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奴隶士兵进入冲锋距离时,猪突战帮的步兵们也从慢跑加速到全力冲刺,那些大地精战士以足以灼伤肺部的气势狂呼滥吼,从中汲取勇气。
这一次,盖厄斯·傲尾并没有制止他们,因为他们现在肩负着一项困难且艰巨的任务。
战争器械必须被摧毁。
战猪骑士在其退场前无法投入战斗,因为即使是披着令人望而生畏盔甲的焦阳大地精骑手,在坠落的岩石下也如亚麻般脆弱。
在他们的头顶,盖厄斯·傲尾看到一只巨大的飞行野兽穿越了沉闷的阳光,投向大地一片阴影。
这头怪兽有着秃鹰似的头颅,狮子的身体,以及一对巨大的羽翼。它周围的空气噼啪作响,乌云密布,呈现出难看的深绿色。
一个手里握着法杖的坎比翁恶魔乘坐在这只鹰面斯芬克斯背部,他一边驾驭着怪兽在猪突战团上空盘旋,一边念诵着什么。
虽然听不到这个家伙在讲什么话语,但是盖厄斯·傲尾很清楚施法者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敌人要对他进行斩首。
“防空警备!”盖厄斯·傲尾大吼道。
而就在这时,一道雷霆突然从空中落下,目标直指坐在巨大战猪鞍座上的盖厄斯·傲尾本人。然而,随着这个焦阳大地精军阀挥动手里的武器格挡,雷霆居然被“残骸”镰刀一击劈散了。
黝黑的镰刃上冒出一缕青烟,凝聚出一张无辜者的苍白脸孔——每当杀戮一个生灵,“残骸”镰刀就可以将其灵魂囚禁起来——也就是这个彻底灰飞烟灭的灵魂,为其持有者承受了雷霆。
一击不中,那个骑着怪兽的坎比翁施法者还想再补上一个法术,不过他已经被猪突战帮的远程射手给盯上了。其中,由一名精锐射手,之前还分配到了一把由永序之鳞商会提供的电磁狙击步枪。随着那人扣动扳机,一发爆矢弹就从枪管里飞射而出,撕裂了空气直接打爆了鹰面斯芬克斯的头颅。
那个坎比翁施法者从高空坠落。因为其身上附加了【意外术】,所以此时触发了【羽落术】。可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下落速度变得很慢,他变成了猪图战帮远程射手们的活靶子。
弹丸、弩箭、弓矢……瞬间就命中了这个倒霉的坎比翁,虽然他身上的【意外术】又被触发,自动释放出了【防护箭矢】法术,但是架不住远程武器接连命中。
最终,还没等完全落到地面,这家伙就变成了一具满身都是箭矢和弹孔的尸首。
遭到了刺杀,即便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可是盖厄斯·傲尾依旧被这种行为触怒了。他向所有人宣布:“第一个冲进阿拉伽士的勇士不仅可以连升三级,还可以得到半磅重的灾币作为奖赏!”
带着对奖励的渴望,在桥头,战帮的大地精步兵与阿拉伽士的奴隶兵撞到了一处。
几个大地精和奴隶兵在最初的碰撞中阵亡,被刀锋和长矛刺穿,在盾牌和坚韧躯体的挤压中窒息。在一瞬间结束。然后真正的杀戮到来。甚至,盖厄斯·傲尾虽然没有命令其它战猪骑士突击,但是他自己却驱策着坐骑冲到了战线最前列,与来自阿拉伽士镇的敌人们厮杀在了一起。
他互动大镰刀砍向右边,切断了一个豺狼人奴隶军纪执行者的咽喉。一股黑血溅在他的胸甲上。接着,他又转向左侧一道绿色的身影,斫开了另一只畸魔工头的脖子。在一片血污中,他拔出了大镰刀,差点扯断了那个丑陋恶魔的脑袋。有
什么东西撞到了盖厄斯·傲尾身侧,不过其胯下的大战猪猛地贴靠在偷袭者身上,用铠甲上的尖刺送给那个家伙一大堆血呲呼啦的伤口。马上,焦阳大地精军阀就砍掉了这个家伙的头颅,然后扯着脖子向阿拉伽士发出一声怒吼。
阿拉伽士的先头部队正在溃退——如果那些奴隶兵也能算部队的话——大批被温热血液和伤口带来的剧痛惊醒的奴隶,全都惊慌失措地随着自己的队伍向后逃窜。
有些动作太慢的被踩在脚下;另一些从桥的两侧跌落,摔进那条水面下不知隐藏着什么怪物的河流里随波逐流。突然间,在战帮军队和逃窜的奴隶军中间出现了一段空隙,并迅速扩大。
“收紧队形!”
命令在号角和鼙鼓声中回荡。
当越发多的大地精战士涌上这条长桥,特别是越过中点之后,不少有经验的大地精百夫长和十人队长都尽量让己方的阵型逐渐变窄,将队伍拉长。
“前进!”给了手下士官调整阵型所需的时间,然后盖厄斯·傲尾才喊出下一道命令。
他的喊声盖过了战斗的嘈杂。阿拉伽士的先锋正在全面败退,长桥另一侧的其他部队正在全力赶来封堵,但是那些增援的奴隶士兵不仅速度缓慢,而且队型也杂乱无章。几群乌合之众间,甚至爆发了争吵和打斗。
所以,拦在猪突战帮与阿拉伽士城墙之间的东西,现在已经只剩下马上就要被控制的吊桥和几台被布置在河对岸的投石机。盖厄斯·傲尾大吼道:“猪突豨勇!冲啊,你们这帮崽种,冲锋!”
一支战猪重骑兵从战线中脱离,如潮涌般冲上木制长桥,冲向桥对岸的那些战争机器。
虽然有一些奴隶战士在城镇的墙壁上,从制高点向他们射出箭矢,但是投石机之类战争机器的操纵者却只能无力地望着——大地精们冲得太近了,投石机无法瞄准。
战猪骑手们径直冲过保护投石机阵地的守军,这里面既有奴隶战士,也有一些坎比翁。
而就在这些战猪骑手身后,战帮的步兵们也已经跑过长桥近半,填补了缺口。他们为那些试图冲到桥上的阿拉伽士守军“关上了门”,相当于直接支援了战猪骑士们的战斗。。
战猪骑手疯狂突进至投石机阵地里,猛扑向这群不幸的坎比翁恶魔——这些技术兵种还都得由他们而非奴隶兵来担任——阵地的防御力量,在几秒间就被屠杀殆尽。
剩下的守军则大多尖叫着逃跑了。
有些甚至在胜利的战猪骑手攻向投石机时被卷入其中;其它一些则拼命跑向向阿拉伽士镇墙,然而城头上的守卫却对他们和战帮勇士一视同仁;极少数脑子清醒的家伙则继续逃跑,永远逃离了战场和阿拉伽士。
战争机器并未带来更多挑战。战猪骑手分散开来将一些手榴弹投向了这些机械,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在一连串的爆炸声后,投石机已经安静下来。
只不过,当他们审视周围的战场时,战猪骑手们才意识到他们到了离桥上战斗多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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