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爱国定好回内蒙的时间是正月初八,也就是说许倩文如果要动手的话,也就是这两天了。
只是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
田新华陪着思思住在田家,他初八也得回t市,在这之前他得把许倩文抓个现形,这样才可以彻底了结此事。
为了充分制造机会,思思和田新华这两天哪都没去,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田家,整天和许倩文朝夕相对,就盼着她早些出手。
只是许倩文却一点动作都没有,每天除了出来吃饭,其他时间都是缩在房间里看相册,一步也不走出来,和别人也不多说话,就跟自闭症病人一般。
到了正月初五晚上,许倩文依然一丝动静都没有,思思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们不会是怀疑错了吧?
兴许那背后的人不是许倩文呢?
田新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贺承思那头倒是有了一点线索,说许倩文去饭店吃饭时,有好几次都和一个女人一道说话,那个女人长得十分漂亮,打扮得也很贵气,不像是一般人。
只是那个女人总是戴着付墨镜,把半张脸都遮住了,饭店服务员只听许倩文叫过她王夫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也所以,到现在为止,只能查出来的可疑对象就是这个王夫人,二十七八岁,大波浪头,打扮时髦的一个年轻漂亮女人,其他的一无所知。
“新华哥,你说这个王夫人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是她指使许倩文来害我的?”
晚上思思躺在田新华怀里,疑惑地问着,她是真觉得挺烦的,三天两头有这起子小人在背后暗算,想过几天太平日子都不能。
“暂时还查不出来,总之这几天我们多加小心,看许倩文会有什么动静?”田新华小心翼翼地轻抚思思的后背,不敢太过用力。
“哎呀,烦死了,最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了!”
思思把被子蒙在头上,快郁闷死了,这几天搞得神经紧张兮兮的,一点都不敢松驰,就连张洁和上官家都没去玩过。
“乖,咱们明天去刚子家里吃饭,杨树和菲菲也去。”田新华笑着安抚怀中小女人。
思思眼睛一亮,这才心情好了一些。
“刚子哥今年该升了吧?他都在h市呆四年了。”思思问道。
田新华点了点头,“嗯,再有两个月通知就会到h市,c市市长。”
c市和t市一样,都属于地级市,雷刚也算是升得比较快了。
思思笑道:“你们两人一个总做书记,一个总做市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能合作一把?”
田新华也笑了,“谁知道呢?要真把我和刚子弄一块去,咱们两人可得天天吵架了。”
两人本是戏言,不过谁也没想到,这句戏言意在几年后一语成谶,两个好兄弟果真携手作战,谱就一曲佳话。
雷刚这些年的仕途生涯,早褪去了年青时的刁儿啷当,眉眼间也多了几分稳重,只不过在看见老朋友时,他忍不住又跳脱了起来。
“哎哟,这不是咱们贺大小姐吗?你这是吃了啥仙丹妙药呢?还和十几年前一样,看着跟我闺女似的。”
思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冲张洁喊道:“也不管管你家男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就知道占人便宜。”
张洁笑嘻嘻道:“放心,晚上就收拾他!”
思思也笑眯眯地回过去:“可别到时候反被刚子哥给收拾了啊?”
张洁说收拾倒是真收拾,没啥别的意思,可被思思这么一说,这里面的含义就深了,张洁倒没啥,这几年跟着思思说黄段子早练就了城墙脸皮,雷刚却有些吃不消,耳朵尖都红了。
“新华同志,你家小娘子被人带坏了啊!”雷刚一本正经地说着。
田新华也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就喜欢阿囡坏点,有情调。”
众人皆哈哈大笑,思思笑了两声,胸口一阵抽抽,忍不住呼痛,田新华忙紧张地轻抚她的后背,让她端正坐好,别佝着背,不利于长骨头。
“思思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晚上干活太用功了吧?”张洁笑着反击回去,雷刚忙用手蒙住脸,这是咋地了?他纯洁的小媳妇咋污了?
为啥他都不知道呢?
思思白了张洁一眼,嗔道:“大年初一出车祸了,断了两根肋骨。”
初一的车祸因为那时路上根本就没有行人和车辆,再加上贺承思给交警打过招呼,是以这个消息在京都还没有散布出来,就连上官他们都还不知道。
张洁和上官一听出了车祸,而且还断了两根肋骨,俱都紧张地围了过来,嘘寒问暖。
“人为还是偶然?”雷刚正色问道。
“人为,刹车油管被人剪断了。”田新华在好友面前也不隐瞒。
“谁干的?揍死他个王八蛋!”张洁和上官叉着腰异口同声,王霸之气立显。
“媳妇,我咋闻着糊味呢?”雷刚耸了耸狗鼻子。
“哎呀,我的红烧肉!”
张洁像风一般冲进了厨房,紧接着便是一阵锅碗瓢盆交响曲,还有张洁懊恼的叫声。
“唉,好好一锅肉又糊了,败家娘们!”上官可惜地摇了摇头,难得地说了句笑话。
思思像病西施般捂着胸,忍着疼笑道:“哎哟,你们都别逗我,我疼着呢!”
“别坐着了,沙发上去躺着。”田新华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扶着思思躺到沙发上,拿了个抱枕让她枕着。
“对方是谁有着落了吗?”雷刚和杨树还没忘了车祸的事。
田新华点了点头,“正在引蛇出洞呢!”
“那小心点,需要兄弟帮忙的话吱一声。”雷刚笑呵呵地说着,杨树附议,田新华毫不客气地应了,兄弟情尽在不言中。
“你们知道我昨天和几个发小去会所吃饭见着谁了吗?”雷刚笑嘻嘻地问道。
不待别人回答,雷刚自己便说了下去:“金家老二,我见着他的车了,在会所门外停着,然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上车了,看起来鬼鬼祟祟的,这两人绝对有猫腻。”雷刚笃定地说着。
“金老二,他有六十多了吧?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杨树也不屑这种男人,年纪一大把还搞这套养小情儿的把戏,真是不知羞。
“金家人不是天赋异禀嘛!”田新华开了句玩笑,雷刚和杨树俱都了然地笑了。
他们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金家几个男人喜欢养情妇在京都已经不稀奇了,最风流的是死去的金老三,那是光明正大的玩,剩下那四个还稍微要点脸,搞的地下工作,但也是京都公开的秘密了。
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竟在京都掀起了血雨腥风,闹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