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的话气得满腔怒火,明显看到,木乃伊内部,有森森鬼火往外涟漪。
“张道陵,曾经的恶果,我一定会还给你的,现在,我就先斩了你们东土后辈,再祸乱这片土地,看看到头来,究竟是谁胜利了?”
疯狂的笑音,不断在这昏暗的洞窟深处震荡,乱石滚落。
我露出鄙视的目光,不屑念道,“老东西,你太高看自己了,神魂离体,就一副不死不活的残缺躯体,一点怨念在掌控,你能翻起什么大浪?”
埃土执法者道,“鬼,你是不知道神灵的可怕,一点怨念,起码要伏尸百万。”
我刚想动手,体内的“荒村印记”,突然从丹田内传出,由化大,最后化为几十米宽大,当中荒村灰蒙蒙的,被一层层无尽迷蒙混沌气息笼罩。
“啊……怎么会……是这一个上的村子,不是早就毁了吗?……”
埃土执法者神色大变,惶恐不安念道一句,想也不想,直接往外界冲出去,“轰”的一声,尘土飞扬间,这片大地深处都在震荡,旁边一侧被他强行崩碎一个口子,埃土执法者化为一道光焰,心惊胆战的姿态,往外飞离了出去。
神秘莫测的荒村,闪烁死寂乌光,也往外涤荡出去,垂落一条条代表死亡的雾丝。
我一到外边,就看到一个可怕的景象。
极尽的“荒村”,如同一个大凶,居然在一口一口吞吃着埃土执法者,将他强行拖拽进荒村中。
“这个可怕的村子,为什么还能……还能浮现……这到底是为什么?”埃土执法者虽然不甘心,却也挣扎不出,不到十秒钟,彻底消失了。
我往上看去,在昏暗摇曳的“村子”内,见不到埃土执法者的影子。
“嘭嘭!”
荒村印记自主行动,又没入我的体内,若无其事一般,静静浮在我的丹田内,这一切,让我很看不明白,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给东土世界除去一个祸患。
我没有离开,又返回了洞窟深处。
这里的“鼠患”,必须斩草除根,足足化为了一时间,我才灭绝了一切,最后更是杂碎了附近一片山岳,掩埋了当中一切,我才往竹林山回去。
路途上,我又见到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
傍晚十分,路过一片灌木丛时,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响音,整株两米高的灌木丛,葱葱郁郁的,突然疯长起来,而且散着淡红色泽,上边的尖刺,也化为半米长,灌木摇曳间,遮蔽日朝我淹没而来。
我一拳轰碎了灌木丛,最后,在泥土里,发现了一只失去的鼠妖尸体。
灌木丛吸食了野鼠血肉营养,竟然变得嗜血了,难以置信。
昏暗下来时,在百里开外,另一片遥远的山峰间,模糊中,我更是看到一个长着银色翅膀的人,正在那翱翔着,发出惊呼的兴奋叫音。
在一片乱石中,我更是发现一株紫红色的花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晶莹剔透,光辉熠熠间,如同无数萤火虫在上边跳动的画面,而且花朵外,甚至花径上,密布一种种美轮美奂的纹路,我也看不出玄秘的图纹,像是古老先民摹刻上去一般,散发出神圣的气息。
吃人的灌木丛。
长着银色翅膀的人。
密布神圣纹路的花物。
……
一切都在证明,这片世界要变了,大自然正在潜移默化改变着,但是外界的人,却仍然一无所知。
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夜里十一点钟,周围一片昏暗,唯独一片山涧中,那里霞光环绕,光芒升华,犹如有人成仙了一般的景象。
走过去一看,是一株古老的大树“显灵”了,这一株大树,通体赤红如血,妖红得让人目眩,没有其他一点杂乱色泽,犹如上的仙树,普通人看到的话,定然流连忘返。
唏嘘一口大气,我离开了,没有损毁这一株大树。
第二,回到了竹林山。
几十头人间恶兽,一头头奄奄一息的神态,依旧被禁锢在地面上,龙鳞兽道,“域,你可总算回来了,真担心你发生变故意外?”
我道,“这里只是阳间,我的道行,在这里还是够看的。”
“域,你是不知道,就在你离开的几个时候,这竹林山来了因为不速之客!”龙鳞兽继续道,“要不是我几乎回归到曾经的巅峰,恐怕你见不到我了?”
我道,“什么不速之客?”
龙鳞兽道,“一头可怕的犼!”
站在原地,我震惊道,“怎么神话中的犼,都出世了?”
