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爵走的并不快,但是刀子和刘月夕也不敢动啊,到是跪在地上的女神缇丝红居然摘下面具,那精致的面容,如白瓷一般光洁,淡紫色的眼眸深邃而清澈,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女神的时候,这勾人的小妖精你倒是起来啊,刀子和月夕只能眼睁睁等着老伯爵过来生杀予夺。
他过来了,刘月夕哭的心的都有,诶,什么情况。
老伯爵突然半跪着,眼中充满无尽的怜爱,“红,身体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缇丝红点点头,又愧疚的低下。
老伯爵居然流眼泪了,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你能舒服一些,旁的都是无所谓,不要有任何压力,照着自己的本心就好,不用考虑我,不用考虑我,真的。”老伯爵的话是那样的温柔真诚,更像一位慈爱的父亲。
“你叫刀子是吧,别害怕,没事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只要是你的事,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要和红好好相处哦。”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疑问,不安,一个大大的问号?老伯爵的个人生平早就著述立传,说好听点是一位腥风血雨中闯过来的铁血英雄,说难听点就是杀人魔王。
刘月夕傻傻的站在一旁,脑袋一片空白。
“刘领主,你跟我来吧,不要影响他们俩。”
影响他们俩?大爷,您这口味也太重了,帽子绿到你这个程度的,也是醉了,还给创造有利环境的,那可是你的芭碧罗。刘月夕一边跟着走,心中一边为老伯爵不平。
书房,二人相向而坐,单独相处,刘月夕再也不敢耍滑抖机灵,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还是爱德华先开的口,“我要向你道歉,刘领主,在你的事情上,我考虑不周。刚才多有得罪。”
刘月夕有点受宠若惊,说话都语无伦次,“不不,伯爵大人哪里的话,是小的冒犯了伯爵大人才是。”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您尽管说。”
“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这事说来惭愧,我作为一名骑士早就超龄,血脉衰减的无以复加,按照芭碧罗的规则,红她本该去寻找自己的新主人,虽然她是我们爱德华家族的守护女神,怎奈家族不幸,到曾孙这一辈,都没有人能激活骑士血脉,红她一直靠药物支撑着,这非常痛苦,你的这位叫刀子的手下有极大的希望能成为骑士,不然红也不会被他所吸引,能不能请你的兄弟刀子常来照顾缇丝红,让她安定,我愿意尽我所有,倾囊相授,助他成为一名骑士。”
老伯爵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子孙曾孙三代的先后陨落,他早就没有亲人了,缇丝红算是他最后的寄托,人世间真是无奈,时间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也是残酷的,即使像伯爵这样的大人物也有暮年的悲伤,众生有情,众生皆苦,一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强者对着自己几乎是低三下四,刘月夕唏嘘不已。
月夕点头答应,这样的条件,实在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没有比一名骑士更好的老师。
说完私下的事情,二人开始谈正题,“那串不该出现的项链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刘月夕指指天花板,“有些话不能说,但是我是受一位尊贵之人相托,才得到此物。”
爱德华似乎不是很感兴趣,“这物件只有千年以上的老家族才有一点点的记录,恐怕你就是仗着这个才敢来的吧。”
刘月夕点点头。
“以后千万不要再拿出来,它是灾祸,一国都无法承受的灾祸,我劝你不要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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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族之所以守着南方边界,也是在遵守一个古老的誓言,我守着拉格朗大迷宫可能就和它有某种联系。具体的我不想说,你也别问,现在的你没资格,”老伯爵神情严肃,也默契的指指天。
刘月夕笑了,“总要有人试试,高高在上的天人,还有并不是人为发展,而是从某种文明流传下来的符文科技,包括我们所有人的宿命,难道伯爵大人真的甘心吗?”
