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作品:十万个为什么[无限] 作者:打字机N号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顾楚若有所思, 看来自己房间里的那具腐尸也已经消失, 一切恢复正常。

    事实也确实像她猜测的那样。

    其实处在刘莲的视角,她的感受和顾楚完全不同。

    在她看来, 自己先是感受到了护身法器的预警, 正警惕着的时候,看着“林末”从床上下来,先是往她那儿看了一眼,然后一脸严肃地朝门口快步走去。

    刘莲正诧异“林末”诡异的举动时,手中紧握的护身法器开始停止发烫, 意味着那个恐怖的东西已经随着“林末”离开。

    不等她松口气, 就听到了屋外的几声争执, 前后时间也就几十秒而已。

    “汪海涛, 刚刚你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于广说他之前看到你的床上躺着一具腐尸, 而你并不在床上。”

    刘莲鼓起勇气下床来到隔壁的时候, 正巧听到楚春民的这句话。

    顾楚顺着脚步声看向门口, 刘莲正惊魂未定站在那里。

    她的视线停顿了片刻, 然后扭过头,看向屋内的其他人。

    “其实之前我在房间里的时候,也看到了一具女尸,那具尸体就在刘莲的床上,而刘莲本人却消失了,后来我又听到了门口传来于广的尖叫声,才慌张地跑出来。”

    也就是说,当是顾楚和于广的室友同时变成了一具尸体,这可能是障眼法的一种,也有可能这栋别墅里确实存在着一个厉鬼,在干扰他们。

    刘莲被顾楚的话吓出一身冷汗,这样一来,“林末”之前在房间里的反常反应得到了解释,她之所以会在逃离房间前看她一眼,是因为当时在她眼中,躺在那张床上的并不是自己。

    她立马看向了不远处的“林末”,眼神灼灼,此刻她能肯定,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和她一样都是读者,要不然,在看到惊恐画面时,她的反应应该和于广类似。

    所以自己刚刚感受到的恐怖的阴秽气息是因为自己所在的空间和鬼怪重叠了吗?可为什么那个鬼怪没有伤害她们,而且现在她也没有在身边再次感受到那股气息。

    刘莲握紧法器,警惕地看着四周。

    凶手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鬼,她的身份又是谁呢?

    “你们俩该不是吃了什么毒蘑菇吧?”

    汪海涛听了于广和顾楚的话,有些无语了,自己好端端的一直躺在这张床上,哪来的什么腐尸。

    “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林末,你也看见了对吧,那具尸体、那具尸体……我真的看见了!”

    于广狂躁地抓着头发,硬是将一头短发抓成了草窝。

    汪海涛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看到于广这幅模样,把那些话又憋了回去。

    他这幅惊恐不安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真的见鬼了?汪海涛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身上莫名浮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之后的时间里,谁都没有了睡意,大伙儿干脆在客厅里围坐着,一直熬到了天亮。

    早上八点左右,南柯和江言言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熬了一宿,有些疲惫的几人,也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林末”看上去还挺镇定的,而于广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偶尔有什么突然的响声,他就会紧抱着双臂,惶恐地看向四周。

    南柯猜测,之所以只有他们两个看到那具腐尸,是因为昨天晚上读者们在做选择的时候,只选中了他们俩人。

    他在心中思索,其实于广和“林末”都不应该是凶手,或者说,他们是凶手的概率太低,尤其是“林末”,南柯莫名的有些信任她。

    昨天晚上之所以选择了林末,是因为他觉得林末应该也是读者,即便遇到危险也有抵抗的能力,这样可以减免不必要的伤亡,而他自己则是想要体验一下因为选错疑凶而提升的危险。

    然而昨天晚上风平浪静,难道任务中说的当天危险性增加,指的是做完选择后的20:00至第二天的同一时间?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江言言轻笑了一声,站在南柯身边,柔柔弱弱地说道。

    “世界上要是有鬼,还需要警察和法律干什么呢?让那些鬼自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也不至于有那么多冤假错案,那么多怨恨难消,死不瞑目的人了。”

    说着,她露出浅浅的笑容,脸颊一侧的酒窝让她看上去格外甜美动人。

    “都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只要问心无愧,即便真的看见了鬼,也不用怕的。”

    这话初听上去似乎是在劝慰于广和林末,可仔细琢磨,又像是在讥讽。没做亏心事可以问心无愧,可现在于广这般惊恐不安,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在顾楚等人看来,江言言的这句话无疑是自曝,这是她第一次显露出自己对于广等人的敌视。

    可当他们仔细观察时,江言言的表情又十分认真恳切,好像她真的是那么想的,只要于广坚信自己没有做过错事,即便遇到了鬼怪,也不用惶恐害怕。

    刘莲和楚春民的想法趋于复杂。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们觉得江言言越是表现的像个凶手,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反而就不高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大家先别起内讧,还是检查一下别墅和这个小岛,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南柯提议大家分组检查一下别墅和周围的情况,没人附和,也没人反对,算是一致默认通过了这个提议。

    现在还剩八个人,最好两两分组,正好能互相监督,四组人也能尽可能提升搜罗的效率。

    因为于广有些惊魂未定,南柯建议他和另一个人留下来检查别墅,剩下三组刚好检查除海面外的另外三个方向。

    于广和汪海涛最熟,其实应该让汪海涛留下来的,可顾楚突然开口了,要求和汪海涛检查荒岛。

    “我觉得相互太熟悉的人不应该被分在一组,现在谁都有嫌疑,而且并不能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不是吗?”

