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挂断了电话。</p>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自以为是。</p>
又极为肯定每一次对峙后先低头的会是我。</p>
有恃无恐。</p>
「你他妈的——我要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连个男人都抓不住，和你妈一样都是个贱人！」</p>
大概是知道自己要不到钱了，姜成恼羞成怒。</p>
他冲过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p>
我一时没防备，被打得耳边一片轰鸣。</p>
那些刻意遗忘的黑暗记忆重又想起。</p>
我力气虽然大，但实在架不住对方人多。</p>
就连手上悄悄拿出来的刀子也都被人夺了过去。</p>
陷入一片绝望时，我听到姜成极力又在讨好着那个讨债的人：</p>
「虽然没要到钱，不过这小贱人和她妈一样长得还不错，要不您看——啊！」</p>
他突然惨叫了起来。</p>
「连女儿都卖的畜生，留着手也没什么用处了。」</p>
陌生而又冰冷的声音响起。</p>
我费力地抬头想看姜成的惨样。</p>
但视线却被挡住了。</p>
「一个小姑娘，血腥场面看多了也不怕晚上做噩梦。」</p>
那道嗓音突然又噙着笑意。</p>
我看也不看，挣扎着用刚才偷摸到的石头狠狠砸了过去。</p>
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避开。</p>
心底隐隐绝望。</p>
我努力想着能够逃开的办法。</p>
可那人只是「啧」了声，半蹲下来看我。</p>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络腮胡脸。</p>
还有一双和这粗犷外表截然不同的桃花眼。</p>
他摸着下巴，又笑：</p>
「又是刀子又是石头的，你这丫头还挺狠啊。」</p>
然而回应他的是我不顾一切地抓着他伸过来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p>
反正都没路走了，怎么着也不能就只有我吃亏。</p>
我心想着。</p>
极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p>
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嘶了声：「你属狗的吗？」</p>
另一只手高高扬起。</p>
我不躲也不松口。</p>
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p>
可那只手落下来时却变成用力的揉发。</p>
「行啊，」他大笑了起来，「我记住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