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1章</h3>

    <!-- S 正文 -->

    怕再也见不到你

    萧亭渊一脚踢开要去叫府医的家丁,夺过他手里浸了辣椒水的牛筋鞭,毫不留情地抽向王嬷嬷。

    一鞭下去,血肉横飞。

    王嬷嬷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呼出,另一鞭已封住她的嘴,沉闷的声响震得在场的所有人双腿发软,黏稠的血液从王嬷嬷身上缓缓流出,在青石地面上蜿蜒成交错的沟渠。

    娇月抬头,便见萧亭渊的面色冷如寒霜,素来沉静的眉目间溢满煞气,明明很平静的神情,不知为何却让人遍体生寒。

    这不是娇月第一次见到萧亭渊对人用刑。

    前世萧亭渊成为叶榆城寺卿后,嗜血的本性暴露无遗,他的私狱夜夜传出凄厉的惨叫,刑具穿过血肉的声音令他无比畅快。

    她亲眼看到萧亭渊将一个弹劾他的御史大夫倒吊在行刑架上,手中铁鞭将人虐打得从头到脚已经没一块好皮肉。

    看上去更像血水浸泡过的破烂肉块,而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有的地方已经翻卷出森森白骨。

    萧亭渊的重鞭仍在不停的落下,王嬷嬷的躯体被鞭子抽动得不停的震动,腾起一片一片血雾。

    娇月突然后悔了,后悔谎称怀了萧亭渊的骨肉。

    两人至今未成事,当然不可能怀上孩子,这话也就能唬一唬外人。

    但他若知道她为了脱身这般污他的名声,会不会也这样对她?

    甚至更狠!

    “住手!”最先反应过来的萧夫人尖声喝道,“你给我住手!你是要反了天不成?”

    王嬷嬷是她的奶嬷嬷,萧亭渊两次教训王嬷嬷,都无疑是打了萧夫人的脸。

    尤其这次,萧夫人简直是当众被亲儿子扇了个响亮的耳光。

    萧亭渊根本不理会萧夫人的呱噪,扔掉鞭子伸手拽过娇月的手腕,将尖利的瓷片扔开,拦腰抱起,冷冷道:“母亲,我记得和您说过,我的人我来教,希望母亲以后记劳。”

    这话不仅有违孝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萧夫人立即如被火烧了般站了起来,手掌怒拍茶案,精心养护的指甲霎时齐齐断裂,疼得她心一抽抽,再抬头想教训儿子的时候,发现人已不见了踪影。

    于是家丁们很无辜地被迁怒,被萧夫人怒喝:“还不快点将王嬷嬷抬回去,叫府医!”

    家丁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晕死过去的王嬷嬷,眼角瞥向刚刚已经转出院门的修长身影,彼此交换了眼色,以后,这个娇月是万万不能惹的,免得处了大公子霉头,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娇月的心中更加忐忑,怯生生地从萧亭渊的怀里探出头来,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盯着他鼻尖的位置:“……大公子,奴……奴刚刚很怕……”

    怕死,所以撒了个弥天大谎。

    “然后呢?”萧亭渊的声音平静如常。

    娇月的身子却抖得吓人,大疯批越疯的时候面上越平静。

    他停住,站在廊下,身影在黑暗与光明交错之地,并没有催促她的回答,似在静静等待,似乎她不说,他就要这样千万年地等下去。

    她却恍惚间更加心慌,害怕下一秒就听到那冰冷的口中说出令她万劫不复的判词,于是她低低开口,“……怕……再也见不到你……”

    萧亭渊这才看向她,她的眼眸有微微的扩张,里面的神情,是惊恐。

    害怕谎言被识破的惊恐……

    小骗子!

    萧亭渊抬手在她颈后,轻轻一击。

    娇月原本僵硬的身体瞬间松软,沉沉睡了过去。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娇月的脸颊,温柔拂过,淡淡道:“再听你说下去,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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