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事了,这样没有人干扰确实方便多了!
毛副统领大大咧咧道:“我可是把命都堵上了,陛下要罚我的话也得等我们安全到了南边再说,要不然把命丢在这里什么都是空的!”
话糙理不糙,道理的确如此,现在不是犹疑拖拉的时候!
张文藻当即下了决断:“那么现在马上带上太后和陛下,我们马上出宫!”
剩下的人自然没有意见,比起还看不见的功名利禄,他们更爱惜自己的性命,没有脱离危险,说什么都是虚的!
庄严沉重的宫门静静地开启,月色朦胧中一群人奔出宫殿,朝着预定的方向跑去。
正是三更露重之时,京城的人们在睡梦中酣睡不醒,即使听得动静也不会起来查看。在京城生活,得学会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免得惹祸上身。
只是暗处的几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声音,眼里有着探究之意。
“确定了,人是被带出来了?”一道声音问。
“宫中的暗线传来的消息,人的确是不见了!”低低的声音回道。
“想不到,张文藻还真是有些本事,他既然做得到,那就好好送他一程吧!”轻柔的嗓音含着莫名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男主就出现了,大家晚安!
189、第189章
月明星稀,已将近四更天, 初夏的天亮得早, 再过不久天际就要露白了!
河边泛起了浓重的白雾, 一群人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一处隐秘的码头。
都知开封水系发达, 运河贯通南北畅通无阻,这里是他们快速逃出生天的最佳生路!只要上了船,顺风南下,他们就能脱困遨游天地, 到时就是令一番天地了!
而一路上都有人暗中为他们清理了路障, 以致于他们没有任何阻碍地顺利赶到了码头。除了那些军营出身的, 可怜了那些四肢不勤的文官们, 一路上甚至不敢打灯笼,趁着月色紧赶慢赶到这里差点没要了他们的老命,此时见到河面上隐隐绰绰显露出的船只影子,差点没激动地流下泪来!
张钰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这番为了逃命甚至不能在途中骑马,就靠着两条腿走到这里。他颤抖着身躯, 有气无力地被一个士兵扶着, 擦了把脸上的汗口干舌燥地走到自己的亲爹身边:“父亲, 我们这是到了, 二叔人在哪里?”
张文藻喘着粗气推开搀扶的亲信, 先紧张地问道:“陛下和太后呢,他们可还好?”如今嘉安帝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和资本,谁都能出事, 就是不能让他们出事!
张钰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毛副统领那一小队人,一路上都是他们背着嘉安帝和太后,将他们护的严严实实。
张文藻安下心来,大抵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又派了自己绝对信得过的武官领着人护在毛副统领周围,务必将嘉安帝和太后保护好了!
这处码头是临时搭建的,并不是处于人烟茂盛地区,附件渺无人烟。此刻就是突然冒出了上千人,一时也不怕被人发觉。
到了这里计划就是成功了一半,张文藻也有心思先打理一下自己奔逃而凌乱的衣着,将自己整理了一下。
“父亲,二叔怎么还没来?孩儿好累,想快点上船啊!”张钰委屈得道。
今夜这般提心吊胆,还要吃苦受累,他的两腿酸疼不已,要不是为了大事着想,依他惫懒的性子早就撒手不干了。张钰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吃香喝辣的,有人服侍着,好慰劳一下他辛苦的!
“是啊,国舅大人,那些船怎么还不靠近?还是早些上船为妙,不宜耽搁啊!”周围的人也顾不得疲劳,催促道。
虽然张文藻先前保证了有人跟他们合作,而他们也真的这么顺利到了此处,事实也证明了暗处的人力量非同小可,不过脚没有踏上船板还是不能安心啊!
张文藻遥望着江面上停泊的船只,沉住气叱责道:“慌什么,说不定是还没发现我们来了呢?”
“前面可是张大人?”一道声音在前方雾气中响起,随即几道人影闪现出来,慢慢走到他们前面来。
为首一中年人山羊胡须身穿锦袍,看气质更像是一府管家,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在张文藻等人警惕的目光中,在不远处站定,客气的拱手为礼。
张文藻眯着眼,仔细地打量了半晌,才恍然道:“是严管家啊,怎么只有你,我弟弟呢?”
眼前的这位严管家正是和张府合作的江南世家中派出来负责联系的人,张文藻和他的主人见过几面,对这个管家并没有多少接触,平常都是交由张文利负责联络交流。
严管家笑眯眯都道:“张大人的弟弟正在船上做客,在下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就是不知道大人此行可是顺利了?”他的目光越过张文藻等人,视线放在了伏在军士身上昏迷不醒的嘉安帝等人上。
张文藻不以为意道:“顺利,顺利!好了,不要再废话了,还不将船开过来,让我们都上船去。”
严管家眯了下眼道:“不知陛下和太后安在?张大人也知道鄙上一直忧心陛下等安危,不确认一下无法放心啊!”
张文藻沉下脸来,两方合作的基础就是弄出嘉安帝,对方这是在怀疑他弄虚作假不成?
他嗤笑了一声,也不怕对方弄出什么幺蛾子,反正他有的是人手。陛下如今好好的在他的手上,有不怕给对方看一眼,不就是想确认真身吗?尽管看去。
他对后方示意了一眼,毛副统领慢吞吞地陪着背着嘉安帝的士兵走上前来,侧过身将嘉安帝昏迷的脸暴露在月光下。
严管家仔细地打量了嘉安帝一眼,好像见过对方样貌似的,良久眼里露出满意的笑容,称赞道:“不愧是张大人,果然好本事。小人这就叫船靠岸!”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目光一直停在嘉安帝的身上闪烁不定,张文藻却地叫毛副统领背着人下去了。
严管家掩饰地笑了下,然后转身走到岸边打了个呼哨,声音从江面上传过去,那些船只果然开始动了,向着江边而来。
透过雾气,可以看到那是十几艘商船,其中一艘最大最华丽,被护在最中间。船上人影闪现,忙碌的操纵船只,朝码头靠近。
张文藻他们兴奋地挤到岸边,迫不及待地想登船。
船只渐渐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