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又斥韩重道:“对这样女子有什么不忍心的?你以为世子是你啊,见着美色就走不动道,你看看你院里摆了多少美人了?”
永宁侯哑然,摸摸鼻子讪笑。老侯爷这话就言重了,他是喜欢形形色色的美人,也爱将她们置于掌中欣赏摆玩,新鲜的也会得他一时宠。但是她们再美于他也只是玩物,如房中的摆件,路边争奇斗艳的鲜花,无足轻重!
他轻咳了一声道:“父亲,说正事呢!”
老侯爷冷哼了声,一拍桌案道:“我看没什么可说的!事不宜迟,还是我马上去齐王府一趟把话说清楚,免得他以为我们认下此事成定局了!”
永宁侯拦了一拦,道:“父亲何必着急。既然儿子在,哪能劳烦你出面,要去自然是我去。世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有何异议?”
他问得郑重,场面一下子有些凝重。
老夫人到底是女子心细些,况且前半生都浸淫后宅,对男女私情阴私多少有些了解。她仔细打量了下韩维的神色,心里一‘咯噔’冒出来了个想法。
她指着韩维道:“你说实话,难不成你和小郡主有私,所谓的英雄救美就是你俩搞出来拿来哄骗世人,好让你们成就好事的?”
韩维‘噗通’一声跪下,喊冤强辩道:“祖母,绝没有此事,孙儿对此事是真的不知情,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他矢口否认道。
老夫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当真,你可不许瞒着人!”
韩维坚持:“祖母,我不知道是不是六弟在你们面前说了什么。但是孙儿真的没有做过这事!”却绝口不提有无私情之事。
老侯爷惊疑不定。老夫人则是看了永宁侯一眼,儿子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形态。
这可是关乎家风门楣的事,自然要郑重。而且,如果真的有私情,老侯爷就这么上门质问,反倒陷于被动,焉知齐王府知不知情呢?
“你六弟并未在我们面前提过任何事。”老夫人还是解释了一句。先前是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现下有了怀疑,就觉得处处不对劲。
她沉下心思索,要想知道真相如何,那从主子身边的下人查问是最快的。特别是心腹亲近,主子有什么蛛丝马迹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抑或者他们还帮着隐瞒!
但韩维到底是世子之尊,是下一任侯府继承人,本身身份又敏感。冒然动他身边的人,难免引起府中动荡猜测!万一真的冤枉了他,不是生出嫌隙吗?
老夫人迟疑不定,而永宁侯则没有那么多顾忌,不过他毫无兴致亲自插手。淡淡道:“既然如此,父亲看着查问一下吧,不好冤枉了他!”他眼神一闪,幽幽道,“还有他妹妹,他们兄妹一心手足情深,总该知道些什么的吧!”
老夫人再想起韩敏兰时常应小郡主之邀出门,而韩维往往承担起护送之责,脸不由黑了大半,心下已经有了几分确信。
永宁侯站起身道:“我这就去齐王府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韩维扑上去抱着永宁侯的腿泣道:“父亲,你信我!我是真的没有做出这样的事,儿子不敢啊!”他只能哀求期望打动永宁侯。
永宁侯垂首看他,唇角微抿,淡淡敷衍道:“好,你说了,我信。现在让开!”
在韩维闻言怔楞中,永宁侯出门而去,冷冽的空气灌进了房门。
老侯爷一直闷声不语,他不想相信韩维会如此不顾侯府的利益,做出这种事来,他们眼里还有永宁侯府的存在吗?
门外,韩缜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子,见着永宁侯忙迎了上去。
永宁侯没有停步,直接掠过他向往走去,嘴里道:“把那俩人带上,我去一趟齐王府!”
韩缜吩咐甲四下去提人,转头见永宁侯已经走出老远了,他耸了耸肩。嫌追着跑的姿势难看,他也不急,只喊了声道:“父亲走慢点,等等我行不!”
永宁侯闻声,果然停下了脚步,耐心地等着韩缜走过来。
等他到了身边才重新迈步,而且速度也慢了下来,让韩缜能跟得上。
韩缜望了永宁侯一眼,问道:“父亲这样没有关系吗?”他们都心知肚明,齐王府既然有心谋算,韩维又入了觳,这桩亲事没有那么容易摆脱。
到头来,还是要和齐王府扯上关系!本来有了齐王府算计在前的人证,他们可以从容应对,现在却是扯不清了。
永宁侯望着前方,眼神幽深道:“你要明白,只要拥有强大的实力,任何的障碍都不成障碍,都可以轻松被碾碎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永宁侯迷信绝对的实力,只要自己强大到了令敌人也恐惧的地步,那就可以横扫世间的一切,无所顾忌。
所以他一直不懈地追究强壮己身的实力,从没停下!
韩缜眨了眨眼,这是说老爹实力够强了,就是和齐王府联姻也不放在心上的意思?
韩缜看着永宁侯上马,亲卫随随便便的将那两个王府护卫绑着马上,他们被折磨得不轻,奄奄一息的样子。
永宁侯注意到他的目光,道:“你抓到的人还是有用的,要不然岂不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他嗤笑,眼里有着冷意,关键帮着欺骗的还有自家人的一份。
韩缜无语,这时说什么也不好,只好招手道:“父亲快去快还,不要碰上下雪了!”
略一点头,永宁侯策马而去。
齐王府似乎早得到了消息,在韩重带着人上门时丝毫不觉得意外,对被绑着人的狼狈只作看不见,客气地恭迎进府。
齐王在书房等候,见着韩重忙起身相迎,爽朗笑道:“韩将军到来,本王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韩重淡淡一笑道:“王爷客气了,末将不敢当。小儿捉了王爷府上的人,如今带过来也算是原物归还了!”
齐王脸上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若无其事地请了韩重落座,等人奉上了茶,让人都退下。他才不急不慢地拿出几张信纸,从方桌上推到了韩重面前。
韩重捡起其中的一张,漫不经心地看去。
齐王这时神情才显出几分为难,苦笑道:“韩将军莫要误会本王,本王这也是才知晓此事。可恨本王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行事太过放肆。可事已至此也只有顺水推舟,悄悄掩盖下这场丑事才是正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