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嫂根本不敢停下来,脚步飞快的朝着外面跑,就像是没有听到秦三郎的讥讽声。
只是,当她跑出堂屋,打开院门,发现院外站着村长和村中各族的族老。
秦父秦母追出来,见到这阵仗也是吓了一跳。
秦父不知道秦三郎说的是真是假,但不管是真是假,这件事情他都不想声张。
可现在事情被捅出去了,就算要压下去,怕是难了。
秦父瞪了秦三郎一眼,压低声音,“这些人,是你找来的。”
秦鹿不置可否,“父亲想要息事宁人,也该看看是什么事,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由村长和族老们处置的。”
秦父沉默了许久,忽然问道:“这件事,你确定不会有错?”
秦鹿深深的看了秦父一眼。
他也是很多年没有见过秦父了,自从成为那人的门客以后,再回村,秦父早已过世。
秦父给他的印象是,永远不分谁对谁错,只求家庭表面的和谐。
如果在儿子和妻子中端不平一碗水,永远是偏心妻子的。
他有时会想,父亲是很爱母亲的吧?
毕竟,在村子里,女人和儿子,大部分的泥腿子都是护着儿子的,很少有护着媳妇的,而且还有不少男人打女人成习惯。
可他从未见过父亲动手打母亲,哪怕有时候,父亲被母亲气得不行,也只是踢翻椅子,并不会动手打母亲。
可能也是因为喜欢母亲的原因,母亲不待见他们三个儿子,只疼爱小妹,连带着父亲也偏心小妹,对三个儿子冷淡许多。
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若是将来小媳妇给自己生了孩子,而孩子却总是和小媳妇对着干,大概,他也会和父亲一样,是站在媳妇那里的吧。
有些事情,在没有遇到小媳妇之前,他难以释怀,上一世,父亲死后,他只是去坟头看了看,并没有太过动容,但现在遇到了小媳妇,很多事情,也就释怀想开了,对于父亲的怨,也变得可有可无,淡淡的了。
“父亲觉得我会胡说?”秦三郎反问。
秦父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们处理吧。”
他转身回屋了。
秦母见秦父走了,她可不会走,她要好好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贱人!
秦母抄起扫帚就往秦大嫂身上抽打,“说,你和那个野男人鬼混,那两个小崽子是谁的种!”
村长和族长们对视一眼,并没有阻拦,等着秦母打累了,这才上去将人带走。
村长道:“我们将她带去村中祠堂,若确定此事属实,是要下猪笼的。”
秦母反应过来,下猪笼可就没命了。
“等等,人你们不可以带走!”
秦母背过身,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一张卖身契。
是秦大嫂的卖身契。
秦母一直贴身放着,就是怕秦大嫂偷去了。
“别弄死,还能卖几个钱,如果查明她当中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就把她卖到那最脏的地方!”
林安安被秦母这骚操作逗笑了。
这笑声有些突兀。
秦大嫂恶狠狠的瞪着林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