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悦不让见,宫长生越想越郁闷,但冷悦有张良计,宫长生有过桥梯。
身为一军之将,宫长生足智多谋,冷悦他是看不到,可是不代表别人不能看啊!
所以三天后,宫长生耍了个心眼,提前让人埋伏在后院,然后让人偷偷看看这个‘楚公子’到底长什么样。
“你把闻人敬我找人的画像给本王干嘛?”宫长生看着柏雨给他的画像,疑惑的皱起了眉。
闻言,柏雨低头看了眼,然后瞪大了眼睛:“还真的像呢!”
之前他就一直觉得这个楚公子似乎像谁,被宫长生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
“爷,您等等!”柏雨跑了出去,不一会又跑了回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张画像。
“爷,您看看这两张画像有什么不同?”
宫长生看了眼,淡淡的道:“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美丽,一个俊帅,而且长得……”
话说到一半,宫长生突然没了声音。
之前他以前柏雨拿了闻人敬我寻人的画像敷衍他。也没注意男女的问题,但现在,他看清楚了。
“难不成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长得这么相似,恐怕也只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爷,您说会不会就是因为楚公子与那姑娘的关系,又从伯公子那边知道您与闻人世子是好友,担心闻人世子知道他在上善堂,所以才不让您见?”
“嗯!”
宫长生认同的点着头:“本王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不然以本王的俊美与势力,哪个人不想攀上本王,所以说来说去都是闻人的错,若不是担心闻人纠缠那姑娘,人家楚公子能不待见本王吗?”
“……”
柏雨嘴角蓦然一阵抽搐,额前黑线直冒。
理是这个理,但我说爷啊!您要点脸好吗?这跟你是不是俊美没有关系。
知道冷悦还在上善堂住着。
这天,宫长生趁着伯仲倾出诊,然后让柏雨支开了长梅,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谁?”
听见敲门声,正在午睡的冷悦问道,可是等了好一会,来人都没有回答。
冷悦疑惑的穿上衣服,走到门边,打开了门,可是这门一开她就后悔了,因为来人正是宫长生。
“你就不怕我不再医治你的病吗?”冷悦微微皱起了眉头。
宫长生能找到这里,那就说明宫长生已经暗地查过她,知道她就是‘楚公子’了。
宫长生呵呵一笑,耍赖的道:“你只说要蒙着本王的眼睛看病,但没说看病之后本王不能凭自己的本事把你找出来啊!所以本王可没有不遵守约定。”
“倒是你,你与闻人之前寻找的姑娘是亲人吧?因为你们长得太相似了,可是为了躲避闻人寻那姑娘,你犯得着蒙着本王的眼睛吗?只要你说一声,看在你替本王医治旧疾的份上,本王也不会告诉他你在这。”
闻言,冷悦美丽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沉。
原来宫长生把她当成那‘姑娘’的亲人了,故而以为,她是为了躲避闻人敬我才不让他见。
但事实呢?
那姑娘就是她本尊。
而且她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空间,好好的考虑以后的事,不想应付一些琐事情罢了。
宫长生是这么误会的,冷悦自然也不会去解释,她只是淡淡的道:“那么现在人你也看见了,可以离开了吧?”
“我说楚公子,你说我们既无仇也无怨的,你怎么就如此不待见本王呢?再怎么说,本王也是有权有势的人,与本王结交,这对你没有坏处。”
冷悦呵呵一笑:“小王爷,真是抱歉了,我五行不喜权,不弄势,不缺金,不缺银,更不缺本事,就缺点自由,所以小王爷能否离我远点?”
结交没坏处?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为什么要攀附于他?
而且真要攀附,她直接攀上宫似景不是行了,怎么说宫似景也是当朝太子,要不然皇后也行,皇后对她也不错。
宫长生抿着唇不语,就那么盯着她半响,好一会,他才说道:“还好你不是女人,不然本王可能会爱上你。”
勇于挑战他的人不多,敢叫他离远一点的人更少,如果‘楚公子’是个女人,那么楚公子这种个性,他还真是感到特别。
冷悦浑身一抖,心想着还好我现在是‘男人’,不然得多对痴男与‘怨女’了。(怨他缠人。)
“对了,伯仲倾知道这事吗?”冷悦突然如此说道。
“什么事?”对于没头没尾的事,宫长生表情疑惑。
“闻人敬我找我那‘亲人’的事。”
“哦,应该不知道,那小子不是个爱八挂的人,也不管这些事,在他眼里,大概只有医书之类的东西入得了他的眼。”
“原来如此。”她就说宫长生都找上门了,为什么伯仲倾从来没有说过她像谁的话,原来是从不关注这方面的东西。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悦指着某个方向:“看见那了吗?”
