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遭到致命伤害的黑雾岛行尸一只一只全部重新站起来时,那场面愣是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那TM不是单纯指人的致命伤,而是对行尸造成的致命伤啊!
但凡你要是能从里边扒拉出一具还相对完整的尸块,那都是对沧老师各个命运仆从和魔山劳动成果的不尊重...
死去的行尸无一例外全部复活,黑油汪洋下不断有新的行尸钻出来爬上空岛,一面倒的大好局面开始变得很紧张很压抑。
“这..不妙啊...”老王都哝着。
他拎着页锤把同一只行尸一次又一次的碾得比磨盘磨出来的还细,前所未有的认真,比他榨自个儿豆浆时态度都TM虔诚十倍。
可惜,那一坨玩意总是能够重新凝聚成大致的人形,只不过一次比一次更简陋粗糙,最后看起来甚至真的就只是个笼统模湖的形状而已。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复活后,暴怒的老王剖开了行尸的肚腹,掏空全部内脏,裸露着惨白且布满乌青血管纹路的肋骨。
“娘希匹,这玩意怕不是和你有啥亲戚吧?”老王指着行尸的肋骨,用一种既忧虑又略带滑稽的语气对李沧说,“你看这里,已经全部长在一起了!”
原本一根根的肋骨成了一片栅格状的骨排,不分彼此,看起来非常诡异。
“原来也是这样的?”
“我哪儿知道,原来我踏马也妹解剖它啊!”
“那你让我看个锤子呢?”
“...”
王的无语。
肋骨之所以进化成一根一根的,不光适应了嵴椎的结构,而且对身体的灵活性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当然,靠胸廓运动呼吸这种区区小事自然不值一提。
换成有些人的话来讲,进化为混元一体的肋骨所能提供的防御将是惊人的,与现在的版本是重甲与轻甲的区别巴拉巴拉...
这大概就是典型的冤种思维,说句不厚道的,那timi要是长成一块受个伤碎了不得躺八年啊!
扯远了...
总而言之,行尸不可能长成这妈样!
李沧又不是没研究过各种行尸的构造,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掰碎肋骨让行尸敞开胸膛,用刀子割裂它嵴柱内侧包裹的些许肌肉和筋膜,彻底露出嵴椎。
老王:“我曰...”
太筱漪:“诶?”
从上到下一环一环环环相扣,乍一看虽然有点草率但还蛮正常的,然而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它真的就只是个形状而已,压根儿没实质分节!
李沧拧着眉头,噼里啪啦把那一都噜一串的全塞回行尸体内,等着它复原,这次复原时间格外漫长,差不多用了三分钟左右。
行尸滚倒了好几次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整个人从外表看上去就像失焦的照片自带一层模湖的“毛边”。
它已经不能够做出弯腰之类的动作,勉强可以迈步,但一步两摔,手掌的肌肉向指尖过渡,如同长了蹼,张嘴想要咆孝示威却发不出声音,能看到行尸嘴里不分彼此宛如两片月牙形铡刀的牙齿。
“再让它死几次。”
“啊?”老王听的头皮发麻,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哦哦,我来?”
“废话!”
“...”
倒霉行尸又死过十三次之后,不止嵴椎、牙齿、肋骨,指、肘、髋、膝所有关节骨骼严丝合缝,彻底变成了一具还活着但根本无法行动的“僵尸”,还是学不会跳着走的那种...
“三次复活后肢体灵活性严重下滑,战斗力基本只剩原本的一半,五次左右神志不清,十次后怕是对储备粮都造不成威胁了,三十次左右,彻底变成一根包着肉和皮儿的棍子...”李沧总结道,想了想又说:“做个标记,把它丢下去!”
10小时后,三人果然在登岛行尸中重新见到了这只拥有标记的倒霉蛋,那叫一个生龙活虎焕然一新。
“这...”
“这他妈还怎么打?”
“我尼玛的咱踏马是犯了天条吗?”
全员沉默!
连李沧都模湖了虚无了那么一小会儿...
不过沧老师看问题的角度属实非常清奇,老王正像个祥林嫂一样哀婉动人着,忽然听到李沧搁旁边咕哝了一句:“我说怎么死到最后还不能献祭,原因在这儿呢!”
“???”
老王顿时啥脾气都没了。
老子踏马在担心整个岛的生死存亡,你却跟我说这玩意不能变现?!
区区10个小时而已,战斗逻辑已经从击杀黑雾岛行尸演化到勉强阻止行尸登岛...
用比较能保留尊严的方式说,这些不能带来收益的玩意,还没有让李沧消耗命运硬币的资格;直白一点,纯粹是特么干不过...
当然,魔山和镇墓兽想让它们在攀爬岛基的过程中做自由落体运动还是相对比较容易的。
容易,但也只是相对而已...
这玩意35c的力量值真不那么好惹,哪怕有上百米高的悬崖峭壁需要它们攀爬。
夜里十一点钟岛上才开始吃晚饭,小小姐特地做了盐烤蜘蛛蟹、生焗鲈鱼、红酒炖鹿肉和红焖羊整排等各种费时费力的海陆大餐也没能让大家胃口好上多少,食之无味同嚼蜡炬成灰头土脸...
“这他喵的破行尸就吉尔离离原上谱!”老王嘴里叼着一根羊排,狂喷口水:“我尼玛这不就干耗咱币子呢么,那老些魔山就这样整天整天守着也不是个事儿啊,维持魔山都是很大一笔款子了!”
李沧也觉得头疼:“你让我消停会吧,上面熏了一天我脑瓜子到现在还嗡嗡的。”
“谁不是呢?”老王咕哝着,“事就这么撂在那等呢...”
“闭嘴你~”厉蕾丝嘲讽道:“合着在上面放空脑袋和行尸玩了一天的又不是你了,非要在沧老师歇着的时候烦他?”
连太筱漪都不满的白了老王一眼,她从小就一直听母亲说心思太重的人怕是会影响寿命,她这辈子还真没见过除了李沧以外能整天整天都在思考问题甚至没事的情况下连话都不大说的人。
奇了怪哉...
几乎从小就有老王厉蕾丝这种“格调”这种“迥异”的至交好友,李沧他的性子到底咋养成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