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帖家族的大门外,刘月夕已经彻底恢复过来,有几名魔导师的全力护持,他才敢如此放肆的将‘雷砧脆’用到极致,威力确实没有让他失望,不过这副作用依旧让人头疼。
刘月夕见大门第一进以及该没什么动静,便急忙往里头冲进去,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中,甚至比他预计的还要顺利,战斗基本结束了,到处是三帖家的俘虏,只是有一点大大出乎其所料,“阿德,不是说了嘛,能不动手,就不要杀人,你为何要对二个女子动手。”
阿德冤枉,连忙摆摆手,“张先生,您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作,一进屋来她们母女就已经死了,看样子是服用了烈性的毒药。这个年轻的就是三帖家的弦音,这位老的就是三帖家主母。”
刘月夕看着已经毒发暴毙的母女心有很不是滋味,她们的死虽不是他直接造成,但是自己绝对逃不开干系。其实他并不仇视三帖家族,反而有些同情她们,这样的底层杀手组织早些年他自己也做过,就是别人手里的刀而已,他厌恶的是雇佣她们的躲在背地里的所谓大人物,本来只是想从她们嘴里确认一些事情,撬出一些情报,最终事情还是演变成了这个模样。
阿德见张五不说话,宽慰道:“张先生,您已经尽力了,这绝对怪不得您的,她们母女俩应该是怕落到我们手里有被凌辱的风险才选择的自杀,毕竟三帖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激进了,就算葛三爷和您都放她们一码,但只要三帖家败了,那些往日的仇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您有菩萨心肠,那些人可不会有。”
刘月夕叹了口气,人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务必将她们母女好生安葬,这个钱我来出,对了怎么只有一个弦音,三帖家族的主心骨不是应该有三个人的吗?”
阿德解释道:“张先生有所不知,这三帖家族颇有渊源,罪业之都还未发展起来之前就已经存在,是当时罪都令人生畏的存在,三帖家祖上是演双簧戏的大家,还同时精通幻术,后来不知是什么机缘,一位叫箜篌的先祖天赋异禀,居然将暗能的运用融汇到表演中,弄出一幕名叫‘千柱净琉璃’的魔幻大戏,相传当时演出的时候,近二千人的大舞台全都被箜篌大师的幻术所征服,箜篌大师一人操控近百名演员揉和了七种古流派表演技艺运用近千种不同声调体态来进行表演,堪称巅峰之梦。”
阿德说的这些,就连得月楼三楼的信息档案里也没有记载,便又问:“既然是戏曲艺术世家,怎么做起了杀手的营生。”
“说来可惜,那幕‘千柱净琉璃’只公开演出过一次,便成了绝唱,后来箜篌大师得罪的当时的权贵,被冤下狱,虽然后来多方施救把人从牢里救了出来,但是人彻底废了,心中有怨气,三帖家毕竟还要谋生,于是这位戏曲天才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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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悟得的无上技艺拆成了幻、帖、琉璃三种绝艺,这其中三更帖是最为出名的,幻大体推测是一种特殊幻术,而琉璃到底是什么完全没有人知道,估计可能早就失传了。三帖家族在蛰伏一代后,终成了黑暗世界里闻名的杀手家族,不过后来还是因为过于锋芒激进被扼杀过几次,也就渐渐式微了。”
刘月夕拱手相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阿德哥不愧是三爷最器重的手下,对下城区各个大小家族的渊源近况都能如数家珍,张某佩服。”
经过此战,阿德对张五的能力也是信服的,当然愿意和这样一位上城区来的高人结一个善缘,“这不敢当,只不过三更帖名声在外,而且作为三帖家族不传之秘密也很是吸引人,我个人便做了些小研究而已。不过张先生放心,三帖家的密道已经被我们找出来了,没有被使用过,那位丝竹家主绝对跑不了的。”
但愿如此,三帖家母女的死让刘月夕很不是滋味,他也希望能够抓住丝竹,只要能够问出幕后主使到底想要干什么,放他一码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事与愿违总还是常态,真就出乱子了,没有一会儿,封堵一处路口的手下来报,有三帖家的人强行突出去了,阿德面子上很是挂不住,严厉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几十个人围不住他们几个。”
那名手下惊慌失措,“德哥,那人太猛了,仅仅带着二个随从就杀了我们十几号弟兄,魔导士也死了,他还控制了几名死去的好手。”
糟了,肯定是丝竹,这下麻烦大了,阿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月夕问了一句:“阿德哥,请实言相告,三槐王氏或者柴家是不是经常将一些棘手的事情交给三帖家来做,这里面你们得月楼是不是参与了。”
阿德面有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张先生请你相信,三爷他对这次任务的具体细节是全然不知情的,不然也不需要我去摸他们的底。三爷是最不喜欢这类勾当的,但是身在下城区,不管你是谁,都脱不开一个身不由己,不过三爷主要是做中间人起一个背书保证的作用,收取的佣金也主要用来打点各方,免得事情失控,下城区那些出苦力的他们都觉得三爷这钱好挣,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营生哪里挣钱,三爷每年不光一分钱捞不进口袋,还要贴补进去不少,上头几个大家族交代下来的事情又有哪件不是棘手无比,难以善后的。”
“我们赶快回得月楼,三爷有危险,快,楼里还有高手吗?”