宫长生顺着冷悦指的方向:“那里怎么了?”
“那条回廊,直走,转右。”
宫长生先是一愣,回神,这才明白,冷悦又赶人了,因为那条路是离开上善堂的方向。
“你这人真是……”
“好走,不送!”
“……”
云溪从外头回来就听闻宫长生来过,而且还以为真正的冷悦是‘楚公子’的亲人。
这样的误会,云溪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太‘像’了,然而宫长生这样的难缠,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个小王爷到底想干什么啊?您好心为他医治,他怎能这么不守约定,小姐,要不我们先离开上善堂吧!省得他纠缠。”
弄不懂宫长生的来意,也不知道他为何那么费尽心思,云溪总有些担忧。
“算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个男人就是好奇心重了点,只要他不把我在上善堂的事告诉闻人敬我,问题也不是太大。”
早在冷正离寿辰的时候她就发现,宫长生就是那种贪玩的性子,从他的眼里,她总能看到一丝顽味。
只是好奇心太重的人也真是让人无奈,赶不走,又随性,这种人最不好把控。
因为他很有可能因为一个高兴就把你给出卖了。
“可是他若每天都来缠着您。那您还能好好休息吗?”
云溪最担心的,无非就是冷悦的身体,所以下意识的,宫长生这个会打扰冷悦休息的人就被她讨厌上了。
闻言,冷悦沉默半响,片刻,她微微一笑,对云溪勾了勾小指,然后在她耳旁一阵嘀咕。
听完冷悦的话,云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小王爷肯定会恨死您。”
冷悦懒懒的耸了耸肩。很是无辜的道:“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他不讲信用。”
半柱香之后,上善堂的后院里,一块匾额般大小的木板高高的挂在后院,上面写着:
狗与宫长生不得入内。
这样一个招牌,宫长生那张俊美的容颜黑成了平底锅。
“这个该死的混蛋。”
伯仲倾坐在一旁,不时抽动着肩膀,又不时憋着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宫长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道:“想笑就笑,别一副‘你让我笑吧’的表情看着我。”
得到宫长生的‘批准’,伯仲倾很不给面子的狂笑了起来。
“哈哈~”
“我说老兄啊!你到底多不受楚公子待见啊!狗与宫长生不得入内。真是笑死我了。”伯仲倾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情难自禁的拍着大腿,难以止笑。
那样一块招牌,也还好是后院,除了他与长梅,一般人不会进来,不然看见这个招牌,众人大概要惊掉下巴了。
“有那么好笑吗?你笑得太过份了。”宫长生没好气的道。
“我也不想笑啊!可是你不觉楚公子好有胆量吗?”敢这么跟宫长生对着干的人,他真的太欣赏了。
宫长生咬牙切齿:“楚梦那个该死的混蛋,不就知道他的样貌,用得着这么挤兑本王吗?”
“长生,我觉得吧,你就是自找的,楚公子不让你见,自然有楚公子的道理,可你倒好,偷偷的让人查看楚公子的样貌,还跑来跟楚公子‘相识’,这是违背约定好吗?她没说不给你治病就算不错了。”
宫长生俊颜一片黑暗,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还是不是本王的好友啊?你这是有了师傅没了兄弟,尽帮他说话。”
“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伯仲倾表示无辜的撇了撇嘴,一副我是帮理不帮亲的模样。
“滚滚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宫长生气呼呼的瞪着眼,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看着宫长生那吃憋的模样。伯仲倾心情大好,也没有反驳宫长生的话,可是刚走出门,他又走了回来。
“老兄,容兄弟我说明一下,这里是上善堂,你让我滚哪里去啊?”伯仲倾没好气的说道。
“……”
闻言,宫长生俊颜顿时赤红,脸上一片囧态。
好半响,他才有些羞怒的道:“滚后院里去,你跟那混蛋一样得瑟。”
看见他那模样,原本还有点气闷的伯仲倾顿时乐了,又是一阵狂笑,看样子,宫长生这是气糊涂了,一时忘了这是上善堂。
不过楚公子真的太厉害了,能把宫长生这气成这样,那也是另一种才华。
找了好些天都没有找到冷悦,为此,闻人敬我把宫似景与皇后都惊动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人。”
“找不到人,你提头来见。”
这是皇后与太子的原话,而这样的话,也让闻人敬我深陷疑惑。
“爷,您说皇后与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照理说,四小姐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就算看在冷老太爷的面上,也不能对您说出这种狠话吧?”
