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气息不断的从闻人敬我身上传来。
但冷悦仿若未见,她只是冷冷的勾起了唇,如墨般漆黑的瞳眸似笑非笑,又似讽嘲的闪烁着寒意:“这个天下,最没有资格见我的人就是你。”
谁要见你这个丑八怪。
闻人敬我正想这么说,可是这时,冷悦又道:“这句话是她让我转告你的,这一万两也是她让我收的转告费,所以你还要收回银票吗?”
“她……她说我没有资格见她?她真的这么说过?”
冷悦的话中,闻人敬我仿佛只听见这一句,他眼中闪过一抹伤痛,直到冷悦点头,他才失落的走出了冷府。
这厢,直到闻人敬我那落魄的身影远走,云溪才疑惑的道:“小姐,您这么说,不就等于告诉闻人世子,您与画上的女子‘很熟’吗?这可不是您原定的计划。”
冷悦原订的计划只是告诉闻人敬我,说她只是看到告示,又刚好在某茶楼看见那个女子,然后听到她说午时去西湖。
原本这么告知闻人敬我的话,事情就会告一段落,闻人敬我也永远不会知道,冷悦就是画上的女子,也是他要找的人,可是现在,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也麻烦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他什么时候认识另一个我吗?”
云溪摇了摇头。
冷悦说道:“因为我怀疑他就是我孩子的父亲。”
“什么?”云溪一惊。
回神,她赶紧四处看了眼,发现没有旁人,也没有人把这话听去,她才放下了心,紧张的问道:“您为什么这么觉得?”
“云溪,虽然以前的事我是不记得了,可是有些事情让我觉得奇怪。”
冷悦说着声音微顿,又道:“据你与爷爷所说,以前的我应该从未出过门,既然从未出门,我为何怀孕,闻人敬我又为何要找另一个我?所以结合种种,我在怀疑一件事,那就是孩子的父亲,很有可能就是闻人敬我,所以我才会问他什么时候认识‘我’,而他的回答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因为从怀孕的时间算来,孩子的父亲也只能是他。”
“既然如此,那您为何不直接告诉闻人世子?只要他知道您就是他要寻找的女子,又怀有他的骨肉,那他一定会八抬大轿的把您娶回府。”
冷悦嗤笑一笑:“真要如此,我就可悲了,因为他看中的只是我的美貌,而不是我的内涵,一个只会看脸的外貌协会,那种人最容易变心,因为没有人能美丽一生,只要是人,都会变老,变丑。”
真要到了那时候,她是不是还得跟一些年轻美貌的女子争宠?
那样的未来,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只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论她长什么样,是不是丑陋难看,又是不是残缺不全,只要是她,都会全心全意的爱着,宠着,这才是她想要的未来。
所以闻人敬我那个不要她又想找她的男人,无论他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他的人生已经错过了机会,而她的人生里也不会有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