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滚烫的掌心扣在她纤细膝弯下,精壮的腰腹隔着薄薄绸缎里裤抵在她□大腿间硬的厉害。
“已经半月了……你真想要我命么”
云烟呼吸一滞,垂眸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大腿间被他烫的发颤,心里一片乱麻。
胤禛已然拉开她颤抖的大腿置于腰两侧,大手就要去拉自己腰腹下的里裤。云烟的泪一下要涌出来又马上抬手去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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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裹着身上轻纱,如一只受伤小猫般独自侧蜷在锦被里侧,泪痕未干,一头半湿青丝滑过肩头凌乱的耷拉在枕头上,屋子里空空荡荡的。
不知过了多久,云烟抱着轻纱从床上坐起来,拨了帘子下床。赤脚顺着方向感走到屋内通向浴汤的小门处打开门,正是她更衣的屏风后。可她换下的衣裳已经不见了。她又小心的走出来,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到浴汤纱幔后的长案处,发现衣物也被收拾一空。下水前因为听闻过金属不能碰温泉,所以她将胤祥所赠银胎珐琅彩包的虎牙解下来系在脱下肚兜上。
她抱紧身上轻纱走到初进时的正门唤人,果不其然有侍卫应答。
云烟的嗓音还有些哑,想了想轻声道:
“有劳你去叫下刚刚在里面给我更衣的那个……瓜子脸大眼睛的丫头,带上我的衣服进来。”
门外侍卫恭恭敬敬答:“是,夫人。属下不敢当有劳二字。”
云烟累了,索性静静背靠着门等着。无意能听到门外脚步和人的低语声,仿佛一个小丫头快步而来,很悄声和侍卫回话到:“絮儿姐姐不在,去了四爷那还没回……”
一切听得不真切,声音极细极小透过门缝飘进云烟耳里,突然像一排细密密的针一齐钉进心里,四肢百骸都是疼。云烟闭着眼睛等心间疼痛过去,缓了一缓呼出口气后才睁开眼。
身后门上传来轻轻叩门声:“夫人”
云烟沙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说”
侍卫恭恭敬敬道:“回夫人话,原先伺候的那个丫头当差去了,夫人看若是有其他丫头带衣物进来伺候可否?”
云烟闭了闭眼道:“好,进来吧。”
她轻轻离开门,发现自己双腿有些麻了,抬起手背把脸上泪痕拭干。一个小丫头进来,先恭敬的请安。云烟单手扶她示意不必,便取了她手中新衣衫,自顾自就走去屏风后。
小丫头想进来伺候,云烟一边穿衣一边说不用,问马厩是在进大门右手边哪个位置。
小丫头说就是走到底。
云烟七手八脚穿好衣服,问她要了根头绳随意扎了头发。看得小丫头一愣一愣的。云烟穿上衣服后发现衣服真真对人的意义不仅是在物质上,更是在精神上。她一刻也不耽搁,就走过去拉开门,屋外四个侍卫立刻行了礼,云烟抬腿要出去,侍卫们却有些迟疑的唤夫人。
云烟心知何意,便微微侧首轻声道:
“你们不要跟着,我只出去走走,是否需要出示你们四爷的令牌?”
侍卫忙躬身道:“属下不敢”
云烟从颈间拽下胤禛的玉牌,放到他眼下道:
“不难为你,让你好交差,这个你该认识。”
侍卫一见胤禛玉牌,以为她生气忙单膝跪了一地。
云烟也不说话,握着玉牌转身便快步走出去。温泉别庄里不比王府和圆明园那样复杂堂皇,凭着来时的记忆,一路碰到几个下人,都是眼生的,她只记着往马厩去。
果然听到马的叫声,远远就看到夜狮一身纯黑色的身影,生龙活虎的正嚼着鲜草,一双马耳朵一边吃草一边微微歪着,两只黑眼睛晶晶亮,显得有些痞痞的。
云烟心间的苦涩突然便的明快些起来,仰头看看蓝天,走近去。一个小太监正在一边切草料,见到云烟来了直接朝夜狮走去,有些迟疑道:“夫人”
云烟一看他,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来时随小顺子牵马的那个小太监。
云烟点点头,就去摸夜狮的头,他又打个响鼻,想起胤禛上马时的话让云烟忽然鼻子一酸。夜狮像个及其疼人的马儿,还用头在她掌心蹭啊蹭。
云烟转头直接道:“我牵着它出去溜溜”
小太监惶恐道:“夫人,玉狮子天性桀骜,除了四爷无人能驾驭……”
云烟把手中玉牌给他看:“骑得上我就骑,骑不上我就牵着它溜溜,你开马厩吧”
小太监只好去开了马厩,夜狮很欢快的踢踢蹄子出来。小太监胆战心惊的俯□子想伺候云烟上马,云烟摇摇头去端了他切草坐的凳子来夜狮身旁,又趴在它耳边道:
“给不给我骑?”
夜狮蹬蹬蹄子打了个响鼻,云烟拍拍他身上,就踩了凳子去跨马镫,惊得小太监脸发白的在旁边护着生怕她掉下来。
好在多年几次骑马还保留了些感觉,有些晃悠的跨上夜狮的背,夜狮也颇为配合。云烟鼓励性的弯腰拍拍它颈子上浓密的马鬃。
骑着夜狮根本不需要鞭子,云烟拽着缰绳只双腿稍稍一夹,他就小跑起来。
别庄里人少很多,门口侍卫见了云烟又是夫人等一套说辞,云烟再好的性子也要烦了。云烟和胤禛一起多年,要做阵势那最会唬人,本来别庄里也比不了王府的守卫阵势。她出示了玉牌,不说话就骑着夜狮出去了。
西郊的天也特别蓝。一人一马哒哒的跑出大门外去,在夜狮背上几乎感到如履平地,云烟渐渐放松下来,只看着周围景色,一只手的小指无意的卷梳着夜狮背上鬃毛,一人一马一起走着也不急,夜狮显得很欢快,两只眼珠熠熠发光。
青山绿野,春日阳光下新鲜空气让云烟感到周身暖一些。不知走了多远,看到一处阳光点点的山坡,长满鲜草和小花。
云烟就停下来,拍拍夜狮的脸说就这休息一会。她顺着坡度看了看环境,芳草萋萋。小心翼翼翻身下来,动作显得有些生涩。下了马她一下像孩子般躺倒深深的草坪上,用手笼住双眼,手里玉牌上的禛字已经将手心攥出了印子,眼泪就无声无息的落下来。
太阳的光圈有些五光十色,夜狮在她身边悠闲的吃着草,时不时来嗅嗅她头发。
恍惚中,她想起多年前那夜他第一次握住她手时的惊心动魄,那会她还是伏跪在他脚下的小奴才。
而今,在世人眼中,她仍是他的贴身奴才,在他贴身奴才的眼中,她却是他的夫人。
也许不止是他某些深夜里衣角的气息,不止是他外面那些她不知道的女人和事情,不止是他来自身份责无旁贷的皇室繁衍责任,更不止是那来自历史的可怕预言,还有很多东西,都交缠在一起,将她困于四方宇之内。
她感到有一种桎梏,画地为牢的困住她,也困住了彼此。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
这不是她要的婚姻,也不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