肖清恒的话,也正好说中了闻人敬我的疑惑,而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闻人敬我一声叹气,说道:“不管怎么说,人总得找,矿大范围,实在不行,就给本世子挨家挨户的找,我就不信了,她还能遁地不成。”
……
一时间,整个京城因为冷悦的事闹得人心惶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上善堂里,伯仲倾与冷悦用着早膳,也在议论着此事。
“闻人那小子也不知怎么了,明明都退了婚了,冷府那四小姐跟他也没有啥关系,可是他却找得这么疯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喜欢四小姐呢!”
冷悦乌黑的瞳眸轻闪着光芒,然后淡淡的道:“听宫长生说,你不喜欢八挂,不过也挺八挂的。”
伯仲倾哈哈一笑:“也不是我八挂,只是闻人找个人都闹得满城风雨的,我能不知道吗?”
其实真不是他关心这个问题,他就是好奇闻人敬我的想法罢了。
明明以前没退婚之时,闻人敬我是恨不得离冷悦远远的,可是现在倒好,也不知闻人敬我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为了一个冷悦挨家挨户的找人。
若自己与他不是好友,又知道自己不可能藏匿冷悦,闻人敬我大概连他这上善堂都要搜一遍吧!
“老板,闻人世子来了。在前堂呢!”这时,长梅走了进来。
闻言,伯仲倾没有开口,而是先看了冷悦一眼,后者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别告诉他我在这就行了。”
伯仲倾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你小子不会连我这也要查吧?”走进前堂,伯仲倾就故意生气的道。
闻人敬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还没有这么闲,只是路过你这,喝了想喝杯茶。”
“还没找到人?”
“遁地了。”
伯仲倾噗哧一笑:“看来这位四小姐真的很能躲啊!”
闻人敬我抚着额,很是头痛。也很是无奈:“若不是认识她,又肯定她没有出城,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找一个不存在的人呢!你说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脸上还有那么醒目的胎记,是人都能一眼看见她,可是偏偏,整个京城我翻了三遍,就连冷府与杜府都没有放过,可是不管我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人,你说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
闻人敬我自认自己的能力不错,可是此时,他才发现,冷悦比他更厉害,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闻人,你这么着急的找到她,你不会对她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吧?”
看着面露担忧的闻人敬我,伯仲倾不得不如此怀疑。
因为他从未在闻人敬我的脸上看见这种情绪。
“你想太多了。”闻人敬我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刚小产,身体还很虚弱,而且冷府那些人也可能会对她不利,太子与皇后那边也说一定要找到她,否则就提头来见,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伯仲倾耸了耸肩:“好吧,你说的也在理,不过我觉得,既然你翻遍整个京城都找不到,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谁也找不到她。”
闻言,闻人敬我也只能沉默了,因为这是一个事实。
这厢,伯仲倾离开之后,云溪说道:“小姐,您有什么打算?闻人世子这么找人,恐怕也是受了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的压力。”
其实云溪想说的是,闻人敬我救了冷悦。冷悦能无视吗?
可若是不能,那个丑陋的‘冷悦’就得现身了。
“给闻人敬我写封信,告诉他,一个月后我自会回去,让他停止一切寻人,还有,让他把信转给太子看看,这样太子与皇后自然不会再为难他。”
“好,云溪知道了!”
收到冷悦的信,闻人敬我那叫一个激动,然而知道她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出现,他就算担心她的身体。但也无奈了。
就如伯仲倾说的,除非她自己想出现,不然谁也找不到她,所以闻人敬我也只能把冷悦的来信转交给宫似景。
看了信后,宫似景说道:“既然这是她的意思,那就这么着吧!”
