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琞地,一个古老的死火山口坍塌,当中一面巨大魔碑竖起,此刻,在魔碑上,除了无尽的煞气喷薄,上边更是挂着一具具阴仙尸体。
湿漉漉的血水,从上边滴落。
惨烈如地狱深渊的画面。
难以想象,当年为了镇压那个上下来的大凶大恶,到底死亡了多少人?
听到石皇、万棺神等人,要彻底放出那头大凶,真理门主还在极力阻挠,不过有心无力,只能站在远处愤怒嘶吼,“你们几个混账王八蛋,不能放他出世,千万不能,否则的话,后悔一世,你们就是这片阴间的罪人,遭遇万年骂名……”
一个信奉“真理”的神明,没有往日睿智的冷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在空中不断跺脚。
“聒噪。”
“真理门主,再敢出言不逊,我们先将你碾杀了!”阴间皇族的石乾,目光森寒,浑身一股股皇威浩瀚而出,让真理门主瞬间闭嘴了。
浑身一条条横竖棺纹浮现,凶狠而毒辣的万棺神,扫视四周后,道,“将四面八方的血水,斗转汇流,再往那面魔碑打去,应该就可以了!”
听到此,当中七十多个仙官九品的阴间高手,连忙无限远离了。
外界,八方长空,密密麻麻的,汇集了无数人。
“真理封魔”的消息,早已传遍出去,自然引来无数目光的注视。
“真理琞地,一个自古以来的神圣净土,居然封印着那种大凶,真让人难以置信啊?”
“当年的阴仙尸骨,单单是魔碑上吊挂着的,就难以计数,当年到底死亡了多少人?”
“你们看那些骨骼,绝对是神明骨。”
“当真……当真是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啊!”
“一旦放出来,真能将它杀死吗?”
……
议论纷纷中,当中的世界,无数血浪在翻滚,被石皇、万棺神等人,斗转打向那面魔碑,相当于一种血祭了,巨大的魔碑不断震颤。
“吼吼……”
地底深处,那头大凶大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大地摇曳晃动,惊现一条条大裂缝。
这片悬浮在空中的巨大“陨石”,都有四分五裂的危险。
持续了半个时后,那头大凶大恶还是没有闯出,巍峨诡异的魔碑,依旧纹丝不动,稳如泰山无情的镇压着。
诶……
万棺神露出思虑表情,“将近数十万阴灵的血水,依旧是不够啊?”
石乾一横金戈,指向外界,道,“不够的话,再杀多一些,反正阴间的人太多了,死一些,并无什么所谓!”
啊啊啊?
石乾的话,清晰传遍了出去,顿时间,围观的人潮水一般,又后撤了很远。
咚咚……这时,麓城主赶到了,与他一起的,还有黄昏城主,“我这有近万的生灵血,以及五十几个神明可以献祭。”
麓城主一抬手,一阵哗啦啦的响音中,一片流血漂橹的尸骨被打落出来,无不冲向那面巍峨魔碑,一边的黄昏城主,面色发青,很显然,那些死亡的,多半是黄昏城的高手。
黄昏城主也道,“我这也有数千的神灵!”
又是一片染血的骨骸,飘落出去,燃亮了长空。
“嘿嘿嘿……”远空,一片骚乱动荡后,宛如一个千丈巨大的鬼脸浮现空中,一下蚕食了无数围观的人,黑气荡荡冲了进来,“我鬼魑王也有一万生灵献祭。”
四鬼窟的掌权者终于到来了。
鬼魑王的手段,却也令人森寒,那一万生灵,全是他刚才冲来时,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任何禁忌,施展可怕鬼术,就地碾杀拘禁带来的。
万棺神舔了舔长舌,棺纹密布的脸庞,恢复一种瘆人的笑容,“来得和及时,这样一来,即便有什么变数,以我们这些人的战力,足以应付了!”
将近二十万生灵的血水,沉沉浮浮在巍峨可怕的魔碑中。
轰”
崩地裂的一声巨响。那做石碑爆裂了开来,与此同时血色炼狱大地开始坍塌,一道水桶粗细地巨大藤蔓,犹如鬼触手一般,自地下冲出了出来,疯狂舞动起来,将正面石碑都扫碎了。
“嗷吼……。,
那巨大地魔啸之音响彻地间。
“轰”
又是一声震巨响,更多水桶粗细的藤蔓自地下冲出了地表,翻地覆一般,哪怕地域内,方圆千里内所有枯骨都漂浮起来,狂乱舞动。
“啊……那些黑幽幽竖起的无数藤蔓,究竟是什么?是那个大凶的手臂?还是一种异象?”
“阴间,似乎没有那种恐怖的树族吧?”
“看起来,更像是一条条毛发啊?”
伴随着人们惊恐地声音,一道贯通地地炽烈血光自地下直冲霄汉,远远望去仿佛有一根巨大地血柱捅破了高,撑破了阴间的。
“嗷吼……”
魔啸之音撼动地,当场便有许多低阶阴灵,无法承受,被震的昏死了过去!
原本深埋在地下的历史,终于重新现世了。
原本被镇压的大凶大恶,也终于要出世了!
