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扯嘴角，强迫自己抬眸，对他露出一抹挑衅的笑：「谁知道啊，或许你就是会求我呢？」</p>
毫不意外，他的脸色彻底黑了。</p>
眼底残余的一丝情意散尽，只余下满脸的漠然和嫌恶。</p>
我回身，上楼收拾自己的行李。</p>
带走了一些衣物，准备离开时。</p>
我又忍不住看了眼，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福。</p>
那是爸妈还活着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拍的。</p>
照片上的我才四岁。</p>
爸妈和唐煜都笑着看着我，只有我看着镜头傻笑。</p>
那时候，唐煜还是温和绅士的大哥哥。</p>
不像如今，他已经很多年不会看着我笑了。</p>
这一走，我大概是不会再回来。</p>
内心挣扎，我还是回身走过去，将全家福小心塞进了行李箱里。</p>
行李箱有些大，我搬着它下楼时，因为太过吃力，而显得有些滑稽。</p>
保姆站在楼下，想过来搭把手。</p>
侧目看了看神色阴沉的唐煜，又低下了头装没看见我。</p>
我将行李搬下楼。</p>
很小的一段距离，额头已经渗满了冷汗。</p>
唐煜不看我。</p>
他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p>
不久前的暴怒情绪已经散尽，此刻只剩下淡漠。</p>
我走过去，将协议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p>
轻声，声音有点抑制不住的沙哑：「我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