于是乎,寻人的事情也告了一段落。
这一个月里,除了宫长生自虐的跑来找茬,冷悦基本过得很平静。
而这一个月里,冷悦也想了很多,除了想报仇的事,她还想了自己以后的事。
现在的她不缺钱。可是缺与不缺是一回事,她总觉得自己得找点事做,不能浑浑噩噩的过一世,不然就枉费自己重活一生了。
所以除了‘楚梦’这个神医要爬得更高,她还得有别的作为,故而,她想行商。
“小姐,这些东西您可不懂,万一亏了可怎么办?那些金条可是您好不容易得来的赏赐。”
“行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冷悦坚决的道。
上辈子,在那个传承千年的高家,虽然是个隐世家族,本家建立在深山里,可是不代表他们脱离社会。
他们同样会关注世界的变化,投入社会,隐藏在人群中,甚至有些同门师兄师姐还是世界级的顶尖人物。
所以对于行商,不懂的是以前的冷月,而不是现在的冷悦。
在换回丑陋的容貌前,冷悦带着云溪在京城里转了一圈,勘察各行各业的局势。
“小……公子,那些人在干嘛?”
云溪本想喊小姐,但在外头,街上人又多,所以她赶紧改了口。
前面的骚动,冷悦也看见了,那是一个身穿华贵的女子,看来大概二十出头,女子跪在地下。
而地下还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面色呈青,嘴唇已经变成紫色,而且肤色已经没有活人的色彩。
“死了!中毒身亡。”冷悦淡淡的说了句。
“各位老爷夫人,小女子与哥哥路过此地,盘缠被山贼劫去,哥哥又不小心被毒蛇咬死,求求各位老爷夫人哥哥姐姐行行好。借小女子一些银子,让小女子把哥哥送回家,回头小女子一定好好答谢各位,求求你们了。”
“哎呀,真是可怜,遇了山贼,哥哥又被毒蛇咬死。”
一些怀有恻隐之心的人家投以同情,有些甚至已经拿出一些银两,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帮忙那女子的时候,一道嚣张的声音却令他们停下了动作。
“小娘子,不如你跟爷回去吧!只要你能做爷的十三妾,爷保证把你哥哥,不,是把我们哥哥送回家。”
看见来人,众人纷纷退避,因为此人是京城有名的恶人,他叫封自建,是相府的二少爷,仗着自己有个丞相的爹,无恶不作。
此人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来,而且是个花花少爷。
被他看上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被他抢回家,抢不了也会直接杀了,所以封自建还有一个名字叫疯子建。
“你……你想干什么?”
那女子也不是笨蛋,封自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还有那下流的话,她当然也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
“小娘子,别紧张,爷只是想跟你好好玩玩,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你不是想送你哥哥回家吗?只要你跟爷好好相亲相爱,爷一定满足你的要求,而且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会想办法。”
闻言,封自建顿时怒了:“你当爷是好耍的吗?刚刚还在求人帮忙,现在爷肯帮忙了,你却不愿意,这可不行呢!你这是冒犯了爷的威严,所以爷得好好的惩罚你,来人啊!把她带走。”
“你们想干嘛?不要碰我,放开我。”女子挣扎着,求救的看向众人,可是她却悲哀的发现,大家纷纷避开,没有人敢上前。直到……
直到她看到冷悦那没有回避的目光,她才像看到机会,双眼亮了起来。
“公子,求求您救救我。”
那女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捉住自己的手,跑到冷悦面前跪下,救助的捉着冷悦。
冷悦低下了头,淡淡的看了眼:“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救的?”
“我……”
“小子,你找死吗?这女人可是我们二少爷看上的,你知道我们二少爷是谁吗?他可是相府的二少爷,识相的赶紧滚蛋。”封自建身边一个奴才嚣张的道。
然而冷悦却看也不看那奴才一眼,直接漠视的看着那女子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我……我会琴棋书画。我还会刺绣,要不洗澡做饭都可以,不会的,我都可以学。”
冷悦撇了撇嘴:“我不是在招聘奴才,算了,当我没问。”
这个世界的女人,除了琴棋书画,或者是刺绣什么的,好像别的都不会了。
闻言,以为冷悦不肯救她,那女子小脸一阵惨白,哭丧着脸,然后委屈的咬着唇:“我……如果是公子,小女子愿意。”
冷悦一愣,回神才明白她的意思,她翻了个白眼,冷哼的道:“做不到的就别承诺,从你脸上,我就看不到愿意这两个字,还有,我问的是你的价值,意思是你有什么才能,比如经商,算帐之类的,不是叫你给我暖床,而且我也没说不救你啊!”
她想行商,当然想找一些能帮到自己的,所以刚刚也就是随口一问,结果没想到……
“啥?!”
那女子瞪大了眼,难道是她误会了?
“你这小白脸,还想当英雄,看来是不把爷我放在眼里,看我不收拾你这小子,来人啊!给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