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十四:“……”
我:“……”
“怎么是你,竹下??”
他满脸的一言难尽,嘴巴张合几次才说出话:“你他妈不是干部吗?”
我说:“这个说来话长。”
安藤:“那就长话短说。”
我:“你这次的活还包括逼供?”
安藤嘴角抽搐:“……不包括。”
他指着我对持枪监视的人喊话:“喂,大哥们,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是Mafia的现任干部吧?给他上刑,是他在找死还是让我找死??”
安藤就是这样一个人,心直口快,胆色不小——应该说做刑讯的胆子都小不到哪里去。
有个领头的黑衣人回答:“是的。竹下先生的事,首领要求在战备状态结束前全面封锁消息。如果您想知道,可以亲自询问竹下先生。”
安藤:“切。”
黑衣人提醒道:“安藤君,请尽快动手。”
安藤十四身后那一排架着步枪的黑衣人表明,如果我有异动,他们有权对我动手,或者汇报我的叛逃。
“知道了。”安藤不虞地应道。
安藤没有再问我,而是抬起手,刀光冷厉。
他用小刀迅速地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即使上刑对象是他的前搭档、现港黑干部,他的手也很稳,这是施刑手必备的素质。
我疼得浑身一颤。
冰冷的金属刺入身体,将皮肤和肌腱生生撕裂。鲜血从伤口疯狂涌出,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手臂和脚踝往下流。
我对安藤十四的手法很熟悉,他一抬手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因此有所准备。
但疼痛还是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从喉咙溢出“唔”的痛哼。
安藤转过身去,冷冷地道:“施刑已经开始,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目睹上级受刑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其中一个手持步枪的黑衣人上前半步对这边鞠躬,然后带领其他人离开了。
阴暗的刑讯室内只剩下了我和安藤两个人,还有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
*
“终于走了,被那些大家伙指着浑身都不自在。”他恶狠狠道,“你,坦不坦白?”
“坦白个毛线,你以为我是犯人?”
“不是吗?”
“不是。”
“不是的话你一个干部怎么给我混到这里来!”安藤表情扭曲,非常崩溃。
我也很惆怅:“这你得问bos。”
安藤:“……”
他一边情绪崩溃,一边手很稳地“干活”,没一会儿我就浑身发冷了。
“我说,哥们。”
“啊?”
“能不能帮我擦一擦流下来的血,我感觉全身都在血喷。”
就像一脚踩到了猫尾巴,安藤十四都炸起来了:“你在质疑我的水平?这已经是流血最少的方式了,换个人来你才叫真的血喷。”
我:“行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