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打开了他的口腔。大约是因为艾金被狱医喂过了药,此时舌尖还残留着些许涩涩的苦味,但即便如此,兰德尔也甘之如饴。他蛮横地扫过艾金内里的每一寸,汲取着他口中的每一分味道,尝起来是苦,品起来却是甜。
这个吻实在有些急迫了。艾金适应了一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节奏,舌尖扫过兰德尔的齿列,带着他满满地、深深地吻。他抬手覆上兰德尔的后脑,又悠悠地向下滑,用指尖‍捏‍‌弄着兰德尔颈后的皮肉,像在逗弄什么小动物似的。
兰德尔渐渐地意识到艾金这是在教导他,顿时有些气急,张口便咬在了艾金的喉结上。艾金不禁仰起了头,把脆弱的脖颈完完全全地暴路给他。
兰德尔咬下的这一口,让他有种被狩猎了的感觉。
信息素的交织令艾金的身体有些发热,白皙的皮肤渐渐泛起了一层薄红,好似十分动情了,但他的呼吸却丝毫不乱。他伸手胡乱地摸索了几下,抓住了兰德尔宽厚的手掌,他用指腹摩挲着上头厚厚的茧,很容易便可以预想到这只手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欢愉。
“我的敏感点在腰上。”艾金轻喘着,“碰碰那里……”
兰德尔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腕。艾金的手腕白而纤细,因此皮肤下的血管看着就格外明显,呈淡淡的紫色。他侧过头,在上面轻轻一吻。
接着,艾金整个身体就都被翻了过来。
艾金身上的囚衣松松垮垮的,兰德尔捏着一片衣角往上掀,白生生的腰身便在他的视线之下暴路无遗。那上面的痕迹再一次地提醒了他,他身下的omega在不久之前还被另一个alpha占有过。
兰德尔往后退了退,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条踩在地上。他用两只手把住艾金的腰,俯下身来,将嘴唇贴上去不住地亲吻着那里。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艾金趴在柔软的枕头里,微微回过头去看他,“想不想试试?我的腰还蛮软的。”
“不疼吗?”兰德尔并未抬头。
艾金没想到他的下一句会是这个:“什么……?”
兰德尔用他长着茧的手掌覆住那片青紫,反复摩挲着:“好几天了,还没有好,看起来很严重。”
艾金很喜欢这种被人爱抚的感觉,况且他的腰是真的很敏感。
“痒、好痒……”他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枕头的边缘,舒服得连脚趾都忍不住蜷起,“帮我把裤子脱了,兰德尔。有点难受……”
兰德尔应言帮他褪下了长裤,才发现艾金两腿之间已经有些湿了。
omega的身体不需要多余的润滑,是真正为‌性‍爱‎‍而生的。兰德尔这才亲眼见识过这一点。
兰德尔看着布料上那片濡湿的痕迹,有点口干舌燥,忍不住起了些坏心。他的手指隔着黑色的三角‍‎内‎裤‌‎‍滑过艾金隐秘的‍穴‌‍口‎‌,用指尖一下下地搔着那里。
艾金身子一颤,闷声道:“这样逗我很开心?”
“很有趣。”兰德尔惬意地答道。
“还好我现在没在发情期,否则你会被我讨厌的。”艾金抱怨道。
既然艾金都这么说了,兰德尔自然也从善如流,很干脆地承认了错误:“抱歉,我现在就进去。”
兰德尔扒掉了艾金的‍‎内‎裤‌‎‍,把艾金翻了回来,探指为他做好了扩张,便扶着自己一点点地契入湿润温暖的‍穴‌‍口‎‌。艾金的身体里像化开了的凝脂,柔软得不像话,紧紧地包裹住了兰德尔的性器,又继续将那东西一点点地往更深处吞。
“你是不是很喜欢看着我?”艾金伸出手,摸了摸身上男人硬朗的侧脸,唇边噙着笑,“兰德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以为你知道。”兰德尔抽动着腰臀,开始用力顶弄着那处‌‍小‍‌穴‍‌‎,“你看起来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艾金用两条长腿紧紧地绞住兰德尔精瘦的腰身,以防自己的头顶撞到冰冷的床柱。他努力稳住声音,可还是被撞得话语断断续续的:“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
“是吗。”兰德尔难得地低笑了一声,扶着艾金的腰,猛地顶进最深处,直直破开了柔软的宫口。
艾金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声音里带着些许脆弱的哭腔。
他‎‌潮‌‎吹‍‎‌了。
第12章 “讲故事就是要留白才有趣
狡猾、虚伪、贪权、唯利是图。政治家的特质无外乎此,他们之中绝无善类。
这一点,兰德尔分明是知晓的,他的父亲已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心甘情愿地掉进了艾金的陷阱。
“你说你不会怀孕……”兰德尔搂着怀里汗津津的omega,忽然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还是在你把东西留在我身体里之前问比较好。”艾金窝在他胸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完事之后,他总是很容易犯困,“我流过产。”
艾金无意向兰德尔隐瞒这个事实。冷面的典狱长喜欢看他脆弱的样子,那他自然乐意让他看到更多更多。艾金向来不惮于揭开自己的伤疤,一次又一次地撕裂久治不愈的伤口。尽管很痛,但如果这能帮上他的忙,那他也是乐意的。
“和加菲尔德分手的那天,我去追他,结果从楼梯上跌下来,把孩子摔掉了。”艾金闭上眼,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娓娓道来,彷佛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那段时间我嗜睡、恶心,每天的状态都很差,但我以为那只是因为在律所加班太累了。”
“人生真是充满了意外啊……明明我和他同居三年,都没有怀上,却在毕业的关头有了孩子。”艾金把脑袋靠在兰德尔的肩窝,带着歉意略略一笑,“抱歉,扫你兴了,你应该不喜欢听我讲这些吧。”
兰德尔却摇头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于是艾金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亲吻,又继续讲道:“后来我被一个路过的医生捡了回去,他帮我做了处理,告诉我以后基本上不可能怀孕了,我在他的诊所里养了很久,才重新恢复了工作。”
路过的医生。
兰德尔想起他在二手书店见到的那个脾气温和的青年,他似乎就是妇产科的医生,而且他还向自己询问了艾金。
“你似乎省略了很多细节。”兰德尔道。
艾金却说:“讲故事就是要留白才有趣,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就变得无聊了。”
他说完,抱住兰德尔的脖子,翻了个身,颠倒了位置,让自己压在了兰德尔的身上。艾金漂亮的黑眼珠转了转,是狡黠又可爱的模样:“你刚刚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想到了……我和那个医生说不定也睡过?”
兰德尔不置可否,并未回答。
“典狱长先生,你的心好脏哦。”艾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