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作为贵族地位和财富的象征,当朝养客之风盛行。
来自末世的林安安并不知道门客是什么,将秦三郎拉到一边,低声问:“门客?是上门的客人?”
秦三郎学着林安安压低声音,温柔又耐心的解释:“门客主要作为主人的谋士保镖而发挥其作用,是官贵人家中养的一些人。”
“就是家奴吗?”
“他们的身份和家奴是不同的,平时没有固定的工作,不必干杂役,照样吃喝领工资。只是主人需要他们办什么事时,才跟他们安排工作。”
“很厉害?”
“有的是有具有真才实学,能在关键时刻替主人办事的,但是也有一些是徒有虚名。”沉默了一下,秦三郎补充道:“有些,可能因为家族长辈犯重罪,导致三代人不能参加科举,明明有满腔抱负,却没有用武之地,也有些身有——”秦三郎忽然止住了声音。
他想起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境,梦境里,他成了双腿不能行动的废人,满腔抱负没有用武之地,连科举也不能参加。
他答应了那个人,那个看不清楚面容,却习惯穿着玄衣的男人,成为了他的门客。
林安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怎么不说下去了,身有什么?”
秦三郎神色间有几分恍惚,声音沙哑:“身有残疾,与科举无缘,却一身才学无的放矢,则会委屈人下,成为门客,为他人出谋划策。”
不知为何,说出这些话,秦三郎觉得心口很沉,仿佛有什么压着,像是有满腔的怨愤被压抑,无奈又苦闷……
林安安了然的点点头,“就是为他人做嫁衣的傻子呗。”
为他人做嫁衣的傻子!脑中,这几个字不断的盘旋。
秦三郎忽然低低笑起来,声音带着几许沧桑,“是啊,是傻子。”
声音太轻,林安安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秦三郎回过神,皱眉摇头,“没什么。”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似乎有什么话有感而发,脱口而出,说出来了,却又被遗忘了。
“平乐侯是什么人?”林安安又悄悄问道。
这一次,还不等秦三郎开口,华玉听到了妹妹的问题,先开口答道:“一个吃软饭的废物。”
林安安嘴角抽了抽,“你还不如别说话,完全和没有回答一样。”
秦三郎抿唇笑了笑,却被华玉瞪了一眼,秦三郎忍住笑,这才说道:“当今圣上膝下只有一女,公主下嫁平乐侯的庶出子,没过多久,平乐侯过世,平乐侯的嫡子也在战场上丧命,所以这庶出子就成为了平乐侯。”
“这其中,我怎么听出了猫腻?”林安安眨眨眼,压低声音,“原先那个平乐侯,还有他的嫡子,死得蹊跷?”
秦三郎意味深长的笑。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众所周知,连平民百姓也都明白其中定有猫腻,可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责什么,毕竟现在的平乐侯是驸马,而公主是皇室唯一的血脉,他们如果有儿子,那孩子说不定就是下一任储君。
林安安看了看箱子中的夫子,夫子给了林安安他们一个,既然你们知道我来历不凡,还不放了我的挑衅眼神。
林安安顿时就怒了,还没人敢这么挑衅的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