伤为何不早说?”
步莨撇嘴,抱怨道:“是你脸色沉得像要狂揍我一顿似的,我哪里敢开口,我被人伤了才是最委屈的。”
帝君听言,皱着的眉头努力舒展开,他从没想吓着她。
抹好药,他握着她双手,定定凝着她:“我不会揍你,不会伤你分毫,我只想尽全力保护你。因为太在乎,于你眼中只是细雨微风的小事,在我心底许会夸张成滔天巨浪的大事。可我如今想对你坦诚些,不想掩饰任何情绪。毕竟我不可能大大方方接受其他男子对你的觊觎,更无法忍受你同别人亲密。”
句句如爱语汇入步莨耳中,听得她字字欢喜。
她抿唇按耐忍不住要翘起的嘴角:“我虽然不像大家闺秀举止得体优雅,娶个夫君还得将人掳来,可我也不是个随便的人!爹娘从小教导我今生只可有一夫君,不可背叛。我娶了你就定会对你负责。何况没人比你好看,我才瞧不上。”
最后两句她腼腆地含糊在嘴里,却也能辨认出。帝君被她的俏皮话逗得哈哈一笑,手指刮她鼻头:“想来我得庆幸自己长相深得你意,如此才能抓住你的心?”
抓住你的心——步莨心跳忽一快,忙抽出手,起身结结巴巴:“我、我先去洗漱…”
看她两颊飞红,逃跑似的小身影,帝君囤积在胸口的阴云一扫而空,嘴角扬着夷愉笑意。
***
步莨这段时间可谓欢喜得嘴巴都合不拢。
虽说前几日月虹楼之事闹了些不愉快,却没想成了两人关系的促进剂。那晚谈开之后,每晚入睡被他拥在怀中是件极其安心的事,总觉得他的怀抱能阻挡狂风暴雨,给她安宁的庇护之所。
而每日清晨睁眼看见他对自己温柔浅笑,会令她觉得拥有了世间一切般的幸福感。
而他总比她先醒,等她睁开眼,便会低头亲她一下,有时会在额头,有时会在脸蛋,有时……
“嘻嘻……”步莨捂着嘴笑,有时会亲嘴。
正在菜园撒种的杜筝看着前方的步莨,扯了扯一旁的灵虹,小声问道:“阿莨怎的了?这几天做事时总突然傻笑,失魂似的。”
灵虹点点头,掩唇说道:“就是失魂了呢!”
杜筝听得是愣吓一跳,就见灵虹偷笑眨眼:“是被姑爷给迷得七荤八素,失魂了。”
“哦……”杜筝恍然明白,这可是大好事啊!她笑道:“姑爷长得俊,人又儒雅温柔,哪个姑娘见着不欢喜,想来阿莨真的喜欢上人家了。”
灵虹欣然点头,公主喜欢帝君喜欢了七百多年,再次遇见又怎会不动心,他们两就是注定的姻缘。
而浑然不知自己成为谈论对象的步莨,一边洒蔬菜种子,一边琢磨:月虹楼买的强身健体药粉,今晚给他试试,整日里雕琢玉器也挺辛苦的,该泡个药澡放松身子。
***
清风载月,玉壶山顶榆树下,两大男人四目相对,颇有对峙的意味。
“我一个不留神,你又把我闺女给拐了?”开口是闲来瞧女儿的魔帝,谁知这才多久没来,两人都拜堂成亲了。
帝君两袖搭在身后,抬头赏月,怡然自得的模样:“阿莨现在可不是你闺女,何况是她把我掳来的,我都成了压寨夫君,话可不能说错。”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总归她就是得栽你手里才称心。”魔帝嘴里抱怨,却也没真的要阻止,不过就是羡慕他能每日陪在步莨身边。
拌嘴完,魔帝回到正事:“伍峯抓到了魁首,就在万寂之谷。原来三番几次潜入其中的家伙就是他,为浑沦通风报信的也是他。不对……不能叫浑沦。”
魔帝目光一沉:“我从魁首身上套出了话,封印的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