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母亲,一家人终于再次团聚,月夕的心情格外的好,一家人聊着,桌上放着村长刚送来的时令鲜果素菜,很是诱人。老太太听说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家被毁了,不由的伤心起来,说是好多老物件还都在屋子里,埋怨月夕做事过于莽撞,害的她连个家都毁了,月夕好一番宽慰,说家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并拿出三十颗星辰珠子塞在母亲手里,谎说是官府的赔偿,老太太这才开心一些。
月夕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打开,老小三个女人见都是漂亮的衣服首饰化妆用品,都乐了,果然没有女人逃得过这种诱惑,一个个的忙着试用自己的那份,到是月夕后来被他们晾在一边显得有些多余,看着忙的不亦乐乎的三个女人,月夕心里也特别的美,他越来越适应有家人的感觉。
晚上,躺在床上,月夕搂着紫悦起腻,紫悦戴着月夕特意给她买的漂亮镯子,镯子通体用米特罗金属打造,手镯内侧刻有特殊的符文,外部镶有几颗彩色的宝石,异常的精美,紫悦伸着纤细的胳膊,不断变换角度,幸喜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笑着问道:“干嘛买这么贵重的镯子,花不少钱吧,太贵了。”月夕亲了妻子一口,说道:“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以后都给你买。”
紫悦大胆的翻过身子,低头看着月夕,开玩笑的说:“我总觉得吧你最近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 ”
“哦,怎么个变法。”月夕被她问的有些不自然,她不会看出自己是个穿越者了吧。紫悦想了想说道:“从前的你不会对我这么心细的,也不会刻意给我买礼物,更不会来哄我。”
原来是这样,月夕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这么的温柔美丽,虽然出身贫贱,
按照原主的一些记忆片段,有些隐情也不如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但是月夕就是喜欢和紫悦在一起的感觉,这样的温暖,这样的让人安心,或许冷酷如原主,也被这个的女人的善良内心所融化,她就像一所有光亮的房子,一个家,给了月夕一个确定的归宿,这一刻月夕暗暗发誓,他要守护属于他的这份美好。
定了定神,月夕想到和紫悦聊聊目前的大概情况和下一步的打算,他觉得有必要听一听亲人的意见。
紫悦认真的听着,月夕很少和紫悦说起外头的事,相处多年,紫悦非常清楚,如果月夕认真的和她谈论大事,说明月夕真的需要她的意见,紫悦在胡姬楼待了一年多,除了培训跳舞才艺,基本的情报工作也是略懂些的,听了月夕的描述,紫悦大胆的建议他去找找那位司徒明叔叔帮忙,理由也简单,既然都是投靠,那就应该找背景最深厚,最亲近的去投,保民官态度过于暧昧,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个想法和月夕的不谋而合,通过紫悦的分析,月夕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望京找司徒明叔叔求助,事情有时就是如此,即使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但只要下了决心,有些本来弄不明白的自然会明朗。
月夕心情大好,搂着紫悦说到:“也好,听老婆的,去一次望京城,正好该属于我的奖励也该去要来了,你的转籍文书正好一块办了,这样你就真正成为自由民了,我们也好快些正式结婚。” 听到这话,紫悦有些激动,不知所措,把头靠在月夕胸前,顺从的说道:“我都听你的,只是去望京的路很危险,你可要小心些才是,这一家子可都全指望你的。”
抱着美丽的妻子,月夕非常的满意,此刻他正憧憬着自己的未来,拥有这么多好兄弟,有这么一个温馨的家,还有一块潜力巨大的飞地,他一定会成功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没有。
第二天,月夕便准备回去了,考虑再三,觉得母亲紫悦暂时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些,毕竟张家还在,这次的事情,月夕想着还是后怕的,他可不想失去自己的家人,众人依依惜别。
回到铺子里,已是中午,饥肠辘辘,吩咐手下备了些饭菜,正吃着,刘杰走了进来,月夕招呼他一起坐下,二人边吃边说着,阿杰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月夕昨天吩咐他去见保民官,这会儿他是正好从保民官这里回来。阿杰把保民官的话与月夕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月夕听了,眉头紧锁,虽然保民官客套话很多,但是绕来绕去无非是强调符文列车他也爱莫能助,张家等地方宗族把控列车等等。
