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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作品:和主神结仇后 作者:佚名 字数:542574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容与靠着耍无赖,成功让楚琢放他一马,躲过喝姜汤的劫难。

    然而风寒并不会因?此放过他。

    当晚,容与果不其然地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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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来如山倒,容与在屋里待了一下午都没异常反应,本以为没事了,谁知傍晚突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幸而被楚琢及时捞住。

    之后整个太医院都被紧急召唤过来,吓得他们以为是陛下又犯病了,没想到只是那妖妃得了风寒。

    “陛下不必忧虑,姬公子只是感染风寒……”

    楚琢眼含薄怒:“区区风寒,人怎会昏迷到现在还没醒?”

    一名太医行礼道:“姬公子确实只是风寒,但他大病初愈,先前在狱中受过严刑……伤了身子骨。常人的小病,对姬公子便是大病……很有可能撑不过去。”

    “他若撑不过去……”楚琢语气冰冷,将暴君的名头发扬得淋漓尽致,“你们也不用苦撑在人世。”

    太医们:“……”

    他们招谁惹谁了一个两个都拿太医院开刀,太医难道是消耗品吗!

    可惜面对暴君,他们敢怒不敢言。

    “滚吧。”楚琢眉眼被阴寒笼罩,“别打扰他休息。”

    一群太医连忙溜出这个低气压场所,他们的王看起来正处于狂暴边缘。

    唯剩下一名老太医,还留在原地没走。

    楚琢淡淡道:“刘太医还有事?”

    刘太医是楚国的老太医,也是军营里的军医。从前楚王征战受伤,几乎都是他处理伤口,几次将楚王的命从鬼门关救回?来,楚王对他也有几分?尊重?。

    有些事别人不知道,刘太医知道。有些话别人不敢说,刘太医却敢。

    “外界盛传陛下宠姬公子过甚,老臣以为陛下自有分?寸,无可指摘。”刘太医语重?心长道,“但还请陛下也为自己身体着想,您今日怒急攻心是为他,思虑过重?是为他,可还记得您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姬公子身子骨有损是后天所致,您却是先天不足……”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以为楚王当日暴毙是诈死的假消息。刘太医却知道,陛下先天患有心疾之症,那日是真的心跳脉搏呼吸全无,连下葬都结束了。

    可葬礼三天后,陛下却好端端地回来了。

    王陵里那具尸骨不翼而飞。

    这事说出去骇人,但对君王驾崩后人心惶惶的楚国来说,王能回来当然是普天同?庆。所有人都以为那是虚惊一场,刘太医却仍有隐忧。

    这病就像不知何时会发作的致命毒药,陛下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够了。”楚琢打断他,“孤知道,退下罢。”

    刘太医:“陛下……”

    “孤向来能自控。”楚琢笑了笑?,“这回?却不能答应刘叔。孤不是宠他。”

    楚琢望向病榻上的青年,慢慢道:“孤爱他。”

    刘太医心神?一震。

    他在烛火微光下看到帝王眼里的认真,再?也无话可说,默默行礼退了出去。

    楚琢久久地望着容与。

    床榻上的青年盖着锦衾,容色病殃殃的,皮肤雪白,气若游丝,长睫一动不动,完完全全一个病美人。

    楚琢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照顾,苦笑着开?口:“孤就不该今日带你出去,更不该一时心软允你不喝药,这下倒害了你。”

    容与身体醒不过来,意识却是清醒着,还能和血玉镯对话。

    血玉镯:何必呢?你这不就是作吗?到头来还得喝药,苦难升级,你开?心吗?

    容与:喝什么药?我不能靠自身免疫力抵抗过去吗?

    血玉镯:这可是古代,姬玉跟个病秧子也没差别了,一个风寒能死人的。你可别打出一个“风寒病故”的be结局,说出去要笑?掉大牙的。

    容与:闭嘴,不想听你说话。

    凡人体质怎么就这么弱,怪头疼的。

    这是容与严格意义上第一次生病。魔王本尊是不会有病痛折磨的,前几个气运之子,一个是妖精,一个是星际人类,身体素质都不错。温意初和姬玉都身体孱弱,可前者好歹还是正常人,后者的身体底子已被刑罚弄坏了,他也没想到吹阵风后果就这么严重。

    大魔王何曾如此弱不禁风。

    容与:听那个刘太医的话,先天不足,不能情绪波动太大……楚王有先天性心脏病?

