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孙成洲放大兴奋的眼睛,念叨,“卧槽,我就说我没瞧错。”
“什么?”山易亭没耐心,单纯觉得孙成洲夸张的像个傻子,就没打算等对方回答,自己想抬脚走,但是他突然联系到一件事儿,等再回头看孙成洲的时候,问了句,“臧爷起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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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岐林跟臧南渡的大戏里,但是效果不好。
岐林离开拍摄棚的时候,也顺了根烟,抱着身上的外套出了大门。
周编看着也就临时换了之后戏的顺序,先拍了点儿细碎的镜头,填塞时间。
岐林少有这样的状态,之前不管是表演课还是自己琢磨戏的时候,都没有今天这样儿。
说是感冒状态不好,说白了都是借口。
实话就是,他跟不上臧南渡的情绪,岐林歪着身子站着,手机上就接了个电话,“山哥?”
山易亭站在不远的地方给他打电话,“这种事常有,别有压力,周编安排的好,戏可以调到明天。”
“不好意思,”岐林自觉抱歉,然后挂了电话就一直琢磨。
下午两个大角的戏没能拍上,原因就是自己的状态一直不对,一连卡了十几条,最后不能拍的状态岐林自己也很清楚。
那边周编知道岐林不说这话,所以他也就没勉强,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就补拍了几条以后用得上的夜景镜头。
岐林鼻塞,加上声音重,连抽烟都会呛到。
“别勉强,”臧南渡从后头过来,截了岐林手里半支烟,“明天再说,我有事先回去,山易亭在等你。”
臧南渡最后把烟往自己嘴里搁,然后顺便往岐林手里塞了被水,“要是后头没活动就早点儿睡,这几天烟先戒了。”
烟搁在臧南渡嘴里没一会儿就成了灰,岐林一个下午就有点儿烧嗓子,臧南渡走得时候把岐林兜里那包烟一并带走,并且一直等着人把水喝了,自己才往拉着人往山易亭那走。
最后还是留了个孙成洲。
岐林要回辰星,但这回跟着往后坐的是山易亭。
因为开车的人是孙成洲。
“我好久没往你们公司去了,”因为跟岐林现在搭不上话,孙成洲自然就跟他旁边的山易亭说话,自己张口就来的熟络到底是没能热场子,后面坐着的山易亭也不笑,连话都搭的随意。
就一个“嗯。”
孙成洲路上找不了话,他还沉浸在自己犯蠢卖了臧爷的事儿里没出来,干脆就油门儿踩的用力,赶紧到目的地算完。
“臧爷这么晚还有活动?”山易亭破天荒对着孙成洲说了句长话。
搞得现在满脑子想赶快到的孙成洲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也就笑笑,“臧爷业务多,我跟他这么久,以前全年下来都见不了几次。”
“之前在剧组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不是王国齐,”山易亭说话的声音放轻,因为他瞧见在旁边已经有点儿困意的岐林,“最近你有他的的消息么?”
孙成洲一开始没打算把这事儿讲太细,毕竟掂量着山易亭的身份,“王国齐不过是接着臧成发了笔
小财的暴发户,瞧他做什么。”
“他今晚做局,叫了沈先生,”山易亭低头把手上的本子翻了几页,抬头往前问,“臧爷怕不是也去了。”
孙成洲这会儿真诚挠着头皮,“没听说沈先生也去啊?”
“那就是有这回事儿了,”山易亭手指捏着两边儿轻轻把本子合上,突然笑了,“诓你的。”
孙成洲吃了亏,自觉玩儿不转沈方舟身边的大狐狸,然后直到辰星楼下就再也没张嘴。
到辰星楼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岐林醒着站起来,后头跟着孙成洲跟山易亭,到了楼下孙成洲就停了脚。
山易亭回头,“你要是想进来,我这儿还有房间。”
孙成洲摇头,低头抽了根烟,摆手,“我就蹲着儿就行,睡哪都成,习惯了。”
“那随你,”山易亭没再继续,自己跟着岐林上了楼。
岐林路上对山易亭跟孙成洲的对话没听多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跟上臧南渡的节奏,自己在脑子里把戏走了好几遍,还是到了臧南渡抽烟那段儿就开始走神。
最后岐林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揉起来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