听完,月夕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保民官是不愿意帮咱们了。”
“月哥,那怎么办,我们赢得这块飞地如果不能赶在水季到来之前种下去,那可是会严重影响与世界树共联的进度的,到时候不能在一年的期限内完成共联,官方可就有理由没收我们的飞地了。”阿杰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月夕又说:“这样吧,下午我去会会那个瞎子李,答应去见他,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他手里那瓶中级药剂正好给刀子用,现在我们可不差钱,这瞎子向来神秘,能弄到很多非本地产的好东西,或许他有些门路也不一定呢。你嫂子说的对,如今我们要开发飞地,底子太薄了,没人支持不行,去行省找我这位司徒叔叔或许是个明智的办法。”
阿杰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月哥说的对,都是找靠山,当然是猎人协会更有背景,不过月哥,你说得这位司徒先生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啊。”
“是我父亲的老同事,不过好多年没联系了,小时候我到是见过一次,这次居然是他来监督巡狩赛,这个实在是个意外,现在想想,我娘说得对,如果不是司徒明叔叔,巡狩赛我们赢不了,就算赢了,张家王家也会用不正当手段抢去,一定是司徒明叔叔念旧,对,对,无论想什么办法,必须去望京一趟。阿杰,快点吃,吃完我们抓紧去蜡树街一趟。”二人正要出发,溜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月哥,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吧。”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张家打上门了?还是刀子又闯祸了?”月夕被溜子这么一扰有些心乱。
“都不是,是紫菱的老师来了。”溜子说到。
“啊,那个老古板啊,这个,阿杰,要不我们从后门溜吧,溜子,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在前面给我顶住这位范老师,我和阿杰有正事要办。”和范老师打过几次交道的月夕深知这个老古板的古怪难缠,每次见着范老师都会被莫名其妙的训一顿,最可气的是范老师学问深,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句句听得在理,几次被骂的体无完肤后,月夕基本回避这位范老师,如今月夕一家失踪,丢了得意学生的范老师显然是兴师问罪来的。
溜子忙拉住月夕说道:“别啊,哥,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我一定替你挡着,范老师可不是一般人,月哥你放过我,你还是自己去吧,在我看来了,今天你要是不和范老师说清楚紫菱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会走的。”
没办法,月夕只得硬着头皮去见这位范老师,前面铺子里,范老师负手而立,月夕见这气势就矮了三分,笑脸迎了上去,范老师冷哼一声,劈头就问,紫菱哪去了,搞得像他是紫菱的家长一样。月夕支支吾吾的,也不好明说。
范老师急了,说到:“实话告诉你,我能呆在你们这个小地方教书,就是为了看着紫菱,我是朝华学院的先导师,紫菱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就是把你们都绑起来也不及她一根小手指。”
朝华学院,月夕一听有些吃惊,那可是首都西雅城的著名圣光学府,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罗梭帝国时期,即使共和国成立,朝华学院的地位任然不可撼动,月夕本就猜到范老师来头不小,没想到来头居然这么大。
“唉,你们这些个粗鲁的蛮子,紫菱若是有个闪失,那是帝国的损失,她可是。”范老师的话越说越过份。
“是天生的先导者。”月夕被范老师的态度激怒了,冷冷的回了一句。
范老师疑惑的看着月夕,没想到这个乡下蛮子居然有这样的见识。
月夕继续说道:“范老师对紫菱的关心,我非常感谢,不过,最近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及时来和老师您请假,是我们的不是,不过紫菱毕竟是我的家人,她的安危成长自然有我这个家人来关照,这点就不劳范老师操心了,待过一段时间,家里事了,紫菱自会去仪塾上课。还有一点要提醒范老师,罗梭帝国已经灭亡二十年了,您再提起,可是不太好的,溜子,送送范老师。”
范老师也被月夕异常强硬的态度搞得没招,只得悻悻的离开,临走还恶狠狠的说了句:“刘月夕,记住你的承诺,我会一直盯着紫菱的。”
见范老师走远,月夕长疏一口气,暗暗有些佩服自己,最近这脾气是真真见长,连西雅朝华学院的先导师,他都敢顶回去了,是不是有些过于威风了呢。又一想,还是办正事要紧,拉着阿杰,便朝蜡树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