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起舞换新声,凝眸睥睨润郎魂。WwW COM
曲终弦停,灯光下,徐令仪一袭白衣,抬腕低眉,梨涡浅笑,若仙若灵。
表演结束了,操场上却十分的安静,每个人脸上挂着甜滋滋的笑容,痴痴地看着舞台中央,没有人愿意出声音,生怕打破了眼前的这份美丽。
过了好一会儿,角落里响起了零星的掌声,紧接着,如同星火燎原般瞬间爆起来,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张耀邦拿着话筒走上了舞台,待到掌声平息下来后,笑着道:“谢谢,谢谢徐令仪的表演,大家刚刚的这个节目精不精彩?”
“精彩!”
“女神!我爱你!”
“女神,我也是!”
“”
围观的人群在主持人的带动下欢呼了起来,见气氛越来越热烈,张耀邦坏笑着瞥了眼侧后方台下的沈熠然,想到自己的手机被人强行夺了过去,清了清嗓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唉,可惜啊可惜,如此佳人妙舞,却已名花有主,大家想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抢走了我们的女神?”
“想!”
舞台下传来了同仇敌忾的声音。
“那好,接下来就让我们有请这个混蛋上台跟大家见个面!”
完,张耀邦转过身,双手朝着舞台侧后方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同时,投光灯也配合的朝这个方向转了过去,将一个人影完全的暴露在了灯光下。
看到光源突然投向自己,沈熠然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摇了摇头,他知道张耀邦吃了亏肯定会把场子找回来,可没想到回击居然来的这么快。
四年的相处,这种互相给对方挖坑的行为几乎每都会在寝室上演,没有恶意的玩笑也让两人间的友谊更加的深厚。
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沈熠然乖乖的走到了舞台中央,看着徐令仪捂着嘴巴在那偷笑,他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凑到女孩耳边声的道:
“唉,有时候有个过于优秀的女朋友就是头疼啊!”
这一亲昵的举动瞬间让舞台下的观众群情激愤了起来,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整个操场上都响起了整齐划一的一个声音。
“刀在手,杀沈狗!”
“刀在手,杀沈狗!”
“”
声音响彻整个操场,初的直播间也在此时被粉丝刷起屏来,当然,内容与操场上的声音完全一致,都是这充满了愤怒的六个字。
听着全场观众这善意而幽默的调侃,沈熠然从张耀邦手中接过麦克风,然后牵起徐令仪的手,笑着道:
“谢谢,谢谢大家的祝福。”
这句不要脸的感谢刚出口,全场便出了统一的嘘声,就连黎万祥也忍不住笑着嘘了起来。
没有理会满场的嘘声,沈熠然淡定的转过身,看着徐令仪的眼睛,深情地道:
“令仪,一直以来我都想单独唱一歌给你听,然而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借着今这样的场合,我要送给你一只属于你的《情歌》。”
完,将背着的吉他翻个身抱在了怀里,指尖拨动琴弦,一段温暖的旋律缓缓地流淌出来。
“这是一简单的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我想我很快乐,当有你的温柔,脚边的空气转了。”
沈熠然刚一开口,徐令仪的眼角便湿润了。
记忆在歌声中回到了四年前,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男生。
那时候南街5号音像店刚刚开业,一个青涩稚气的少年在店中认真的挑选着唱片,似乎是身上带的钱并不多,在犹豫了好长时间后,他下定决定选择了一张覃沐曦的专辑。
就在少年来到收银台准备结账时,从门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了一个脏兮兮的老人。
老人身上散着熏人的酒气,嘴里则不停的着脏话,似乎是在骂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之人。
老人径直走向了收银台,店里的顾客全都避到一旁,选择与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而只有这个少年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丝毫不介意老人身上的气味。
“这是一简单的情歌,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青春在风中飘着。”
沈熠然的声音很稳,嗓子也很有磁性,赵老头在操场外面,听到歌词中歌颂者三个字时,笑了笑,跟身旁那个肌肉健硕的年轻人道:
“虎,四年前,你大伯为了自己的政治生命与令家进行了联姻,可怜徐家丫头的母亲,等了整整十八年也没有换来一个应有的名分。”
叹了口气,赵老头继续道:
“我知道这件事后跟你大伯吵了一架,然后申请离休来到了上京。
那段时间我很愤怒,所以总是喝得烂醉如泥,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沈子时,我刚刚喝完酒回去,回到店里,所有人看到我都躲着好几米远,然而只有沈子一个人对我毫不在意。”
“我酒劲有点上头,于是特意凑到他身边问他要不要陪我喝一杯酒,他他不喝酒,我当时就怒了,我问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你猜他怎么的?”
虎摇了摇头,道:“团长,他是不是跟你怼起来了?”
“屁嘞,他当时就怂了,他他是学音乐的,所以不能喝酒,哈哈哈哈”
听到赵老头的笑声,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团长,那你怎么这么欣赏他呢?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这种软蛋吗?”
“软蛋?”
赵老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他可不是软蛋。”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歌曲来到了**的地方,徐令仪仰起头,眼神里透着少女无穷无尽的爱慕。
那时候她在南街5号当营业员,那时候赵叔叔总是喜欢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
徐令仪永远忘不了那,沈熠然站在收银台前,赵叔叔乘酒假气的问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他却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笑着解释了起来。
听到这番解释,赵叔叔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就要往柜台里走,然而,沈熠然却一直站在那里,始终没有让开位置。
两个人在柜台前对峙了大约二三十秒钟,直到自己喊了赵叔叔一声后,沈熠然才微微一愣,放赵叔叔进到了柜台里。
结完账后,沈熠然拿着唱片朝门外走去,也就在这时,徐令仪才现,一把锋利的刺刀穿破了赵叔叔裤腿的口袋,寒气逼人的露在外面。
“是啊,那把军刺是你大伯以前送给我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裤子里露了出来,呵呵,那个子站在那里就是不让我进去,大概是担心我酒喝多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操场外面,赵老头笑着给虎解释了起来。
舞台上,徐令仪想到了当初沈熠然即将走出音像店时自己的第一句话,一边流着泪,一边笑着问道:
“喂,你能推荐我几看书时听得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