爱德华伸出手,示意刘月夕不要继续说下去。
刘月夕点点头。
老伯爵叹了口气,“说吧,需要我帮你些什么,事先声明,我对你的大业完全没有兴趣,而且我受到的牵制很多,能帮的有限,你想要做的事情,需要巨大的势力,这我帮不上,而且南方行省不是三十年前,有金羽在,我们俩走的太近,对你不利。”
老伯爵很坦诚,刘月夕决定也坦诚些,“我也绝非无谋之辈,我有一个大计划,现在还是雏形,请大人帮我掌掌眼。”说着指着自己的额头。
过了好一会儿,老伯爵从刘月夕的藤树空间里出来,沉默了好久,吐出几个字,“你真是一个怪物,胆子真大,不过,这个计划到是有可能性。好的,我答应你,红云和大回廊的事情十镇不插手,我甚至会暗中帮你一把。如果你到时候真能成,关键时候爱德华家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不过,重担还是要你自己去挑,刘月夕你选的路可是万丈深渊,真的想清楚了。”
月夕点点头,“总要试试,我相信人性是有意义的。”
老伯爵点点头,“还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说吧。”
月夕见有好处,也不客气,“想问您借一样东西,还想请您为我验证我的剑道是否可行。”
老伯爵摇摇头,“连花环都没节成的毛头小子,就敢遑论剑道,你狂的可以。”
“没办法,时不我待,敌人太强大,我等不起啊。”月夕双手一摊,又露出一副痞气。
水衫村彻底完了,二天后,地窖里的实在没东西吃了,寡妇张领着巧花出来找吃的,曾经漂亮的村子只剩满目疮痍,活下来的人不是在寻找可吃可用的,就是在掩埋自己的家人,哀鸿遍野,死亡的负面情绪会传染,活下来的村民眼神中都有一种不善,寡妇张警觉的拉住巧花直往自己家赶,紧紧抱着随身携带的包袱,
家里被翻了个遍,她找到几个年前藏起来的好吃点心和巧花二个人分而食之,盘算着要去那里,她也很迷茫,不过看到巧花无助的眼神,这个女人知道,她要坚强,小女孩特别懂事,父亲失踪了,她其实很想哭,可是她不想让张阿姨担心,一直忍着,剩下的村民开始集中往翡翠镇逃难,寡妇张收拢可以带走的东西,拉着巧花也跟上队伍,去翡翠镇的路不算太远,可是村民们却走得很慢很慢,有气无力的样子,人得内心有阴暗面,暴徒们的施虐扭曲了人心,都憋一口邪火需要发泄出来,谁看谁的眼神都不善,这可怜的母女俩不幸成了众人眼中的目标,
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一个外乡人,凭什么她们可以活下来,一定有问题,那个男人本来就是病村来的,肯定和邪教有关系,对,邪教徒就是他们引来的,该死,真是该死。恶念一旦开始传播,便一发不可收拾,寡妇张有所察觉,她尽力离得队伍远一些,不想引起注意。
可这世道,“我说寡妇张,你这包袱里藏得都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看着像是从我家偷出来的东西啊,拿出来,我们要搜。”侥幸逃脱的几位男性村民围上来。
寡妇张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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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花,“你们要干嘛,这里面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没有偷。”
“这你说了可不算,翻了才知道嘛。”
这伙人明显是来找麻烦的,“你们拿去吧,别过来。”张寡妇一咬牙丢下包袱。
还是不依不饶,如果以人性有限的善为标准,那负面的恶几无底线,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农民们充分展现了这一点,他们盯着寡妇张身后的巧花,眼珠子溜溜的转。
“你们要干嘛,东西都给你们了,别过来,都别过来。”寡妇张护着巧花。
“哟,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这么紧张干嘛,把她交给我们。”为首的恶狠狠的说道。
巧花死死的抱住寡妇张,急的直掉眼泪,“你们别过来,她就是我闺女,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跟你们拼了。”情急之下,女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那一刻她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自己也是一名弱者,在那站着的只是一名母亲,冲着恶徒毫无畏惧。
“咋的,想欺负俺家巧花啊,问过她爹吗?一帮不要脸的玩样。”熟悉的外乡口音。
巧花兴奋的跑过去,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棉甲,推着一台鸡公车,是巧花爹,他摸摸巧花的头,“去,和你娘待在后头。”说完操起一把捡来的战斧,大步向前,
“包放下,人滚蛋。”巧花爹的模样很是唬人,众人一时也不敢动。
巧花爹见状,又添了一句,“前面就是翡翠镇,你们是想去投奔月爷吧,不要搞错了,我家闺女可是月爷亲自托付给你们村长的,各位都是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几个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一个机灵的家伙说,“原来巧花是月爷的干女儿啊,哈哈,我们也是好意,想要保护她周全,误会误会,既然您是巧花亲爹,自然不需要我们,这是您的包裹,误会,都是误会。”
巧花爹提着包袱,走回来,“爹,你真厉害?”巧花在一边乐得不行。
男人笑着将包袱放在鸡公车上,“好啦,快要天黑了,孩她娘,坐上来吧。”
寡妇张这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切都转变的好快,还是巧花懂事,摇摇寡妇张的手,“娘,我们上车吧。”女人诶了一声。
金耀夫开始偏折,天空有些泛红,一个男人架着车缓缓去前行,车上坐着女人和孩子,鸡公车发出吱吱的响,巧花依偎在新妈妈怀里,“爹,唱支歌吧。”
“好啊,唱什么呢。”
“慢慢来”
“好”
樱桃好吃树难栽,心里有话妹妹呀口难开,谷地里高粱不一般般高,人里头挑人,妹妹呀数你要最好,山里的石头沟沟里的水,心里呀有谁妹妹啊就是谁,榆树树开花榆浅浅白,你哩心眼妹妹比俺多,百灵灵小鸟向南飞,有了心思慢慢来,有了心思慢慢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