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肯定,她没有在开玩笑时应有的丝毫反应,也没有在做了噩梦之后寻求安慰的任何举动。swisen.
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上,让她在这一刻看起来,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个有些胆但是却可以勇敢到为她挡刀的人,和眼前这个人不一样。
但是朱岘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身上的刀伤做不得假,她就是郑濛。
“梦里的事情都是假的,我们都活得好好的,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散心。”
“你以为我会和你说假话”郑蒙抬眼看向窗外,外面桃花树下,一个三等洒扫丫鬟,正捂着嘴不停的咳嗽,再偏头一看,那边端着盆子的人也在咳嗽,支起耳朵仔细一听,似乎都她的周围充满了咳嗽的声音。
“在梦里,她们所有人都感染了风寒,严重的高烧不退,一周之内,就会死亡,死去的人,全身肌肤溃烂,后来,有人寻到了一种可以退烧的药,但是当人服下之后,更可怕的事情来了,喝了药退了烧的人,他们变得六亲不认,见人就咬,咬的人,被感染之后,又继续咬人,这样一个传一个,然后,整个国家,就变成了活人和死人的战场。”
“你看,她们都在咳嗽,这和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这是地狱的开端……”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你跟本无法想象,对你来说,这简直是疯言疯语,但是,事实很快就会向你证明,我说的是真是假。”
朱岘见郑蒙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时间,也无法再另寻他话安慰她了,要说他听了郑蒙这些话,他就信了,那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更怀疑,郑濛为他挡了一刀,脑子坏了。
脑子坏了的人是经不得刺激的,屋内还点着凝神静气的香,他端起搁在桌子上的药,走到郑濛身边,“来把药喝了。”
他的手在郑濛额头上探了探,没有发热,但是见院内仆人许多都咳嗽了起来,他怕郑濛被感染了,当下就道,“既然他们这么危险,这些人就全部撤走,我再派人来照顾你。”
朱岘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这一次调人,他上午发了话,下午候在郑濛身后的就是另外两个人了,这两个人来自王府,见了郑濛摆足了奴婢的姿态,与她们同来的还有太医。
郑蒙靠在床上,腰后垫着一个软枕,太医为她把脉之后,就跟着丫鬟去了偏间。
朱岘除了向太医寻问郑蒙的伤势之外,更加关心她的脑袋。
“她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奇怪,先是否认自己的身份,又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
剩下的话没说,太医却是明白,“世子大可放心,夫人恢复得很好,也没有神志不清的现象,她言语明白,条理清晰,脑子并没有伤着。”
“那她为什么说些奇怪的话”
朱岘就抓住这一点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