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人也不是遮着掩着,扭扭捏捏的那类人,有什么说开就好,有人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就行。
宁夏叹了口气,很自然而然地抱怨起来:“最近真的是烦死了,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这真真儿是她对最近所发生的那些事情的一个总结。
“还会觉得烦,得!看来也没被炸傻啊……”见宁夏恢复正常,狼五似是松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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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这一听就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定是她这几天炸阵的动静都炸到外边去了。前些天弄得狼三也被惊动来走一趟,定是对方告诉他的。
“你最近是窝在院子里搞什么实验,听驻守的弟子说你这边是日日炸,动静一次比一次大,没什么事儿吧?”狼五也不是有意打探对方的隐私,但这话题着实避不开。
宁夏这状态怎么看都不太正常,不管是出于朋友的角度还是作为贪狼锏的狼五,他也少不得多问这么一句。
“事倒是没有。”宁夏面色有些灰沉沉的:“就是有些受打击。我现在真的是什么都弄不了——”
这话的意思……狼五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在捣鼓炼丹炼器什么的吧?只是之前好像也不曾听说过你修行技法一道。”
其实想想也是,只有各种炼制才有可能闹出这样的大动静。若是修炼还能引起爆炸,那估摸这人早就被炸没了。
他们门内也有个小弟子,对炼丹很是感兴趣,宗门也十分支持他学习这方面,就给买了很多相关书籍回来研究。对方也是三天两头杀炉……所以宁夏也是在学炼丹?
不想宁夏却摇了摇头:“不是炼丹。”
“我在炼阵。”
“哦……嗯?”狼五微微有些惊讶。
“你会炼阵?”这会儿他是真的惊讶了。
炼阵可不比炼丹。
先前他问宁夏是不是在炼丹也只以为她在学习炼丹之类的,瞧瞧这炸炉的水平估摸着也是初学瞎折腾的阶段。可若对方说……她在炼阵,那就大不一样了。
修士六艺当中,术为泛泛,在修真界基本上已经广义化了,几乎人人都修习术法,真正懂其中奥义的人少之又少,能推陈出新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器道与符道在当下之世大兴,虽门槛极高,但所遗传承也算完整,因而大陆上修习这两道的技法师不少。
符道一般而言都挺挑人,很多人修却不能专精,即便是学也大多只能懂个皮毛。能够深入修习此项的修士往往都是家学渊源,自祖辈遗留下来的血液就有着这种天赋。
御兽如今已是偏道,它能排得上六艺也是亏得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前人留下大量典籍,可谓是六艺中传承最为完整的一脉。
然事实上它早在上个世代,灵力消退之时已经衰落了。毕竟经过这么多个纪元,别说妖兽了,连人种也许都不是过去拿一批了,很多妖兽早就成为了典籍上的一页传说,又谈何“御”?
剩下一个阵道......怎么说呢?也不说衰落,但也不能说大兴,就是这么不上不下,基调平平们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水花了。
当世有名的阵法师最年轻的那个都已经算是上代那批人了,眼下年轻一辈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人才。阵道似乎就这么停滞下来,显得一派死气沉沉。
当世有名的阵法师最年轻的那个都已经是上代那批人了,年轻一辈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人才。阵道似乎就这么停滞下来,显得一派死气沉沉。
这种大环境下,选择修习阵道的修士自然更少。而且这阵道与符道一样都挑人,门槛略高,大多数修士都不具备修行此道的天赋。即便这些都不是问题,近乎断代的传承也是个大问题。
尽管这中土的阵法传承要比东南边陲完整些,但也同样面临着一个问题,那便是各家族的阵图都收着藏着不外流。连基本的阵纹图都没有几个,还炼什么阵?
寻常修士能接触到的也大多都是那种烂大街的阵纹图,基本上也只能学到基础的水平。若想再深入学习下,那就只能选择入高门下潜修了。
只……这人家收不收你和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就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得清的事情。
贪狼锏至今还没有修习各艺的技法师加入,只一群打打杀杀的糙老爷儿们单打独斗。他们看着各家供养的炼丹师炼器师都羡慕得很,恨不得都给扒拉到自家来。只不过他们根基尚浅,势头虽劲,但终归还是比不得老牌宗门世家有底蕴,难以吸引这类人才加入。
宁夏说她“在炼阵”,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方懂得些阵道,甚至可能有几分真功夫。毕竟“炼阵”还是比“布阵”微微深那么一个度。
不他意料外,对方竟然点了点头。
“懂……一些。”宁夏有些不确定。尽管阵法方面她在东南边陲也曾被称为年少有为,但眼下已经不在一个地方,她也不太清楚自己这个水平在中土大概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难怪……你这三天两头炸的动静挺吓人的。先前三哥还以为你这边出了什么事吓得赶紧过来了,结果来了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没事就好,你这头研究什么也得小心些,司南城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人多眼杂,可别叫有心人窥探了去。”狼五忍不住絮絮叨叨地道,操心极了。
宁夏看着对方这样,忽然间觉得俩人之间隔着的那近十年的光景似乎就在这琐碎的话语中消融了个干净。对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他们的关系也一如往昔,甚至变得更好了,也许变得……是她。
心境变了。
“唉——”
“你别不上心啊。你又不熟悉这边,不知道有些人心肝儿有多黑……嗯?好好的,你忽然间叹气作甚。”不厌其烦就跟叮嘱自家养的娃儿似的狼五,在听到宁夏这声明显带了些低落的感叹后,也是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有些想……家了。”
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