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慕华晖喜洁,外面的茶具他不习惯用,就特地从储物戒里拿了己平常喝茶的茶具来。
用灵水泡的灵茶。茶香虽清淡,但闻着却会令人心旷神怡。
倒了一杯灵茶双手端着递过来,孟棠笑靥如花。
“师兄,请喝茶。”
慕华晖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刻就喝,而是随手放到一旁。
然后他就叫孟棠:“坐。”
孟棠依言落座,就听到慕华晖又在叫她:“将鞋袜除去。”
孟棠先是一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还是因着先前她被那颗小石子硌到脚的事。
这样的一件小事她早就已经忘了,没想到慕华晖非但到现在还记得,甚至还特地到她屋里来看。
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就说道:“谢谢师兄挂念。不过我真的没事,早就不痛了。”
慕华晖却不信。
见她始终不肯己脱鞋袜,长眉微皱了片刻之后,他忽然起身站了起来。
慕华晖的身量原就比孟棠要高一个头还不止,这会他站着,孟棠坐着,阴影全都兜头罩了来,还是很有压迫性的。
不过孟棠一点都不怕他,还笑嘻嘻的问他:“师兄,你要做什?”
慕华晖看她一眼。然后单膝在她面前半蹲来。
“哪只脚?”
虽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孟棠:......
她算是看来了。要是不给慕华晖看一眼,只怕他都要以为她的脚是被什了不得的利器给割到了,秒秒钟就会伤溃烂然后截肢似的。
既然这样,那就给他看呗。
于是她就一边回答着右脚,一边弯腰低头要去脱鞋袜。
不想慕华晖的动作比她快很多。
她话音刚落,慕华晖就已经伸手握住了她的右脚腕。
孟棠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就已经快速的被他除去了鞋袜。
孟棠这会已经想明白了。
不就是看个脚而已,怕什?看了之后师兄放心,她省心,大家都安心。
于是在最初的微愣之后,孟棠索性
主动抬起脚,大大方方的给慕华晖看。
“师兄你看,我说早就没事的吧?”
她一双脚常年不见日光,捂的肌肤白皙若雪,绵柔如缎。
脚掌不大,甚是纤美。被握着的脚腕也甚是秀气。
慕华晖心中猛的一跳,顿时就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忙收敛心神,垂眸细看她脚底。
虽然孟棠一直都说己没事,早就不痛了,但她白皙的足底还是有一处淡淡的红色。
想来这就是她先前被小石子硌到的地方了。
慕华晖这才放心来。
“没事就好。”他抬头看孟棠,“这两日走路。”
孟棠:......
她有这娇气?
“师兄,”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慕华晖,也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已经是金丹境的修士了,很厉害的。就算跟人打架挨个一刀一剑的都没关系,更何况只是踩到了一颗小石子而已?我真的没事的,你就别操心了,啊。”
这都整的真的快跟她爹似的了。连她咳嗽一声都要担心半天,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孟棠就没有明白一件事,做爹娘的是听不得家孩子拿己的安危健康开玩笑的。
“胡闹!”
慕华晖一张俊脸微沉,说她,“好端端的说什挨刀挨剑?”
听听,这说话的吻更像是做爹的在训斥己女了。
不过孟棠也不以为意,立刻认错。
“是,是,是我说错了。师兄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反正不管她有错没错,主动认错总错不了。
不然接来只怕师兄还要继续唠叨她去。
慕华晖见她说话的时候笑嘻嘻的,认错的话也是张就来,压根就不过脑子,就知道他说的话她压根就没有听进去。
看了她一会,最后也只得无奈的叹了一气。
孟棠什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
罢了,总归有他在,他就肯定会护她周全,绝不会让她受伤。
在客栈住过一晚之后,一行人继续发。
这日众人行经一处村落。
正值黄昏雀色时,处倦鸟归巢,家家黛色的屋瓦上炊烟袅袅,看着甚是宁静温馨。
赶了一天的路,丁乐萱和云初月早就已经疲累。现在见到这村子,丁乐萱就提议找人家借宿。
慕华晖意了。于是丁乐萱和云初月处看了看,就打算去那看起来显然是全村最好的人家去敲门。
却不料慕华晖竟然阻止了她两个。还伸手指着村子的最东头说道:“去那人家。”
众人循着他的手一看,尽皆沉默。
如果说刚刚丁乐萱和云初月看中的那人家在村子里是鹤立鸡群,那慕华晖现在所指的这人家在村子里就是鸡立鹤群。
院墙是没有院墙的,只是围着一圈竹篱笆。
至于那三间屋子,土砖为壁,茅草覆顶,看着都觉得摇摇欲坠。真担心要是有个狂风暴雨就立刻将这茅草屋给吹倒了,或是淋透了。
而且就那几间屋子,真的够他几个人借宿的?
虽然孟棠心里对此也有疑问,但慕华晖说的话她肯定要拥护。
不坠了慕华晖身为一宗大师兄的威严,特别还是在当着其他人的情况。
于是孟棠率先开附和:“师兄说去那家借宿,那就去那家借宿。”
说着,还立刻抬脚就往那人家走,用实际行动来支持慕华晖的话。
等到了那人家前,虽然只是一道低矮的竹篱笆,面前也只是两扇看起来十分单薄简陋,好像一推就会倒的两扇木门,压根就拦不住任何人,但孟棠还是规规矩矩的抬手敲了几门,然后朝里喊着:“请问有人在家吗?”
在她喊叫的时候,慕华晖正在沿着篱笆外墙慢慢的走动。
孟棠等人或许感知不到,但刚刚一站在村,他的目光就立刻落在了这人家。
因为他感觉到了鬩气。
虽然鬩气不强,甚至以说是很微弱,但他依然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
忽然想到己前几次失控时现的鬩气,慕华晖心绪难宁。
但他更愿意相信己只是滋生了心鬩,并非其他原因。
孟棠又问了一次有没有人之后,终于听到吱呀一声轻响。
小茅屋的门打开了,从里走一个人来。
是个女人。
因为天色昏暗,也看不清她的正脸,无法猜测她年龄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