    言下之意,汪海涛和于广,楚家兄妹,南柯和江言言这三队不能分在一组里面。

    南柯深深地看了“林末”一眼,对方的提议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还想趁着检查荒岛的时候,试探一下江言言。

    可他没有反驳她的理由,因为这句话很有道理。

    汪海涛自然也不会反对,他觉得于广有些神神叨叨的,让他不敢和于广私下独处,相反他对“林末”还是挺有好感的,只是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对方太过不解风情。

    现在对方主动和他组队,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呢?

    汪海涛抹了抹下巴上的胡茬,想到那点风月上的事儿,原本的一些烦躁恐慌也被压下去了。

    最后顾楚和汪海涛组队,楚家兄妹和南柯这对情侣拆开重组,刘莲被迫和于广分在一块,直到快要出发的时候,楚夏姿忽然改变了主意,要求留下来,和刘莲互换伙伴。

    目前看起来,好像留在别墅里的危险性更大,而且于广也是个不稳定因素,刘莲想了想就答应了,最后和南柯组队。

    至于楚春民,自然只能和江言言一队了。

    顾楚和汪海涛负责检查别墅西面的荒岛,那一片比较荒芜,几乎都是嶙峋怪石。

    在前进两百多米,远处的别墅只剩一个大点,看不清其他人影的时候,顾楚忽然靠近了汪海涛。

    还不等他咧着嘴高兴“林末”的亲近,就被对方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被绑在了一棵大树上。

    “你要干什么!”

    汪海涛害怕着挣扎,也不知道“林末”用了什么绑法,他挣扎的越厉害,身上的绳子就捆地越紧,深深勒进肉里。

    “我要干什么,自然是给晓娜报仇啊。”

    顾楚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对着他的脸颊慢慢往下,稍不留神,闪烁着锋芒的利刃就会划破他的肌肤。

    “韩晓娜又不是我害死的。”

    汪海涛觉得自己太冤枉了,这个“林末”该不是傻子吧,怎么会觉得是自己杀了韩晓娜呢,他急切的想要解释,怕自己枉死在林末的手中。

    “别抵赖了,我都看见了!”

    顾楚的情绪十分激动。

    “当时于广看到晓娜的尸体时眼神闪躲,他并不惊讶,说明他早就已经知道晓娜死了,在互相对时间线的时候,他说自己一直呆在卧室里,还看了你一眼,当时你迟疑了,说明你帮于广隐瞒了他的时间线,他离开过卧室对不对,晓娜是不是他杀的,如果他是凶手,你就是帮凶。”

    顾楚表现的好像一个急于为朋友找出真凶的疯子,谁有伤害韩晓娜的嫌疑,她就会狠狠咬谁一口。

    “不是的,我没有说谎。”

    汪海涛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你说谎了,因为你有把柄在于广的手中,不对,你们互相有对方的把柄,这件事会牵连到你们所有人,所以你必须帮他隐瞒。”

    她的语速极快,根本不给汪海涛思考的时间,往往他刚反驳完一句,顾楚就有无数句他反驳不了的推测在等着他。

    “我没有。”

    汪海涛心中震惊,却依旧咬紧牙关。

    顾楚似乎是受不了他的狡辩,愤怒的反手用手柄的位置重重锤向他的肚子,汪海涛直接被打出一口酸水,疼的五官都要扭曲了。

    “你撒谎,你肯定看到于广离开房间了。”

    “我没有。”

    汪海涛痛的想要蜷缩起来,可偏偏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顾楚又是一拳,这下让汪海涛疼地脸都白了。

    “于广手里有你的把柄对不对?”

    “没有。”

    又是一拳。

    “你们互相有个把柄在对方手里对不对?”

    “没有。”

    再来一拳。

    “宋祖民也知道这个秘密?”

    “……没有。”

    汪海涛已经疼到闭不上嘴巴,开始无神地流着口水。

    他的大脑只机械地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承认。

    “林楚楚!”

    直到顾楚在他头脑混乱的时候说出了这个名字。

    汪海涛忽然间顿住,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宋祖民、于广、你,都在保守同一个秘密对不对?”

    汪海涛忍着剧烈的疼痛,震惊地看着“林末”,诧异到忘记了反驳。

    内心产生了强烈的恐慌,她是怎么知道的?

    第68章 无人生还(十一)

    那个秘密对于汪海涛来说, 肯定很重要,咬紧牙关不肯再吐露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