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然。”秦大郎的语气依旧平淡,毫无波澜。
羽音伸手,将一个香包放在桌上。
她歪了歪头,故作少女般调皮,“这个筹码,可够让我们有缘?”
秦大郎看向香包的目光微微一凝,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何意?”
“静云大才,难道真的猜不出我的来意?”
“猜不出。”
“好,既然你不愿猜,我大可把话说明白了,相信这次,你不会和五年前一样拒绝我。”
秦大郎抿了抿唇,不言语。
羽音拿起香包,轻轻抚摸上面绣着的锦鲤,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个香包的主人,你应该很清楚是谁。明人不说暗话,你侄子被诬陷,落在东厂之主手里,恐怕命不久矣。若你愿投靠我主,主公会出手相助,保你侄子平安无事。”
秦大郎笑出了声,目光黑沉沉的看向羽音,“就凭一个香包,就能让我相信?先不说这香包是真是假,倘若我侄子落在东厂之主手里,你又如何断定我没有救他的能力,一定要你的主公出手?你的主公竟有如此通天之能,又如何看得上我这么一个连侄子都救不出来的无用之人?”
羽音有些恼怒,“静云,别给脸不要脸!五年前你拒绝我,我没能力杀了你,被你逃了。你以为五年后,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你这是威胁我?”秦大郎冷笑。
“若不是主公看中你,想要纳你入麾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五年前,你从我手下逃脱,造成我多大的损失,害死我多少人马!这笔账,我可不会轻易忘记!”
“女人,果然是世间最记仇的。”秦大郎重新握起毛笔,在纸上书写起来。
他的字并不好看,他并没有正正经经上过学堂,自然是不如三弟的。
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也能勉强算得上中上游。
这些年,他有练字,每天半个时辰,雷打不变。
练字使人头脑清明,练字的同时,他也能思索许多事情,倒也不耽误正事。
“静云,这一次,你以为你能救出你侄子?除了我的主公相助,没有人帮得上你!若帮你救你的小侄子,那另一个孩子必死无疑!而你现在所加入的势力,到底会保住你的侄子,还是那个叫姬天谬的孩子,你心里应该再明白不过的吧?”
闻言,秦大郎握笔的手紧了紧,忍字的一点用力过猛,在宣纸上成了一个黑点晕染开来。
羽音见对方有所动摇,笑起来,笑容得意,“听闻你的主公有三子,而最受器重的就是大儿子,而这位大公子似乎与你不对付,他看中的孩子姬天谬,似乎与你的小侄子也不对付。你们也许是命里犯冲吧,你确定你还要留在这个势力中?有待一日,主公老去,大公子手握重权,还有你静云的容身之处吗?”
“我相信静云从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也不是一个愚忠之人。”
“良禽择木而栖,静云,你的选择,应当不会让我失望吧?”
羽音靠近秦大郎,越来越近,唇几乎贴到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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