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茹，她本是曼舒姐姐的表妹。</p>
一个庶女，不甘低人一等，对苏曼舒心生嫉恨，便无所不用其极，陆煊竟会被这样的人迷了心窍。</p>
她张扬惯了，即便面上挂不住，依然极力维持体面的表情。</p>
只是谁都能看见，她长长的护甲已经扎进了扶手上的软垫里。</p>
「是吗？可妹妹听闻，皇后娘娘在世时，柔妃娘娘也是无视宫规，肆意妄为呢。」我单纯地看着她，托着腮指尖轻点，好奇地问她。</p>
「说到底，只要有陛下的宠爱，那无法无天又如何？」「大胆！」她手一拍桌子，气得发抖，长长的金丝镂空护甲都掉在地上。</p>
「来人，给我掌嘴！」</p>
柔妃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婢朝我走过来。</p>
一个按住我让我跪在地上，另一个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只手掌风立时朝我扇过来。</p>
一下、两下。</p>
我突然喘息急促，心跳极快，原本白皙的脸涨得通红。</p>
一直蔓延到脖子根，直接在那人手下晕了过去。</p>
那两个宫婢手上动作迟疑，柔妃正要骂我装模作样使鬼把戏。</p>
另一边，一个略通医术的妃嫔忽然起身。</p>
「她好像真的有病，娘娘，再打人就死了。」</p>
嘉华殿里，精心雕琢的烛台上，红烛的灯火跳跃，殿里燃着我特制的熏香。</p>
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陆煊正在床边坐着，握着我的手，他的身后站着柔妃。</p>
见到陆煊，我一下子楚楚可怜地扑到他怀里。</p>
眼泪蓄满了眼眶，在昏黄的灯火下越发可人。</p>
「陛下，殊儿好怕。」</p>
他把我护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低声哄着我。</p>
余光里，柔妃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几乎咬碎一口银牙。</p>
「臣妾从未学过礼仪，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p>
「不知哪里冒犯了柔妃娘娘，实在该死。</p>
「娘娘不必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臣妾。</p>
「看得殊儿心好慌。」</p>
我往陆煊怀里又靠了靠。</p>
他看我的时候总是出神，目光复杂，好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p>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唤他。</p>
太医方才跟宫婢应该叮嘱了不少事，见我苏醒，刚刚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