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什么对余水的怨恨，对兰战舟的嫉妒。
“我不怪你了。余水，我们好歹有几十年夫妻情分，我们还有个孩……”
徐峥阳慌了，口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可却忘记了，现在兰战舟和余水是什么样的关系。
一声枪响，徐峥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左臂，剧痛瞬间袭来。原本就因为害怕而苍白的一张脸，现在更是面如金纸。
“你话太多了！”
兰战舟目光森冷，竟然比他面前的男人还要可怕几分。
面色如旧，好像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是一枪，打在了徐峥阳的右臂。
兰战舟的枪法很准，打的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
但也足够让徐峥阳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痛楚。
“还有这里……”
枪一声接着一声。手枪里的八发子弹都打完了之后，徐峥阳已经如同一个废人一般躺在地上。
周身都是血，脸色苍白如金纸。
每次子弹打在身上，徐峥阳都希望自己死了算了。
可兰战舟就是故意要留着他的命。明明开枪的速度极快，几乎是一枪刚打在徐峥阳的身上，另外一枪接踵而至。
徐峥阳疼得想死，又死不了。
“记得这些伤吗？”
兰战舟琥珀色的眸子染上暗红的血色，犹如看着畜生一般望向徐峥阳。
徐峥阳的双臂也不知道兰战舟打的什么地方，现在已经全然没有知觉。
两条腿也一样，其中一只手上更是打飞了两根手指。
躺在血泊里，徐峥阳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余水上辈子临死前的模样。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身上的污泥换成了血迹，头上还完好无损。
徐峥阳瞪大了眼睛，看着兰战舟的脸，再回忆起自己最后梦醒之前见到的那个穿军装的男人。
“是你！是你！”他在想起之前那些事情的时候，只在余水死后便清醒过来了。
对于那个穿军装的神秘男人，他并没有看清楚。
只知道那些其他人喊他一声“老大”。
“还差一个……”
兰战舟眼神愈发冰冷，里面藏着的血色也愈发浓郁。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在听见徐峥阳说的那些话之后。心里好像一直都藏匿着一头野兽，被徐峥阳的那番话给带了出来。
“师兄……余水……救我……救我……”
徐峥阳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就算是没有打在致命位置，但流血也流了很多，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又是一枪打在他的腿边，将他快要涣散的意识又吓得凝聚在了一起。
兰战舟不知道何时换了弹匣，。
这次，没有一发子弹打在徐峥阳的身上，但从周围划过的热气也将徐峥阳吓得够呛。
“我错了！我错了！余水，我对不起你！”
要是这个时候徐峥阳还不知道兰战舟的意图，那他也太蠢了。
挣扎着趴在地上，像是一条狗一样。
“余水，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罪大恶极！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今天难逃一死，这件事情甚至不需要徐峥阳去想。
都成了这样，他那个师兄还会送他回去吗？
不会！
兰战舟也摆明了不会放过他，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动作。
“给你一个痛快？”
余水冷笑。
他现在才受了多少？自己又受了多少？才这么一点，徐峥阳有什么资格来跟她求痛快？
当初，又有谁给了她一个痛快？
徐峥阳向余水和兰战舟说话时，那个男人一直保持沉默站在旁边，宛若看戏一般。
他听师父提起过这位兰少将，还有余水。就连这个徐峥阳他也是了解的。
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些话他倒是听不懂了。
明明都是两个学生，哪里当过夫妻了？
只是，他也一样不在乎徐峥阳的生死。反正，不管如何，徐峥阳都是要死的！
“徐峥阳，你配痛快的死吗？”余水这辈子最恨的，除了徐峥阳，便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执迷不悟，非要和徐峥阳在一起。也不会害得庆叔以死相逼，更不会让小寒客死他乡。
这些，不仅是徐峥阳的债，也是余水的债。
可她当初不是痛快的死的。
含恨而终，受了半年的折磨，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凭什么徐峥阳可以痛快的死了？
看着徐峥阳躺在血泊里，余水重生如此久，第一次感觉到了痛快是什么滋味。
“我问你，谢甜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她必须弄清楚。就算超度了谢甜，也应该让她的事情有始有终。
不管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还是给死去的谢甜一个交代。
徐峥阳满脸死寂的躺在地上。他也明白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给他什么痛快了。只要兰战舟不会再折磨他，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勾唇嘲讽一笑，脸上都是血渍，但那双眼睛却还是充满了不屑。
“你们不是很聪明吗？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