    血玉镯:是啊,原本的楚王就是这么死的。

    楚国有桩秘闻,楚王生来便有心疾,太医断言活不过而立之数。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有先天性心脏病,注定英年早逝。

    楚王确实是死了。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刀光剑影,仅仅是心疾发作。

    若是换个世界,这样身患心疾又横扫六国的君王设定简直是男主标配,可惜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不是他,命运不会眷顾他。何况这还是个be世界,真正的气运之子都惨淡收场,更别提一个路人炮灰。

    所以他就这么死了。

    凡人便是如此脆弱的生命。再?如何名扬天下,战无不胜,照样能被一场疾病夺去性命。

    也是因此,主神才能接替他的身份。

    血玉镯:这个世界的正常世界线应该是楚王因?心疾而亡,齐王最后捡了个便宜得到天下。但齐王昏庸无能守不住天下,很快又被新的英雄豪杰推翻……现在主神?大人顶替楚王身份,应该是为了方便救你,但主神大人能力比齐王强那么多,肯定不会被人推翻,那这个世界的历史线又偏离正轨了。大魔王,你得让人推翻楚国!

    容与:所以我还真要当祸国妖妃了?

    血玉镯:是的。

    容与:这还需要我操心?你主人又不会在这个世界当一辈子皇帝,最后肯定要英年早逝的。他死了又没留下子嗣,楚国自然就被推翻。

    血玉镯:……说的也是。

    容与:你主人用了楚王的身份,是连人家心脏病一块儿继承了?

    血玉镯:是的,所以你这个世界对主神?大人好点,别一不小心把他气死……

    容与:好极了,他英年早逝的死法确定了。

    血玉镯:糟糕透了,我已经先气死了。

    第74章

    祸水9

    祸国妖妃vs嗜血暴君

    将血玉镯气得七窍生烟后,容与心情愉悦,身子才稍微缓过劲儿来,徐徐睁开双眼。

    果然,他的快乐就得建立在小镯子的痛苦之上。

    楚琢见他醒了,神色一喜:“你醒了,头疼不疼?”

    看沙漏,这会儿已是三更半夜,楚琢一直守在床头。

    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显然容与要是再不醒,他一?宿都不会合眼。

    心脏病人怎么能这么熬夜。

    不过楚琢的身体也没那么弱不禁风。原先的楚王成日里打打杀杀,直到二十六岁才病发身亡,心脏可以说是很强大了。

    只是这颗强大的心脏,能忍受千军万马,生死一线,却禁不起容与半点惊吓。

    容与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他脑袋昏沉沉,脸蛋白惨惨,皮肤毫无血色,那一声鼻音也轻得如奶猫低哼。

    小奶猫哼唧道:“疼。”

    楚琢原先还想责怪他任性胡为自食苦果,这会儿也什么都不忍心说了:“孤扶你起来喝药。”

    容与:好狠的心!

    什么不忍心,这一?句的杀伤力比所有责骂都强。

    容与把头一扭,朝向里侧,拥行动表示坚决拒绝。

    楚琢不能再由着他:“这回?可不能再任性了,白日就是依了你,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你晕过去那会儿,孤真是……”

    真是吓坏了。

    心跳骤停,也不过如此。

    容与闭眼装死。

    楚琢端起药碗吹了吹:“孤直接灌了。”

    容与抿紧嘴唇,拉起被子蒙过头顶,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这样就看不见楚琢。

    楚琢:“……”

    “生气?了,不理孤?”

    楚琢望着床上隆起的小被包,叹道:“你生什么气??孤才应该生气?。本想着晚上送你一?个惊喜,你倒好,给孤一个惊吓……”

    容与又掀开被子,坐起身:“什么惊喜?”

    楚琢:“……这下动作倒是快。”

    他将一?幅画展开在容与眼前:“给你画的。”

    容与目光落在画上。

    是雪中开着的红梅。

    就像白日里看到的那样,一?截乌漆漆的树枝伸在风雪中,艳丽的红梅开在枝头,画里没有吹落花瓣的寒风,便永远定格在这一?幕。

    寥寥几笔勾勒,便将梅花魂都画出来了。

    画上墨迹未干,一?看就是才画不久。

    容与看了半晌,说:“你一?下午,就在画这个?”

