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拆了,拆了”黄先河当即冲着韩娃子说道。他知道那个地方既然王四能够上去,指不定其他人也能够上去,那样的话他的城坊就等同于虚设,他必须杜绝这种事情发生。
更何况他始终觉得王四将来会是他们最大的威胁,要不是眼下小鬼子当前,他不能对王四他们下手,不然他决不允许王四他们在平川城有任何喘息机会。
这次王四让他吃瘪,他对王四的恨意可是刻在了心里,当众他没有与王四翻脸,那是因为他实力不允许,再者他也不想成为破坏抗战的风口浪尖人物,这才会选择在王四面前忍气吞声。
但是现在,王四他们已经离开,就剩下他自己的人在这里,于是他自然可以放纵自己的情绪,大声冲着韩娃子他们吼叫起来。
“是”韩娃子听到这夹带情绪的命令,哪里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朝着身边两个弟兄说道,“赶紧的将那商铺后面的楼道给我拆了,今后不允许任何人从那里上去上面”
这可是黄先河下的死命令,他们谁也不敢违背,自然是即刻执行起来,迅速朝着那条街道那边跑来过去,执行拆除命令。
其他弟兄则押着叛军俘虏朝着城内走过去,并且第一时间加固了西城门的防御,不让人任何人有机会从这里进出了。
外面大雨还在下着,张明江的尸体依旧面朝地面的趴着浸泡在雨水里面,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了一起,形成红色的水流不断蔓延起来。
王四他们回到驻地的时候,弟兄们除了岗哨站岗外,其他弟兄都因为疲劳而休息了,王四自然不忍心叫醒这些已经极度疲劳的弟兄们,带着突击队回来后,也找了个地方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四便让弟兄检修了下汽车,接着安排弟兄们将物资东西全部搬上了那几辆汽车,当然这里面多了国军叛军的两个营的武器装备。
安排好这些之后,王四则下令突击队所有部队朝着西城门而出,去往余杭镇突击队的地盘。
现在的平川城怎么说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在这里呆久了,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决定带着休整一个晚上的弟兄们回去。
队伍紧跟着汽车的后面,朝着平川城的西城门开进,当来到西城门的时候,国军见到是王四他们,自然也没有打算拦截,直接给他们打开了城门,让王四他们尽可能快的出城而去。
国军打心眼里就不希望王四他们呆在城内时间太久,要知道一支武装里面是不希望有另外一支武装存在的,不然就会出问题。
现在王四他们主动打算离开,这些国军自然是不会在这阻挠他们的,所以直接给王四他们打开城门,让王四他们顺利离开这里就成为真实存在。
王四他们顺利出了城,继续朝着余杭镇而去,然而今天虽然没有像昨天一样下着不停的雨,但地面却没有办法干透,车辆碾压下,泥泞的道路变得更加泥泞了,不少弟兄在行军的时候,双腿陷在泥土里面,拔都拔不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弟兄们还是坚持着朝着前沿走过去,谁也没有打算停下来,因为他们都不愿意拖队伍的后腿。
就在队伍朝着余杭城而去的时候,突然在他们的左右两边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这枪声是由下往上射击而传来的,显然开枪的人是朝着天上开枪。
紧接着一群穿着老百姓衣服,却端着步枪与老套筒的人物出现在了王四他们队伍的两边,枪口都瞄准着王四他们。
接着一个光头,脸上有一个刀明显刀疤却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男人,扛着一把九环大刀站在马路的中间,挡住了王四他们的去路。
这个男人的背后出现了十几个拿着短枪的家伙,看架势应该是有些来头的人。
面对这帮人的突然出现,突击队的弟兄们立刻端着手里的枪警戒的站在了汽车的两边,一旦发生情况,他们将首先冲着对方开枪,以火力压制住这帮人,避免汽车上的物资遭到抢劫。
但是王四在没有下命令之前,他们谁也不会开枪,这就是他们突击队的严明军纪,他们都必须遵循这个。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造,想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那个光头男晃动了下手里的刀,然后冲着王四他们说的。
“好家伙”韩正东见到这情况,立刻噗嗤一声,然后对着王四说道,“队长,咱今天可遇上稀奇的了,竟然遇上劫道的了”
“你们两个去看看情况”王四也觉得好笑,他们没有惧怕过小鬼子,也没有恐惧国军的刁难,怎么可能害怕眼前这帮不知死活的土匪
于是王四招呼韩正东与楚怀臣过去看看情况,也就是将解决这帮土匪的事情交给他们两个了,他相信有他们两个战斗小组在,应付这帮土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是”韩正东与楚怀臣当即应声,然后招呼身边的弟兄立刻跟上自己,朝着前沿光头男子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我说劫道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就敢对我们下手”韩正东一到全面,见到自己手底下的弟兄已经将花机关顶上火站成一排,枪口都对准光头男子,于是他对着光头男说道。
他真不知道这货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带着土匪来打劫军队,不知道劫匪都是官兵手下的败将吗,这躲都躲不及,怎么还敢顶着闹到往他们这边冲
“你们不就是一支流窜没主的兵吗和老子有什么样的区别”光头男再次晃动了下手里的刀,对着韩正东说道,“我劝你们识相的话赶紧将车上的东西给老子放下,老子只要东西,不要性命”
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足见这家伙还不是盲目行动,对王四他们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够狂的,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韩正东当即冲着那光头男说道,看起来是很看不惯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