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的,这是咱们为人子女的本分。”
林氏只握着春生的手道了一个字:“好。”
两人相视一笑。
春生与林氏关系如母女,又如朋友,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无须多言,两人点到即可,终究是血脉相承,知春生者,当如林氏也。
聊了许久。
春生见林氏面上倦意明显,忙扶着她起身。
道着:“娘亲,有什么事儿咱们往后再说吧,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合眼了,今日快早些去歇息吧。”
林氏笑着点了点头。
春生送林氏到门口,却见林氏走了两步,复又想到了什么,终究没有忍住问着春生:“这也是你选择留在那沈家五爷身边的缘故么?”
春生闻言,面上一愣,随即,嘴上蠕动了下,竟一时无言。
林氏打量着春生的神色,终究未等她开口。
春生目送林氏回了自个的屋子,只立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
她深知她的力量微薄,便是连着二伯被关进衙门那样的事儿,终是无能为力,更别说要为祖父平冤呢。
而沈家权势滔天,沈毅堂这几年来已不再是原来那个纨绔子弟了,他有权又有能力。
她想,选择留在那沈毅堂的身边,或许是有部分原因的吧。
不过,却也并非全部。
春生躺在床上,一时想着母亲的话,一时,脑海中却又不其然的闪现了一张脸,均是那日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模样。
想起了自己的这一次不告而别,指不定他日回去了,怕又得是一番血雨腥风了罢。
最后,便又忽然想到了白日里那苏夫人的一番话。
明明好些日子没有好好歇息过了,却是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
在蒋家住了几日,因为当时出发时匆匆忙忙,准备并不充分,是以,缺了些东西,尽管蒋家应有尽有,丫鬟伺候得精心周到,只有些物件终归得还是自个办置要妥当些。
毕竟林氏要留在扬州半年,春生便特意出府为其准备了些生活用品。
这日回来的时候,忽然瞧见二房的堂妹蒋钰瑶从她们院子里出来。
一时瞧见了春生,双眼随即一亮。
只面上似有几分腼腆。
忙朝着春生道一声:“春生姐姐。”
春生朝着她走了过去,嘴上唤着:“钰瑶妹妹。”
走近几步看着她,问着:“钰瑶妹妹是过来寻我的么?”
蒋钰瑶忙点了点头,又快速的瞧了春生一眼。
犹豫了许久。
这才鼓起勇气道着:“我是···我是来邀春生姐姐几日后一起去苏家的···”
许是与春生并不相熟,又许是本身性子有些内向害羞,与之说话时,脸有些微红。
生怕春生拒绝似的,只忙道着:“我往日里都是一个人去的,有些无趣,此番···此番好不容易有个伴,所以便来寻着你一道了···”
蒋家有三房,蒋钰瑶出自二房。
这三房中唯有这二房是庶出,是以,在其余两房中并不算显赫。
蒋家虽子嗣众多,但这大房孙辈年纪均是要比春生年长,而三房却又比春生小的很,唯有这二房的蒋钰瑶与之年纪相仿。
蒋玉瑶比春生小半岁。
这蒋钰瑶虽乃是出自二房,但因着蒋家孙女并不多,唯有大房已经出嫁的大小姐,便只有这二小姐蒋钰瑶了。
是以,这蒋钰瑶算得上是娇养长大的。
因为家中并无年纪相仿的姐妹,蒋钰瑶从小便孤单长大,这也便是此番她来亲近春生的缘由了。
春生一时听了她的话,只有些诧异。
只疑惑着问:“妹妹是说的苏家么?咱们何时要去苏家?不好意思,钰瑶妹妹,我今日方才从外头回来,尚且还一时不知所为何事···”
蒋钰瑶听了脸顿时有些红,只小声的道着:“是我心急了···”
春生笑了笑。
便见蒋钰瑶红着脸朝着春生解释着:“是今日苏府送过来的拜帖,特意邀请咱们七日后到苏家参加赏荷宴,这乃是苏家每年都会办的宴会,极富盛名,届时还会邀请许多扬州有头脸的人家到访,非常热闹的,往日里我都是一个人去的,所以这一回难得瞧见姐姐在此,便厚着脸皮过来邀请姐姐一道了···”
春生闻言,心中微微一沉,见那蒋钰瑶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沉思了片刻。
春生只不动声色的问着:“钰瑶妹妹,曾祖母刚走,咱们此时去参宴···会不会不大适合?”
蒋钰瑶闻言,忙摇着头道着:“姐姐莫要担忧,我问过母亲了,母亲说长辈们此番怕是不会去了,便特意让咱们小辈们走一遭的,咱们是小辈们,过去无碍的,反正是自家亲戚家里。”
蒋家与苏家两家走得极近。
春生想了一下,便道着:“既然如此,届时若是去的话,咱们便一道吧。”
蒋钰瑶闻言面上顿时一喜。
两人又聊了会儿。
蒋钰瑶只觉得与春生亲近了许多。
两人分别后。
春生便直接回了屋,果然,便瞧见桌子上摆放着一张苏家的请柬。
联想到那人苏夫人说的话,春生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要借此机会替她挑选夫婿吧。
虽然那苏夫人仅仅只是位姨姥,直接跳过了林氏,要为其择婿,显然是有些越俎代庖了,即便是打着曾祖母的幌子。
明显是别有用心的。
不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