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p>
“是她闹还是我闹？要是我妈在半夜烧纸钱咒你死的话你乐意吗？”我丝毫不打算退让。</p>
听到我的话，姜昊成也无语了，没想到他妈会干出这种事来。</p>
他把他妈拉去房间劝了好久才出来，出来后就和我道歉。</p>
“雅舒，我妈她就是个急脾气，她有口无心的，你体谅一下。她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饭了，这也是饿极了。”</p>
我不想听姜昊成的废话，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之内让你妈搬走，否则我就起诉离婚。”</p>
说完这句话我就回房间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搬了出来，睡到了沙发上。</p>
姜昊成握了握拳头看着我，好半天没说话。</p>
婆婆晚上饿的不行，姜昊成没办法，只好大半夜的跑去楼下便利店给他妈买粥，可是没想到迎面遇上了一辆开的飞快的摩托车，他连人带粥都被撞飞了出去。</p>
婆婆粥没喝到还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让她去看儿子、缴费。</p>
她急得冒烟，我却还躺在新买的榻榻米上玩手机。</p>
“林雅舒！昊成出车祸了，你快起来和我去缴费！”是婆婆推开门进来对着我一阵吼。</p>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开车撞了她儿子呢。</p>
我懒懒地看向她，“车祸？快死了吗？”</p>
她听到这话咬牙切齿地冲了过来，又伸手想要打我，可手才刚过来就被我牢牢地抓住了。</p>
“你有话说话！别发疯！我不会像你儿子一样惯着你！”我厉声道，眼神里也带着不容侵犯的火气。</p>
婆婆被我的样子震慑住了，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去。</p>
“不管怎么样你也和昊成在一起这么几年了，总归还有点情分吧？他现在被摩托车撞了在医院，说是已经小腿骨折，等着缴费做手术呢。”</p>
我知道婆婆身上没钱，她自己那点退休金全都霍霍在那些保健品和理财产品里了。</p>
这一年要不是我和姜昊成养着她，她都有可能饿死。</p>
不过，要让我缴费，没那么容易。</p>
“你让姜昊成签好离婚协议，答应净身出户，我立刻就去缴费。否则，免谈。”我把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婆婆，冷冷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p>
“你这是趁火打劫！”婆婆听到我这话，立马就火了。</p>
她把离婚协议抓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就用力地撕了起来，那三张纸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碎片被她丢在地上。</p>
我冷笑着：“你撕吧，我多的是备份。”</p>
“你趁着这个时候让他签离婚协议，这不是要他命吗？你是不是想看着我儿子死啊？”婆婆急赤白脸地对着我吼，那样子简直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p>
我不紧不慢地瞥了她一眼，“骨折死不了人，最大不了就是走不了路。”</p>
“林雅舒！你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她死死地咬牙看着我。</p>
“是你儿子先对不起我的。”我毫不留情地回话。</p>
婆婆咬着牙，恨不得吃了我，可是却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p>
她知道我和姜昊成有一张共同银行卡，可是户主是我，密码也只有我知道，她想取钱也取不出。</p>
这下，她六神无主，最终只好对着我唉声恳求：“雅舒，好歹我们也是同住一年，算是妈求求你，去救救昊成！他千错万错，也不该让他变成残疾人啊！他已经得了艾滋，难道还不够吗？”</p>
我冷眼看着眼前流着鳄鱼眼泪的婆婆，用力甩开她的手。</p>
“是，够了，所以我想和他离婚，撇清一切关系。只要他答应离婚，我会给他缴费做手术。”我说的很坚决，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p>
“现在离婚你就是要逼死他！昊成现在没了工作还得了艾滋，你让他净身出户，没房没车，要让我们母子去睡大街睡天桥吗？”婆婆大声地吼着，眼睛通红。</p>
“你老家不是有房子吗？怎么，你儿子不能住？”我冷声反问，丝毫不在意她的歇斯底里。</p>
婆婆抓着我的手，“算我求你好吗？我给你磕头好吗？快去给昊成缴费！”</p>
“让他签字离婚我就缴费！”我掰开她的手。</p>
婆婆的脸如丧考妣，“可是，离婚协议都被我撕了，这......”</p>
“没事，我有电子版，我发给他了，你打个电话让他签也行。”</p>
看着我软硬不吃的样子，她似乎是也知道了现在说什么都没办法动摇我了。</p>
最终，她快步跑了出去。</p>
第二天的时候婆婆才披头散发地回来给姜昊成准备午饭，看来他已经做了手术。</p>
我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他三叔打来的电话，才得知婆婆晚上实在急得没办法，竟然通过三叔以前认识的人去借了高利贷。</p>
“哎哟，雅舒啊，你怎么能让她一个老太婆去借高利贷呢？你知那多少利息吗？八分利呢！这是要了她的老命了！”三叔在电话那头对着我说道，语气里满是对我的埋怨。</p>
我冷声回道：“我又没让她去借高利贷，关我什么事？”</p>
“这还不是你不肯给昊成缴费闹的？他做的那些事俺们都知道了，可是再怎么错，也不该不救命啊！”</p>
显然，婆婆已经把事情和他三叔说了，肯定把我说的冷血至极，姜昊成和她都成了受害者。</p>
我懒得辩解，草草敷衍了几句就说自己忙，挂了电话。</p>
一个下午姜昊成的几个亲戚都打来了电话，我知道他们一个个嘴里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干脆一个个全都拒接，然后一股脑拉进了黑名单。</p>
反正，这些亲戚以后也不会有任何来往了。</p>
姜昊成住院期间婆婆也几乎全都在医院陪护，而我也乐得一个人在家逍遥自在。</p>
就在我已经开始着手找工作的时候，刘冉居然找上了门来。</p>
我看着眼前的刘冉，眼睛无神，头发剪的短短的，整个人瘦了一圈，还有浓浓的黑眼圈，脸上和脖子上都有没有结痂的伤口，看来都是被付新华打的。</p>
她看着我，一句话还没说就哭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p>
“雅舒！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骂我吧！”她的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这些天应该哭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