犼是古书上的一种似狗而吃人的北方野兽。俗称为望吼,朝吼。
《述异记》中记载:“东海有兽名犼,能食龙脑,腾空上下,鸷猛异常。每与龙斗,口中喷火数丈,龙辄不胜。康熙二十五年夏间,平阳县有犼从海中逐龙至空中,斗三日夜,人见三蛟二龙,合斗一犼,杀一龙二蛟,犼亦随毙,俱堕山谷。其中一物,长一二丈,形类马,有鳞鬣。死后,鳞鬣中犹焰起火光丈余,盖即犼也。”
清同治《续修永定县志》上载:“同治二年(公元186年),邑南有异兽,大如牛,尾似团扇,口阔,径直如盆,周身红毛,长数尺,噬人及诸恶兽,或以为犼云。”
《集韵》解释:“犼,兽名,似犬,食人。”
龙鳞兽道,“域,犼的名声,太过名动三界了,别在普通人生活的阳间,就算在九重的上,也是无数仙神追逐的一种凶气威严的兽,传中,灾难神明曾经想收服一头犼,却被咬穿了一条臂膀,最后那头吼还逃离了。”
我道,“龙鳞兽,那头吼,有灵智?”
龙鳞兽道,“有清醒的灵智,不过恶性很重,散着嗜血的残暴杀性。”
我道,“先料理这里的事情,回过头,我们再去打听消息!”
龙鳞兽道,“这一堆东西,该怎么处理?”
我道,“炼化他们的血气,让他们回归本来的面貌。”
龙鳞兽道,“要不一杀了之?”
我摇头道,“杀不尽,这片世界已经在变化了,以后,或许会有更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出现。”
忙完这里之后,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回到了县城。
第一站,走到了算命铺,仇博并没有将这里买卖出去,保留了下来,而且翻修过了。
走进去,里边添置了一些新家具,看样式,都是很名贵的那种,要花不少钱。
原本的藤椅、神台、床位等等,并没有移动。
花了一些时间,祭拜祖先。
紧接着,我和龙鳞兽前往古玩店了,走出街道,在转弯处,一个超市的胖姨,朝我乐呵呵笑着念道,“宋,你们两个年轻的伙子,事业蒸蒸日上,生意做得那么大,可真是有大出息啊?”
胖姨的两个人,另外一个自然是指仇博。
我客气回敬了一句,胖姨突然脸上肥肉震颤,伸出手指了指龙鳞兽,惊讶万分道,“宋,这个……是藏北那边,传中的獒吗?”
我道,“是的!”
龙鳞兽有些垂头丧气,毕竟他自降了身份,显得有些憋屈。
胖姨又道,“宋,现在你们这些,真让我们看不懂啊?李家的李岳,前一段时间,也饲养了一头硕大无比的猎鹰,那块头,就算是狮子老虎,听都能杀死的。”
李岳,县城富家子弟的公子,以前和我们有过不恩怨间隙。
胡扯了几句,我和龙鳞兽离开了。
古玩店,依旧在最热闹的广场中心,时地利,我们过来时,这里是下午时间,而且是周末,人来人往的,很不热闹,在这里任职的,依旧是总经理老覃,经理颖儿。
二楼,迎客厅上,仇博和靖瑶并不在,老覃了一下,这一年多的情况。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仇博经营的生意,的确可以用蒸蒸日上四个字形容,在省份的每一个市区里,都开了一个古玩店,虽然每一个店,都有其他人的股份,也算仇博的本事了。
不过县城这里,依旧是总部。
最好的东西,都在这里,很多收藏家、老板、爱好者等等,都会不时千里迢迢赶来。
仇博和靖瑶,近一段时间,去东边海域了,听那里有一座海底墓,他们也去看看热闹。
坐在沙发上,我打了一个电话,先给父母,又和奶奶聊了半,最后接通仇博电话,知道了一些,关于那处海底墓的情况,电话里,仇博一个劲的念叨着,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吃饱饭后,已经八点多钟了。
我正在三楼看电视,看看最近的新闻,奇怪的是,阳间上出现的种种离奇古怪信息,电视上并没有一点报道,我在怀疑,可能是国家保密了吧?不想民众因此恐慌的缘故。
“啾啾……”
三楼窗外,宁静被打破,是鹰在发出戾啸,一连串快速而尖厉的带鼻音笛声,尖厉叫声及拖长的吠声,让人有些烦躁。
老覃走上来,道,“老宋,你要见惯不惯了,这是李岳家饲养的猎鹰,一到深夜,就跑出来鬼叫。”
我道,“扰人安宁,就没人管管?”
老覃摇头道,“李家,现在算一个暴发户了,很多道路房产建设都是他们在操控,县政府的官员,不少收了钱财,肯定是睁一只眼闭只眼,普通人,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去招惹,也就不了了之了。”
完后,老覃下二楼休息了。
“这李岳,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转过目光,望着龙鳞兽道,“鹰肉,合你胃口?”
龙鳞兽起身,晃了晃健硕的獒躯,幽蓝的眸子里,闪烁异样的光芒,透出垂涎贪婪的表情,道,“鹰肉,可以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