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刚松开她,云烟不知道瞬间哪里来的勇气,她不可思议的一跨步跪挡在小戚前面,握住他欲提起剑身,鲜红血迹从手掌处流下来。
“四爷,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求你”云烟哭喊道,疼痛从锋利的刀刃传来。
胤禛看到云烟握着剑身的手上流下的血迹,已经烧红了他的眼,和他的一切理智。他恨不能将她身后的这个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你放手!”他已经像地狱里的修罗王,眼神恐怖的让人不敢直视。
只有云烟还挺着僵直单薄的身子死死的握着剑端,鲜血留下来。她苍白的脸上挂着纷繁的泪,有一种玉石俱焚的勇气。
“不!我绝不会让开,四爷,如果……你一定要杀,就先杀了我吧!”她的声音接近凄厉,耗尽了所有力气。
胤禛睚眦俱裂,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可置信的瞪视着眼前握着他剑端的云烟,浴血挣扎。
心中的酸,痛,怒,疯狂……一切撞击的他五脏肺腑,那只野兽咆哮着,毫无出路。
轰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刀剑跌落地面的清脆声夹杂其中,胤禛身后一个近三尺高的寿桃瓷瓶轰然摔碎,瓷器崩裂,炸到了他的身上,血肉模糊,一地狼藉。
云烟在震惊中已经落入他怀中,被一把拦腰抱起。
他的怀里似火烧一般滚烫,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气。他的手臂用力勒着她,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两个人皆是满身血迹,惨不忍睹。
胤禛死死的抱着她抬脚走出去,在跨出门槛时沉声道:
“赶出府去,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他!”
他高大桀骜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高无庸没有起伏的声音惊醒了被吓得肝胆俱裂的众人。
“今日之事,这里但凡有人对外吐露半句,一律杖弊。”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有管家的威慑,跪了一地的下人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叩头惶恐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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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昏昏沉沉被横抱在胤禛怀里,一种悬在半空的失重感。她腹中空的疼,手下黏腻的疼,全身力气都被抽干,脑袋嗡嗡作响。甚至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的眼睛睁不开,不知道接下来有没有更可怕的狂风暴雨。好像心脏已经无力承受这么多。
四府从未如此空旷,他们好像没有碰到人,她只知道漆黑的夜,忽明忽暗。耳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跳,疯狂而咆哮。
随着吱呀一声,她才知道回到了四宜堂里。随着门轰然的合上,她的背脊发生了抽筋一样的战栗,猛然清醒过来。
这一切,都疯了。
她睁开的眼睛对上他,清醒的恐惧才从肝胆边陡然炸裂。她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忤逆他?
而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在门合上的一刹那,云烟已经被抱抵在门板上,胤禛的唇狠狠得压上来。
他在咬她,吃她。他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话,“云烟,我的云烟,你忘了我说的话?你是我的人,我爱新觉罗胤禛的人!”
她呜咽着挣扎,喘不过气来。
他不断在她耳边说话,“你怎么能忘了你自己说的话?!回答我”
云烟不知所措的泪眼朦胧,她不知道她说什么,她说过什么了?
室内一片漆黑。
胤禛猛然一把将她抱起,没走两步。云烟就听见哗啦一声巨响,像是一片器物乒砰落地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分外令人心惊。
云烟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被压在坚硬的桌面上,原来他竟然一把挥开了紫檀书案上的全部东西!
秋衫轻薄,后背的冰凉和身上的火热形成了冰火两重天。云烟浑身都在颤抖,在黑暗中的偌大书案上徒劳的挣扎,却被胤禛毫无空隙的完全压在身下。她的力量,几乎螳臂当车。
云烟的脑海里支离破碎,他身上那陌生的香气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她抗拒他让人害怕的吻,根本无法平静。
他的大掌掐着她的下颚,残忍的捏开她的牙关,将自己无可抑制的探进去。
他疯狂的舔着她的口腔内最娇嫩的地方,死死的吸着她柔软的舌,好像恨不得吃下去,疼得她辗转哭泣,受伤的手推在他宽阔的肩头,流血不止。他手臂上的伤口崩裂,鲜血混在一起。
纠缠之间,他搂在她腰间的手掌失控的覆上了她柔软的胸前,隔着轻薄秋衫和肚兜一下碰到她娇弱的顶点。他的身体几乎在刹那间起了剧烈的反应,汹涌灭顶。
云烟浑身一颤,身体里像瞬间被通入了电流,打的手脚发麻,胸前异常敏感,仿佛全身的触觉都在他那只可怕的手上。她一下恐惧的就挣扎的更狠,而胤禛浑身涌上的狂潮,化成了手间的疯狂传递到她身体里去。
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纠缠在偌大的紫檀桌案上。
他疯狂的摸她,揉她。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弄着,夹着她从衣料下挺立起的娇嫩两点来回逗弄,爱不释手。从前,他从未这样对她。
云烟开始剧烈的哭喊着躲闪他的搓揉,浑身战栗。□被他的大腿牢牢压在身下,上身挣扎起来,却更加剧了他抚触的快感,唇却仍被他不断的吻覆盖和纠缠,耳边都是他浓重的喘息。
“你忘了你说的?不离不弃,非此不可。你怎么能忘?”
这句话撞入云烟的脑海里炸开,他竟然,竟然听到了她和弘晖的对话!
云烟在他唇下,泪流满面。“那是理想,不是现实。”
是别人,不是我们。是我,不是你。
“不!”胤禛听到她的话,停住了动作,手掌紧紧的贴在她胸前,她激烈跳动的心脏上。
“这是我们。这辈子你只是我的,我绝不会放开你。我这段虽不在府里,可心全都在你手里,你难道真感觉不到吗?”他低沉而沙哑,字字珠玑,像将话语刻在心门上。
云烟在他颈间下痛哭起来,集聚了一整晚恐惧爆发出来,狼藉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