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阮伶的内心是空茫无助的。像一只干瘪的氢气球,在不高不低的空中晃荡,触不到地,也看不到前面的远方。
摊开行李箱,他往里面胡乱塞着衣服。“哥哥……”房间空且大,没有另外的声音理会他。
喻玫倚着门框催促:“别叫了,以铖是独生子,不过是看你新鲜才留下来养一养。这么多年也该腻了,你以为赶你走这件事以铖不知道?”
阮伶眼眶发红,却强撑着没掉泪:“哥哥说要我等他回来的,三天……”
“没有什么三天!”喻玫打断他,“这事也是以铖的意思,你走得干脆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变天了,抬头是阴测测的乌云,风一起,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往家走。
阮伶大概是个异类,小身板拉着大箱子,像只垂头丧气的,被主人遗弃的猫。
他不敢回头看,假装是自己丢下了那个生活了十年的房子。但其实,阮伶才是被丢下的那个。
要下雨了,他却无家可归。
哥哥不要他了。似乎,席以铖也从来没许诺过永远。
哥哥在乎自己,喜欢自己吗?好像从来都是阮伶一厢情愿黏上去的,席以铖没有拒绝过,但这并不代表喜欢。
“年轻人,要来暴雨啦,快找个地方躲雨。”一位长辈路过,好心提醒阮伶。
冷风灌进宽大的上衣,阮伶打了个寒噤。他茫然地点点头,他该去哪儿呢?
手机被喻玫收走了,让他不要妄想再联系席以铖。其实,即使身上有手机,阮伶也没有这个勇气。他从来都是受命运的摆布,以私生子的方式出生,拥有怪异的身子,被出国的母亲抛弃……
他唯一努力争取过的,大概就是席以铖的欢心。
孤儿院的铁门前,一个很高很帅的少年垂眸看他:“你这个小不点就是我弟弟?”八岁的阮伶紧紧拉住少年的袖子,试探着叫:“哥……”
一道闪电划过半明半昧的天边,接着是轰隆雷鸣。即将蓄积出一场风雨。
容沛没被坏天气束住手脚,他扣了顶鸭舌帽,正准备去舞厅找乐子。潇洒地跳下台阶,容沛却看见门外站了孤零零的一小团影子,背着光,半边的脸落在阴影里。
“操,谁啊?!”他唬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我。”影子动了一下,从黑暗中出来了。
容沛看清了,那是阮伶,顶着张皱皱巴巴的小脸。“怎么了阮阮,谁欺负你了?”容沛激动地去搂阮伶的肩膀,衣服上骚包的链子叮当作响。
容沛和阮伶是大学同学,无话不说的死党,现在是他阮伶唯一能投奔的人了。容沛上上下下打量阮伶,见他穿得薄,又拉着一个大箱子,很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
阮伶的家世如何,整个学校里知道的人很少,饶是容沛和阮伶走得近,也只是从父母口中得知,阮伶背景不俗,不是一般人能招惹起的。
“怎么了小可怜?”容沛熟稔的去搂阮伶的肩膀,“跟家里人吵架了?”
过了片刻,阮伶缓慢地摇了摇头:“不是。”他哪里有什么家里人,不过是一个碍眼的客人被主人赶出了门。
是他不合时宜,是他自讨苦吃。
“那就是......”容沛又皱眉想了想,“是失恋了!对不对?”语气里有点可乐泡似的雀跃,因为容沛从小到大踹过的对象多得数不胜数,他为人洒脱,最擅长给人治情伤。
啪嗒,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脚下的路瞬间被淋湿。
容沛急忙把阮伶推到车的副驾,关上门,他跳上驾驶位:“我又猜错了吗?没关系,今天刚好约了去喝酒,好多漂亮姑娘呢。”
骚红色的车子打燃,疾驰在雨幕中,街边红的紫的灯都被雨丝淋成了扭曲的光影。阮伶缄默许久,在一个等待红灯的十字路口,终于道:“我确实是,失恋了。”
***
“荣少,今儿怎么带来这么漂亮一小男生啊,几天不见,换口味了?”大包厢里,一个桃花眼的年轻男人来跟容沛搭讪。
他的眼神一直在往阮伶那边瞟,意图不能再明显。
周围嘈杂热闹,年轻的男女,碰撞的酒杯,混杂的香水味,他们是夜晚来寻找目标的一群人,有人成为了猎手,有人成为了猎物。
这其中,阮伶最为格格不入。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喝酒,白上衣里路出一截细嫩的颈子,气质很纯,但唇珠却是混着烈酒的玫瑰红色,让人禁不住诱惑想要去品尝。这样一个少年,能激起任何一个猎手血液里的狂热。
桃花眼就是蠢蠢欲动的一位。“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容沛一手拥了一个姑娘,“这我朋友,就是来喝酒散心的,没人能打他注意。”
这句话说给桃花眼听,也是说出来震慑包厢里动机不纯的人。
荣少罩着的人,没谁敢在明面上动。阮伶喝酒喝得很畅快,一杯一杯灌下肚,喉咙口腾出辣意来。他醉了,伏在桌上,雾气弥漫的眸子眨了眨,想起席以铖教他的,喝酒时要压着情绪,情绪崩溃时的狂饮是最无济于事的。
对啊,阮伶笑笑,席以铖一贯会控制感情,这样,既使故事戛然而止了,他也能体面地退场。
怎么又想到他了。不想了。以后该是陌路殊途的人了。
“我会好好消失的......”阮伶嘟囔着,醉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容沛被人叫了出去,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靠向自己,连拖带拽似乎要把自己往臭沼泽里带。最后,所以嘈杂的声音都没了,他好像落到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怀抱里带着松木的香,潮湿的雨后森林,有浓密的叶片,也有苦。
***
很热,很胀,整个下身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阮伶挣扎着醒来,眼前却是浓重的黑。他双眼被绑了一层布,屈膝塌腰,整个人跪在大床上。
粗硕炙热的阳物牢牢把他刺穿,屌头疯狂地往花心顶,宫口的嫩肉已经被鞭挞地服帖不已,嘟起一圈,像口嫣红的小嘴一样永远闭不牢,只能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蜜液,接受毫无章法的顶撞。
“谁......是谁?”发现自己被奸淫的事实后,阮伶像濒死的鱼一样奋力挣动,十指攀着床单,膝行往前爬,“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水蓝色的床单被抓得起了褶,身后的男人捞过阮伶汗湿的腰,声音陌生嘶哑:“怎么杀我?用你这两个骚穴眼?”男人边说边悍然挺腰,坚硬的龟头顶上子宫壁,紧致的小腹都多出一块凸起,“是个被人玩烂了的双性人呢,小逼这么肥,不知道被多少野狗灌过精。”
他一用力就把阮伶翻了个身,巨屌在子宫里飞速抽插,小子宫被奸淫太久,柔嫩的宫壁都肿起,猩红烂熟,还在承受狂风骤雨般地淫辱。
太疼了,阮伶觉得小胞宫都要化掉了:“放过我求求你......唔疼......”
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奸,双性人的秘密也被发现,小花逼都要被奸烂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