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嫣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办事效率极高，打定了主意，就当着顾然的面打了个电话。</p>
“给你两天时间，查一下科大的陈深文，结果发我邮箱。”</p>
依旧是上位者不容拒绝的语气，也不等对方答应，又挂断了电话。</p>
顾然能从她的眼底看出，里面蓄着一击必杀的狠戾。</p>
汤嫣放下手机，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顾然，说道：“陈深文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一样，一丘之貉。”</p>
如果是以前，顾然会怕，但现在有系统了，谁还在乎一个研究生的毕业证？</p>
“你想怎么对付他？”顾然问。</p>
汤嫣脑袋微昂，露出洁白的脖颈，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玩味的说：“按照我的行事风格，他下半辈子想死都难。但是这件事的主动权，我想交给唐染决定。”</p>
这个决定倒是令顾然惊讶。</p>
这样一个控制欲爆表，强势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考虑自己的闺蜜？</p>
汤嫣似乎看出了顾然在想什么，冷哼一声说：“唐染是我难得交到的真心朋友。对待朋友，我要考虑她的处境和想法，我也乐意见到她报复渣男！”</p>
说渣男二字的时候，汤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然，咬牙切齿，意有所指。</p>
“你也别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先留着你这条小命，帮我收集陈深文的把柄。”</p>
顾然感觉这个女人很能折腾，按耐着性子问：“你不是都让人去调查他了吗？我干嘛多此一举。”</p>
“我找的人就算再靠谱，也肯定没有你掌握的东西多。既然要弄他，我可不希望他只判个几年，因为他进了监狱，不管把他弄死或者弄残都很麻烦，不如直接收集好证据，一锤定音，让法院判他死刑，省事。”</p>
卧槽！</p>
这个女人的狠辣，又一次刷新了顾然的认知。</p>
弄死他，接着就是弄我了吧？</p>
顾然试探的问：“可是陈深文要是进了监狱，我怎么毕业？这不是自毁前程吗？”</p>
“关我什么事？”</p>
“……”</p>
见顾然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汤嫣乐见其成，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p>
“如果你这件事办的让我满意，你想要的前程我就可以给你。”</p>
顾然笑了笑，“这就开始给我画饼了。”</p>
你怎么不直接说包养我呢？</p>
汤嫣也不解释，又走向咖啡机，一边研磨咖啡豆一边说：“唐染那边你去接洽。务必要在合适的时候实话实说，等她冷静下来，她想做什么你就配合她。还有，这个过程中不要提到我。”</p>
顾然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要提到你？”</p>
“这是她家的丑事，我掺和进去算怎么回事？她会怎么看我？所以，明面上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p>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情商。</p>
但顾然从中看到了汤嫣的另一面。</p>
工作和生活中行事果断，对面这份友情又小心翼翼。</p>
或许是她心思细腻，也或许是以前有过一段糟糕的感情。</p>
两种反差在一个人的身上体现，竟然没有不协调的感觉，反而觉得她更立体了。</p>
这个话题已经谈到了尾声，顾然本来该走了，但想到今天来寰宇是上班的，便问道：“你打算给我安排什么职位？”</p>
汤嫣端着咖啡重新坐了下来，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下是狡黠的眼神，笑着问：“你敢留下来上班？”</p>
“我就算不来这上班，想跑也跑不了啊。”</p>
“这倒是。”</p>
她双腿叠放在一起，露出光洁的小腿，思考了几秒后说：“你先做我的秘书吧。”</p>
“秘书？”</p>
顾然的大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p>
是我理解的那种秘书吗？</p>
有事秘书干，没事……</p>
汤嫣拿着汤匙，轻轻搅动着咖啡，嗅着四溢的香味说：“寰宇的每个部门都是精妙的机器，目前你还没有取得我的信任，所以我不能随便把你安排在任何位置。”</p>
“我有一个专门服务于我的秘书团，一共八个人，他们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拿着百万年薪。你当然不可能会有这种待遇，让你做秘书，只是方便我随时掌握你的动向而已。”</p>
“好吧。”顾然无奈的点头，“所以我上班只要摸鱼就好了？”</p>
“想得美，我凭什么白养你？”</p>
汤嫣转身走到办公桌旁，在座机上摁下了快捷键。</p>
“芊芊，你进来一下。”</p>
“好的汤总。”</p>
不一会儿项芊芊敲门而进，亭亭玉立的站在办公桌前。</p>
又一次见到她，顾然还是觉得她养眼极了，特别是OL制服勾勒出的身材线条，性感又魅惑。</p>
汤嫣指着沙发上的顾然，说道：“以后他在秘书团实习，你带着他，不用让他接触什么项目，让他打打下手就好了。”</p>
“实习秘书？”项芊芊很诧异。</p>
“有什么问题吗？”汤嫣挑眉反问。</p>
“没有。”</p>
汤嫣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顺便让人进来打扫一下。”</p>
“好的。”</p>
两人走出办公室，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项芊芊忽然侧过脸，满眼好奇的看着顾然。</p>
顾然和她四目相对，调笑着说：“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矜持点啊。”</p>
“别臭美，我就是想八卦一下，你和汤总什么关系啊？”</p>
顾然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问？”</p>
“当然是汤总对你很特别啊。”</p>
“她对我哪里特别？”</p>
项芊芊一边领着顾然去办公区，一边压低了声音说：“她昨天特地吩咐我，退掉今天早上所有的安排，特地见你一面，别人没有这种待遇的。”</p>
“而且我刚刚在办公室看到了，沙发的抱枕丢的到处都是，我都想不到，汤总那么稳重的人，居然会和你打打闹闹的。”</p>
顾然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p>
她到底都脑补了些什么？</p>
顾然无奈地说：“我和她的关系挺复杂的，简单说就是有仇。”</p>
“哇，真的？”</p>
项芊芊的眼睛更亮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p>
顾然带着笑意问，“你想知道细节吗？”</p>
“想啊。”</p>
“想也没用。”</p>
“你告诉我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