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管事能否解忧？”
管事们都人堆里混来人，听这意思，就要他们将功折罪了。若办了这趟差事，就算先前有什么过错，想来也能将功抵过了。
其手里头太干净几个管事互相对视眼，当上前步：“知道王妃要买多少？”
安卿斟酌了，道：“你们能买来多少？”
管事们商议片刻，也能确定。他们常年与人打交道，人脉颇广，倒能找到渠道采买，就这买多少，还得回去再做确认。
当便有人道：“得回去再做确认。”
安卿道：“那诸位管事尽快确认，最能明日将数量报上来。”
管事们虽然知他为什么忽然要买这么多过冬物什，因为心虚本能已经对他存了几分畏惧，也敢多问，只恭敬应。
说完采买之事，见这些管事面忐忑，安卿又道：“另还有事，诸位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天衣坊管事和伙计欺上瞒，勾结外人，谎报账目，如已经被扭送官府了。”
管事们面凛，又惴惴看着他。
安卿顿了顿，目光扫过神各异管事，才继续道：“刚刚接管这些铺子，毕竟没有诸位管事熟悉，许多事还要仰仗诸位。只……这人虽然宽和，却也会放过那些欺上瞒饱私曩之徒！”
他声音陡然冷，管事们刚松懈去心又悬了起来，有个别胆子小，垂在两侧手已经微微颤抖。
见达到了自己想要效果，安卿又缓和了面，放轻了语气道：“各位管事毕竟老人，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也那眼里容得沙子人。所以往事便究了。只为了防止再现天衣坊管事之，拟定了新章程。诸位传看番，若有异议，便再议。”
说着便叫王富贵将拟定章程传去，让管事们传阅。
这份章程安卿与周鹤岚同商议拟定，除了先前设想，每间铺子置正副两位掌柜，每隔年轮换之外，还另外加了少条条框框去。算上严苛，也绝了这些管事大权独揽饱私曩路子。
管事们传阅完，面面相觑片刻，都识趣躬身：“等并无异议。”
若放在以前，这份章程他们怎么也要闹闹，现在安卿住了他们肋，即便有异议，他们也得压去。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后就按章程走吧。”安卿打完了棒子，又开始给甜枣：“诸位管事日大老远跑这趟，又到了年关跟前，让王管家给各位备了份年礼。”
王管事将旁托盘端过来，给管事们人发了封红包。
等离开时打开看，里头竟然几张银票。管事们先前还有些满心思顿时收了起来。虽说王妃制定章程于他们利，若年年都这么大方，他们也会铤而走险去贪图那些小钱了。
***
恩威并施敲打番后，管事们办事极为利索。隔日就纷纷回禀了可买货物数量。安卿和周鹤岚又连夜算了账，最后定了冬衣万件，白米万石。普通火炭万石，上银丝炭五千石。因买得多，价格还往压了少，尽管如此，合计白银仍然了将近百十万两。府上账目上已经空空如也。
子去这么多钱，安卿也有些心惊肉跳，晚上躺在床上都睡安稳，辗转反侧半晌，又坐起来，拉着萧止戈再念叨：“这么多钱去了，若挣回来可怎么？”
他如打算得，若天灾降临。这些东西价格必定会涨。冬衣和粮都平民百姓必可少东西。他才被萧止戈醒，也打算靠这两个去敛财。最后囤积火炭，他却实打实准备大赚笔。
火炭价，平民百姓轻易舍得用，更多富贵人家在用。等价格涨起来了，他再趁机卖去，便能翻番把钱给赚回来。
打算这么打算。该绸缪也都绸缪了。萧止戈更信任他，支银子时王富贵那张老脸都快皱成风干橘子儿了，可萧止戈却眼也眨。句全凭王妃做主便打发了。
安卿先前还欣喜于他信任，可真事到临头，却又愁睡着觉了。总担心若这世跟上世同怎么办？若他道听途说消息有误怎么办？若……这些东西全砸手里了，又怎么办？
他愁得唉声叹气，秀眉毛都恨得打个结才。
萧止戈被他闹起来，也知道该怎么才能叫他放心，想了想只能道：“雁州将军府还有银子。就算砸手里了，这些东西也尽可以运到雁州去，当做雁州将士粮饷。”
安卿瘪嘴，见他派淡定自若，忍住嘟嘟囔囔：“这么多银子，你怎么都心疼着急？”
萧止戈犹豫了，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安卿瞪大了眼睛：“这么多……”
“嘘——”萧止戈以指封唇，朝他摇了摇头。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