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林把自己的的腿往外抽,脚尖儿都被对方压的发麻。
臧南渡凑得紧,岐林能感觉到他从身上带来的热气。
岐林自己连带着被熏蒸一遍,才被压下去的酒劲儿这会开始不听话地往上冒,他先是攀上对方的后面笔直的骨沟,然后往下滑,在黑暗里笑了一声,
“曹光汉,”岐林声音有意识往上收,所以听起来外勾痒,“你叫曹光汉。”
对方的动作停下了,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名字。
“那我是谁”岐林继续引导。
之后臧南渡顿了几秒,就又带着熟悉的酒气压下来,岐林听得出来,比刚才醉的厉害,因为臧南渡说话开始吞音了,他说了两遍,岐林才从音调里分辨出来,
闫夏冬。
他叫自己闫夏冬。
之后臧南渡甚至连动作都开始偏离他原本的性,变得在情、爱上放肆又大胆。
就比如开始蹭在岐林额头上咯咯发笑,他规整的头发开始抖的松散,几缕蹭到岐林的鼻尖儿上,让岐林开始忍不住扭头去躲。
臧南渡在岐林嘴边儿逡巡了一圈儿,伸手摘了岐林的眼镜。
“你是闫夏冬,”臧南渡嘴里重复,像是在确认,“我的夏冬。”
岐林仰着头看着此时此刻臧南渡脸上的表情,他甚至没敢放肆呼吸。
他头一次在臧南渡脸上看见“活气”,除去刻意疏离紧绷之后,面部轮廓柔和了不少,笑起来露出半层牙白,岐林恍惚间觉得,这张脸有点儿少年气。
岐林脸上被他摸的发痒,开始自己笑起来,“你别弄我了。”
臧南渡已经没了自我,说话的逻辑乱了,夹杂着现实和虚幻,两头都挣不出来,逻辑也没有刚才进门时候的清晰,现在估计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现在岐林开始理解所谓“犯错”的含义。
入戏,对演员来说很重要。
但是深了,
对演员本身的精神摧残很大。
喝了酒的臧南渡容易被误导,掺入现实中剧本的虚幻。
陷入极端情绪的时间长了,很多事就开始分不清。
对臧南渡来说,的确不是好事。
岐林看的出来臧南渡是这种人,尤其是在沾染了酒精之后。
“曹光汉,”岐林轻轻吞咽。
他突然想做点儿坏事。
他伸手勾在臧南渡身上,自己往上贴,微哑的嗓音极致诱惑,“我现在允许你,”
“吻我。”
在曹光汉的爱情里,闫夏冬是神。
他虽然看起来是最疯狂的一个,但其实拴着他往前走的,
是闫夏冬。
之前看剧的时候,岐林就知道。
曹光汉最喜欢的,就是闫夏冬连施舍都不会给他的眼神。
他沉浸在精神被削离的爱情里,换句话说。
曹光汉享受着闫夏冬施舍的爱情。
是一种爱而不得的畸形心理。
听了话的臧南渡像是受了蛊惑,蛰伏着身子往下,两手撑着盘踞在岐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