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琉语气里都是兴奋:“你不问是什意书?”他不等郦裕华回答就兴冲冲的说:“是陈惊璆住精神病院十年的患者家属知情意书!”
“他果然有病!”郦裕华不耐烦:“你到底给不给钱?”
陈青琉神经质似的哈哈大笑,在郦裕华快恼怒得挂电话之际,发送一份电子邮件让她手动签名,然后再传送回来打印。
从游说郦裕华签名到打印意书,过程所花费的时间甚至没有二十分钟。
陈青琉一又一地踢着陈惊璆的小腿,疯狂嘲讽他多怜憎,连他亲生母亲都毫不犹豫选择钱而将他送进精神病院。
他说:“你那个谁的床都爬的婊子妈把你卖了!两千万哈哈哈……陈惊璆,你怎这怜?怎这惨?你这惨的蛆虫活着还活着干嘛!为什怎都死不了?为什还敢,过得比我好?!”
陈青琉发疯的质问,脚用力,竟将陈惊璆的小腿踹骨裂了。
陈惊璆唇色跟脸色一样惨白,半阖着眼无动于衷,仿佛骨裂的钻心之痛和被亲生母亲不假思索卖进精神病院两件事都不动摇他的意志。
陈青琉见状却更恶心、更厌恶!
他心想陈惊璆装什?明明是从生活到现在就一直是条沟渠里的丧家犬,到底哪来的傲气总摆这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陈青琉蹲来直视陈惊璆说:“那张通知书我打印了两份,一份给你婊子妈签了名,一份给我爸。他签了名字后对我说了句话,他说,玩过了就把心思收回来放到正事上!噗哈哈哈哈……”
陈惊璆语气虚弱:“郦裕华是婊子,陈天鹤不就是嫖客?那你妈是什,你又是什东西?”
陈青琉笑声戛然而止,恼羞成怒,照着陈惊璆骨裂的位置重重踩,脸部肌肉扭曲:“上次是那个盛明安现及时救了你,这次没那好运。你就拖着一条残疾的腿去精神病院住一辈子,那里就适合,适合你这种垃圾。”
他想起什似的,突然说:“那个盛明安长得够漂亮啊,你是我弄来玩怎样?”
陈惊璆的黑发被冷汗打湿,眼睛闭上,手指蜷缩、动弹了一,苍白到仿佛透明的面孔呈现奇异的破碎感。
他突然睁开眼,眼睛黑如石墨,咧开一个笑。
陈青琉愣住,一刻就被拽住脚失去重心,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在地,后脑勺和后背都因为剧痛而失去动弹的力气,而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掐住喉咙。
“你也配提他?”
“咳……”
陈青琉瞳孔紧缩,呼吸急促,头顶是陈惊璆病态残酷的眼睛,扼住喉咙的手像一把铁钳牢牢焊接在脖颈,灼烧般的痛楚在胸腔爆炸,火焰几乎快烧穿他的肺部和喉管。
属发现他被袭击慌忙跑过来试图拉开陈惊璆,但陈惊璆的力气太大,更有着猛兽般的狠戾,咬住了猎物的喉便是死也不会松开。
陈青琉听到属慌乱的疾呼‘拉开!拉开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