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君年看了她们一眼,不再跟她们扯闲篇儿,进了屋。
安君年的爷爷安解放,已经八十多岁了,但身体还很硬朗,安君年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面写字。但是桌案上铺的不是以前常见的熟宣,而是很多红纸,像是在写对联。安君年走过去看了一眼,嚯……还真是结婚用的,什么佳偶天成、白头偕老什么的。
安君年有些奇怪,爷爷写这些做什么?开口说话:“爷爷,我来了!”
“君年来了,来的挺快?”
“爷爷,您都把小梁派出去了,我来的能不快吗?让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安解放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君年,过来看看。”
安君年走过去看,还是一副对联,但是怎么看,这对联应该是贴在人家婚礼现场啊?怎么爷爷写这么多这个?
“爷爷,咱们家谁要办喜事儿吗?怎么现在写这个对联?”
“你觉得咱们家现在应该办谁的喜事?”
安君年想了一下,“难道是君泽定下来了?”
安解放拄着手杖,慢慢的走到一个太师椅坐下。
“君年啊,你比君泽还大一岁呢!这按大排小,也都应该是你先结婚,他后结婚啊。”
“爷爷,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了,我才今天才让小梁把你接过来的。”
安君年也在旁边的矮凳上坐下,“爷爷,你有什么话你就跟我直说吧,别跟打哑迷似的。”
安解放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润润润嗓子。
“你跟那个什么魏小姐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您也知道了?”安君年很意外。随即在心里吐槽:肯定又是老大那个大嘴巴说的。就知道他那个大嘴巴根本就藏不住秘密,从小儿就是这样。
所以,直到现在,安君年对安君杰都“恨之入骨”。
“君年啊,按说你们小辈儿的事情,爷爷已经不能管你们了,而且你们都这么大了,也不好替你做主。可是……你们要是在外面都相安无事也还好……就拿君泽来说吧,他在外面虽然有点乱来,但始终还是对人家女孩子有所补偿的,而且没有让外面的人有孩子。你呀,你这个就不行了。人家都已经有孩子了,而且都已经住在你的屋里头了,这事还不严重吗?”
“……爷爷,她没有住在我屋里头。”
“住在你楼上,跟住在你屋里头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你的房子?”
安君年低头不说话。安解放指了指桌案上一大摞的红纸,“这是我给你写的,让你结婚时用的对联。到时候你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然后贴上就行了!”
安君年猛一抬头、眼睛瞪的大大的:“爷爷!嘛呢这是?”
“让你们两个结婚啊?”
安君年“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爷爷,玩笑了吧?我什么时候说想要跟她结婚了?”
“这不是说你想不想的问题了?在你没有这件事发生之前,你想跟谁结婚都行,但是这件事发生之后,你就必须跟她结婚。”
“……不是……不是,爷爷,那我跟她结婚,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呢?她万一不愿意下嫁呢?”
“她愿意……我们已经问过了。你爸你妈也都看过日子了,就在二十天以后,你们俩就结婚。现在人家怀你孩子已经怀四个多月,马上就五个月了,等结婚的时候就显怀了,你不抓紧时间给人家一个交代,给自己孩子一个名分,你还想干嘛?”
安君年有些气急败坏,声音也高了不少。
“爷爷,我不是当年的三叔,你不能替我做主。”
“这件事我就做主了,怎么着吧?你爹妈管不了你,你跟他们摔脸子走人。在我这儿还使这招儿,先告诉你,不好使……”
安君年如果不是顾及爷爷年龄大不敢气着他,他真的想一走了之。
此时,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自己就算不想结婚、就算在结婚当天当天逃了,爷爷也会想办法让那些警卫兵抓道自己,甚至绑着自己去结婚现场……
“君年,你也别毛燥。当年,你三叔跟你的反应几乎一样,结个婚弄得像是我逼着他去炸碉堡似的。可是,后来你看,他跟你三婶儿不是过得好的不能再好了?两人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怎么就觉得你一辈子不会喜欢她呢?”
“……!”安君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