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着大雪，宋淮抬手脱下身上沾雪的大氅。</p>
「十一，你走错房了。」他叹了口气，像是对家里犯了错的小辈无奈。</p>
我迷蒙地揉了揉眼。</p>
宋淮睡眠不好，屋内总是点着助眠的熏香。</p>
我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p>
但依稀记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p>
我含糊着声音撒娇：「老大，我想跟你一起睡。」</p>
宋淮皱眉，担忧地问我：「怎么了？是屋里炭不够吗？还是今天训练又受伤了？」</p>
他以为我小孩子耍脾气闹觉。</p>
好吧，我确实经常拿这些跟他讨乖要好。</p>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晃晃脑袋，朝他伸手。</p>
他眼底闪过不解，但还是上前轻握住我的腕骨。</p>
我轻轻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p>
「没有受伤。」我张开双臂抱紧他的腰。</p>
男人身上是淡淡的草药味，很好闻。</p>
我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脑袋，宋淮腰很细，弱柳扶风得惹人怜惜。</p>
「十一？」他有些发怔，手停在身侧，抬也不是，放也不是。</p>
最后只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声音温和：「那是心情不好？」</p>
「没有。」我把人抱得更紧些，睡眼朦胧，「我喜欢老大，书上说喜欢就要一起睡觉。」</p>
「你看的什么书？」他顿了下，随即沉声道，「往后莫要再看。」</p>
我很困，模模糊糊的。</p>
凭着潜意识，抓着他的手，脸颊在他掌心轻蹭了下，哼哼唧唧地埋怨他好凶。</p>
宋淮梗住，眼底闪过一丝无措。</p>
这实在是我无理取闹，宋淮对我不可谓不温柔，而是极具耐心。</p>
我比他年幼六岁，从小到大给他惹的麻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p>
他鲜少对我动怒，偶尔我实在过分，他也只是故作严肃地让我去训诫堂领罚。</p>
还要偷偷跟训诫堂吩咐点到即止。</p>
一点杀伤力都没有。</p>
所以我从来不当回事。</p>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清醒了些，扒着他的腰带，跪在床上，猛地直起身。</p>
宋淮一时不察，被我扯得微俯下身。</p>
「嘶......」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p>
第一次业务不熟练，没亲准，唇瓣狠狠地撞上了他冷硬的下颚。</p>
磕得我泪眼婆娑。</p>
宋淮终于回过神来，他推开我。</p>
「十一！你做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下颚上一抹暧昧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p>
他胸膛起伏，气得不轻：「书上也是这么教你的吗？！」</p>
我这下彻底清醒了，很委屈：「都说喜欢老大了，不能亲亲吗？」</p>
宋淮被我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激得满脸通红。</p>
他闭了闭眼，勉强维持着理智：「男女有别，你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成何体统！」</p>
我很兴奋地问他：「那不被别人看到是不是就可以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