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没营养的话,一顿寻常的晚饭,吃了带着甜丝的温馨。
吃饱后更使人犯困。
曲谙又躺回床上,枕着空云落的手臂。
时间仿佛在这方寸之间停止了,曲谙想一辈子与枕边人依偎。
对了,还没正式问他,和我是什关系。
“空先生。”曲谙开。
空云落淡淡应一声。
曲谙撑起了身子,看着空云落的脸。
空云落的眼睛像安静的夜潭,里面映着曲谙的脸,如此的专注。
曲谙瞬间悸动不已,心跳在告诉他,己有多喜欢这个人。
“你……”曲谙却问不来,似乎所有措辞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仓促枯燥,会亵渎了空云落的回答。
空云落仍是这般看着曲谙。
曲谙闭上眼,第一次主动地亲吻了空云落的嘴唇。
空云落曲起手,按在曲谙的后颈,轻柔的回应了这个吻。
曲谙幸福得要颤抖,他不需要答案了。
第125章
对曲谙而言,空云落的体简直恐怖。
昨天他三味大补药齐阵,早醒来照样是腰酸腿软,甚至腿肚子还抽筋了,早上起来疼得打滚,还得空云落帮他揉开了。
反观空云落,神清气爽,半点疲倦都没有,看着清心寡欲的人,清晨一***,像把枪似的顶着曲谙。
曲谙生无恋,他想起昨晚被空云落发现的新世界大门,在结合己亲眼所见亲手所握的大玩意,曲谙觉得己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一定要把身体养好啊,空云落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样子,他不想只陪他短暂的时光。
这想着,曲谙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据他的经验,是感冒的前兆。
山泉py还是玩得太野了……
空云落例行练功,排遣过剩的内力。
曲谙清楚了空云落年轻气盛,经不起撩拨,所以识趣地没站在旁边。早晨的阳光不错,曲谙就搬了张凳子,坐到后院外,对着葱郁的山林和潺潺溪水,沐浴着和煦的阳光,灵魂仿佛得到了荡涤。
“哎,
曲谙!”
曲谙闭着眼感受温暖,听到有人在叫己,便循声望去,居然是梁庭。
“阿庭。”曲谙感到欣喜,“你怎来了?”
“你还问我,我倒是要问你呢!”梁庭悄悄走近他压低了声音,“你怎回事?居然连庄主的高枝都攀上?”
“这事……不好说。”曲谙笑笑,“这几天都没来得及找你说,让你担心了吧?”
梁庭哼了声,“没良心的东西,我听说刚来第一天你就到处溜达,也就你不守规矩还走大运了。”
曲谙无奉告,只耷拉着眉眼,无辜地看着梁庭。
梁庭绷了一会,也笑了,“这说,我也算和庄主扯上点关系了。”
曲谙心说不,他还管你叫过“叔叔”。
梁庭和曲谙抱怨了几句,就又乐颠起来,朝曲谙炫耀昨日他新学的招式。
曲谙想起他拜了师,便很期待地看着。
梁庭还在打基础的阶段,新学的是套简单的拳法,不过他力大劲猛,拳拳生风,每一拳去都带去嗖嗖的声响,这一拳要是砸在曲谙的身上,怕是半天都起不来。
曲谙不由得想起曾经他一起到坊市上采购时,遇到的倒霉事,那个时候他只抱头鼠窜,但现在的梁庭,应该有一战之力了。
奇怪,阿庭明明说过己没有习武的天赋,怎短短几个月,就练得那有劲了?
曲谙酸溜溜的,己去一趟折磨身心,还是那弱,连那啥都得吃药。或许他也该拜个师,习武去?
梁庭舞了一套,额上冒汗,热气腾腾地朝曲谙问:“如何?”
曲谙很给面子的鼓掌,“厉害厉害,阿庭,你是怎练的?怎强了那多?”
“我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梁庭神秘兮兮道。
曲谙信以为真,兴冲冲道:“那我也打通吗?”