直冲云霄地血光,自那血浪滔的中心,不断倒空涌起,犹如血色瀑布从阴间,洒落阳间,捅破了高,声声巨大的魔啸,震耳欲聋,远山都在跟着摇动。
无数条代表死亡的藤蔓,疯狂地舞动,真理琞地原本残存的一些殿宇、山峰,此刻被抽击地轰然崩塌,白骨到处飞射。
真理琞门的基业,算是彻底埋葬了。
对于此,真理门主虽然显得无奈,不过更是忌惮被封印无数岁月的大凶。
从上下来的大凶。
“嗷吼……”
一声刺耳地咆哮,当中布置下的无数“封魔阵”彻底崩碎了,无尽的骸骨与血雾,狂猛地冲了出来,汹汹流动的煞气,将远处围观的阴间生灵,一一冲击地口吐鲜血,如大海中地舟一般飞了出去。
“再退!”
“大凶出世了!”
“想活命的,所有人再继续后退百里!”
各个门派的高手,焦急的对着各自的弟子大吼着。
石皇、万棺神、九兽山主、麓城主等人,皆静静地注视着如乌云压顶般的封印之地。
我和龙鳞兽,也在当中,关注着一切。
随着大凶冲出,我体内的命源气息,似乎产生共鸣了一般,不受控制流转着,更诡异的是,我体内的“荒村印记”,好几次欲要冲出,不过被我强行压落回去了,在这多事之秋的是非之地,容易招惹杀身之祸,自然不能暴露荒村印记。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从上下来的大凶,真与我有什么牵连?”
龙鳞兽看着我,又望了望远端,“域,你什么胡话呢?”
“嗷吼……”一股股如汪洋般的黑色煞气,瞬间就笼罩了整片真理琞地,一副末日来临般地景象,一声巨大的咆哮之后,发生了一阵崩地裂地巨响,无数阵法被撕裂,当中发生了狂猛的黑煞大爆炸,与此同时,一道高不可攀的巨大影子,轰隆隆的响音中,也站立了起来。
那些无数可怕的藤蔓,真是他的皮毛?
这片,似乎容不下这道魔影?
“嗷吼……被困在这低贱的土地,多少年了,我出来了,我荒虺终于出来了!”饱含着冲恨意的可怕魔啸,在整片空不断激荡着:“我早就过了,没有人能杀死我,阴间没有,阳间没有,上也没有,从今日起,这片阴间,为我荒虺的大名颤抖吧……”
魔音森然恐怖,滚滚魔气猛烈浩荡。
听着他的话,所有人神色凝重,这个自称“荒虺”的大凶,似乎真要肆虐阴间了?
“啊!”
“这个上下来的大凶,到底有多么高大啊!”
许多人发出惊骇之声。
一声宽大白袍,目露锐芒的殡老君,第一个开口了,“荒虺,少废话,我们将你放出来了,你要感念大恩,吧,阴间的那方起源大器,究竟在何处?”
呃?
死……一条堪比山岭般巨大的手臂,横空而过,拘禁而去,“噗”的一声,殡老君立刻惨死,被一对双掌活死尸捏碎碾杀了,尸骨无粗。
不多时,荒虺的体型由大变,化为了三丈高大,黑幽如铁,浑身无比可怕的煞气在流转,盎然立于一朵朵浪花上。眼可见,殡老君的神性,不断被那荒虺吞食,纳入己身。
殡老君的死亡,给石皇、万棺神、九兽山主等人敲响了警钟,此刻,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几个阴间势力掌权者,此刻沉默了,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善局?
荒虺一步步走出,巨大漂浮的“陨石”,直接被踩裂,不
并非凶兽,这是一个人。
他身上是一件古老残破的甲衣,浑身上下的肌肉如虬龙一般突起着,简直如同钢铁浇铸而成地魔躯一般,透出可怕的毁灭力,头发血红,披散在他的双肩、后背上,双眸如原始的野兽一般,闪烁着森然恐怖与邪恶的血芒!
站在远处,我感觉心神有些恍惚,体内的血液在躁动不安,仿佛这个荒虺,与我有一种斩不断的血脉关系?似乎是我的一位亲人?
嘿嘿……
就在这时,荒虺转过身,血芒如虹,死死锁定住了我,发出一道可怕魔音,“鬼,你是谁?我们似乎见过?”
看来对方,也隐隐感应到了?
石皇、万棺神等人,张口结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
深吐几口大气,我镇压体内的躁动,道,“荒虺,你从上下来?”
荒虺的目光,越发森寒,简直是无孔不入,欲要将我的本源看透了,“原来如此,你,居然也是荒村的人,不过不应该啊?荒村的人,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亡了,不该有你这么弱的存在啊?”
荒虺,果然是荒村的人!
怪不得,从开始到现在,我体内的命源、血液不断躁动不安,原来如此。
我连忙问道,“荒村,到底是一个什么村子?”
荒虺露出无比可怕的杀意,“你太弱了,没有资格知道,你这种蝼蚁还弱的存在,简直就是侮辱《荒村》二字,眼不见为净,你也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