    “是啊。”楚琢说,“你不是说想把它画下来,让它永远开在枝头。”

    容与收回视线:“折子都不批,就在忙活这个,你这是不务正业。”

    楚琢把画收起来:“你喜欢不就好了。”

    容与泼冷水:“画得丑死了,我不喜欢。”

    血玉镯:睁眼说瞎话,主神大人画得比你好多了。

    不过这回?血玉镯学聪明了,只是暗中腹诽,没说出来让容与听见。它怕又为主神大人的火葬场添一?把柴火。

    虽然为时已晚,火焰已经烧得很旺,不差这一?把柴了……

    “有那么丑么?”楚琢不信。

    “孤也不是只会打打杀杀。”楚琢似是自夸道,“出身王族,哪能不沾染琴棋书画。虽没你画得好,但也不差。你一?时画不了……孤可以替你画。”

    “你看到的风景,想留住的画面,孤都能为你画下来。”

    “只是要劳烦你养好身子骨。还有很多风景你没看过,孤没画过,你不把身子养好,怎么出去看世间百态,天地万物?”

    容与不言语。

    楚琢再次端起药碗,温声道:“就听话一?回?,把药喝了,算孤求你,成不成?”

    容与要是这么容易感动,善解人意,他就不是魔王了。

    容与冷漠道:“不成。”

    说再多话,那苦药味道能变好一?点吗?

    不能。

    所以都是废话。

    楚琢:“……”

    “咳咳咳!”报应说来就来,容与才说不能,下一?瞬就咳得惊天动地。

    身着单薄亵衣的美人坐在床头,披着长发,咳得面色苍白,眼眶都泛起生理性泪水。那模样真是闻着揪心,见者不忍。

    楚琢是最见不得他这样的。

    容与抗拒成这样,掰开嘴强灌下去,也怕人呛到。

    楚琢沉默一?瞬,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冒犯了。”

    容与:“?”

    楚琢仰头将汤药喝进一?大口,俯身吻住容与的唇瓣。

    容与瞳孔放大,满眼都写着“你不要过来啊”。

    然而他现在这具病殃殃的身体无法抵抗楚琢的靠近。

    咫尺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睫毛几乎都要贴上。苦涩的药汁被渡进口中,瞬间弥漫开难以忍受的苦味,紧闭的牙关被楚琢唇齿强硬撬开,药汁混着津液一?起没入喉管。

    容与挣扎着想要躲开,被楚琢牢牢禁锢得动弹不得。他干脆放弃挣扎,想着把苦药推回?楚琢嘴里,这下反倒像是在迎合亲吻。

    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分开时容与轻喘着,眉头深蹙,眼眶含泪——纯粹是被苦出来的。

    瞧着像是被欺负狠了。

    容与气?得张嘴就要骂人,楚琢眼疾手快地往容与嘴里塞了颗蜜饯。

    “……”容与舌尖卷走蜜饯,吃完一?颗,酝酿好气?势继续开骂。

    楚琢又喂给他一?颗蜜饯。

    蜜饯还是挺好吃的。

    容与默默将蜜饯咽下,第三次蓄势待发:“你——”你炸了,听见了吗太阳,你炸了!

    楚琢眼睛酿了些笑意:“蜜饯还有很多,想吃吗?”

    容与瞬间改口:“你拿来吧。”

    楚琢掩了下唇,遮住上扬的弧度:“把剩下的药喝了,就都给你。”

    容与:“你——”你还是原地爆炸吧!

    楚琢笑吟吟道:“还是说,你想让孤再吻你?”

    容与狠狠盯着他,不假思索道:“来啊。”

    人类疾病的痛苦他已经体?会到了,比喝药还难受。

    两害相权取其轻,长痛不如短痛,他就勉为其难喝一?口。

    但要苦一起苦,不能他一?个人受苦。

    楚琢一怔。

    难道……他也开始对自己有意了?

    楚琢倏然弯了眉眼:“孤自然是愿意与你同?甘共苦的。”

    容与心道同?甘是我一?人甘,共苦是你陪我苦,其他就算了吧。

    又一?个吻覆了下来。

    容与靠在床头,绸缎般的墨发散落在枕间,与楚琢的青丝纠缠。楚琢抓着他的手?腕,将苦涩的汤药混合着甜蜜的情意,通过唇齿尽数传递给容与。

    苦吗?

    药自然是苦的。

    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