“这个嘛,我得瞧瞧。”梁庭凑近了曲谙,想摸摸曲谙道根骨如何,但这一细瞅,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曲谙身着宽松的长衫,就算老实扣好了衣襟,锁骨还是露了来,瘦瘦白白的,零星几点红印般藏在领边里,但只要盯上了,就一定看到。
梁庭也是逛过几次窑子的,这是什,他一眼就明白了。
“你……你找姑娘了?”梁庭不置信道,随后他又意识到,这是不归山庄,哪来的姑娘?
曲谙赶忙将领收紧,尴尬道:“没有的事!山里虫多,被叮咬的。”
“你唬我,是不是我不比你清楚?”梁庭振振有词道,“你哪找的姑娘,那辣,上来好些日子了,还有印子。”
曲谙简直不知如何是好,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他本想打哈哈把这事糊弄过去,但梁庭的脑子又很快转过弯来,北源部掌管着偏院所有人的行,曲谙在回来的三日从未过门,于是他狐疑道:“不对,你都没去过,怎找的姑娘?这到底怎回事,难不成还是遇到狐仙了?”
曲谙求饶道:“阿庭,你别问了,这、这是我的私事!”
梁庭感到不悦,在他看来,好兄弟之间分享艳遇是理所当然的,“兄弟之间哪谈什私事不私事的。你那小心,莫非对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哈!是庄主?”
他本是开一个夸张的玩笑,但见曲谙表情更窘,满脸通红,心里咯噔一,不置信道:“真是庄主?”
曲谙低着头,不说话。
梁庭骇然后退,眼睛都在颤抖,这也算解释了为何曲谙上位如此快,竟是靠着己的身子?!
“你……你!”
曲谙还没彻底从己原来是个性恋里反应过来,就被迫在好友面前了柜,背景还是古代,梁庭这神情,就好像他是妖怪显了原形。
“好哇你!竟然是这种人!”梁庭惊怒道,“堂堂男,竟做如此龌龊之事!”
“阿庭,你听我解释,我……”曲谙发现己没什解释的,他与空云落之间的大部分事情目前还不为外人道,他只好无力道:“我和空先生是两情相悦的。”
“就凭你?”梁庭不择言,“你一个病秧子,庄主为何看上你啊?等等……其他门主如此善待你,该不会也是因为你与他……”
“阿庭!”曲谙震惊,“你在说什?我是怎样的为人,你不清楚?!”
梁庭烦躁地用力抓几把头发,急得来回走,忽然又道:“你
说与庄主两情相悦,那楼姑娘怎办?”
曲谙愣了。
“楼姑娘庄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明眼人都瞧得她心悦庄主,你!你还跟她抢?!”梁庭道。
“楼姑娘知道的。”曲谙说,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坎,理智上他明白楼雯和空云落并无暧昧关系,但情感上,他对楼雯润有愧疚之心。
“楼姑娘善解人意,定是不想让你困扰,才假装无所谓,她是个女子,己从小爱慕的人,被一个男子抢走了,心怎会不痛?”梁庭怒道。
曲谙对这样的梁庭感到陌生,却又找不他义愤填膺的错,好友的指责像座山,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两个男人,有违常伦,天理难容。”梁庭冷声道,“曲谙,我看你还是早点去罢,否则,我瞧不起你。”
每个字,都像一把把刀子,往曲谙的心窝里扎。
“阿庭,我不。”曲谙感到头晕目眩,艰难道,“我不离开他。”
“你!”梁庭指着他的鼻子,“不知好歹!”
“阿庭,你别这说曲公子。”
温婉的声音像阳光的泠泠溪水,梁庭立刻冷静了,看过去,“楼姑娘。”
楼雯润转着轮轴,朝他过来。
曲谙才注意到,一条平整的石砖小路连接挨着云泽院延伸而去,另一头,则是楼雯润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