阿德一听慌了,“什么,他没这么快吧,我们这次行动还没有暴露过身份。”
刘月夕摇摇头,“对方没这么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现在只有三种选择,一躲起来静待事情变化再做打算,可按照档案记载,丝竹绝不是这样的人。二是去上城区找三槐王家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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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这个档口去上城区恐怕不现实,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听完刘月夕的分析,阿德彻底慌了,狠不得多生出二条腿来,飞回得月楼去,但是他的实力毕竟差了些,刘月夕嫌他们太慢,便说:“我脚程快,先赶回去,你们抓紧跟上。”说完施展金枝技,一个漂亮的翻身就飞到远处一幢高房子的屋顶,没几下便消失不见,看的阿德既安心了几分,又不得不苦笑,自己在下城区呆的久了,还真是变成了井底之蛙,三爷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的是完全正确的,上城区只是把他们当成嫌弃的废品处理,扔在下头,从未认真看待他们过,这随便下来一个厉害的,就有着把得月楼团灭的实力。
话说刘月夕返回得月楼,从外头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三帖家族那个不受八窗玲珑感知的邪门技巧让他有所顾忌,依着最谨慎的法子摸到得月楼一层附近,还是感知不到有什么变化,刘月夕没有直接去二层,而是留了个心眼去往三层,先前和邓迪一起来的时候,他就利用女神的魔法桌布潜到三楼,并在那里给自己留了一个日后可以进出的后门,没想到马上就派上用场了,直接遁着后门摸进三楼,这里也没有什么变化,不对,守卫的那二个高手呢。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悄悄摸到葛三爷所在二楼会客厅的上方,慢慢揭下一块砖往下看,葛三爷依旧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得月楼剩下的几名高手都站在他身边,而他的侧面坐着个身上带伤的男人,那人端起葛三爷先前给刘月夕上的茶,一口饮了下去,“茶不错,就是凉了,三爷你这生意真是羡慕不来啊,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客人来拜访,这凉茶不像是为我准备的吧。”
葛三爷眯着眼睛,做的稳如泰山,只是一只手死死捏住太师椅的木把手,“丝竹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我这里,谁把你伤成这样。”
丝竹放声大笑,站起来地进一步,质问,“三爷,你不愧是台面上的人物,刀都架脖子上了,还能这么淡定,这份养气的功夫我可真学不来,还装呢,攻击我三帖家大宅的,不就是你得月楼的好手吗?怎么你觉得只有你们得月楼有情报,我就没有情报了。”
葛三爷看看周围几个手下,叹了口气,“丝竹啊,道上的事情,并不是你我这样的小喽喽可以说的算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三爷身不由已就端了我三帖家的大宅子,我娘和妹妹如今恐怕也在你手里了吧,放了我的家人,不然老子杀你全家。”
葛三爷反问道:“丝竹,你第一天出来混啊,换你是我恐怕会干的更彻底吧。都是道上的人,到底是谁要对付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从开始走这条路,就该有着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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