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练真管用吗?”气不是太好,三岔河燕飞的大棚旁边,站在背风处晒了一会儿没半点温度的太阳,皮所长又忍不住开口问话了。
“不管用我会练吗?你觉得我一个一年挣几千万的人,会闲着没事胡乱练浪费时间吗?”虽燕飞不介意有人看,不过有人在旁边看着,终究是让人不舒服。
关键他一会儿还想弄点吃的,有这么个老头站旁边,他要从那冷冰冰的厨房端出来一锅热乎乎的五香牛肉出来,那不是明白告诉了人家自己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何况今他让苦力一号二号炖的还不是牛肉,而是一条超级大娃娃鱼——用鲶鱼这种借口偏偏别人还行,骗这老头估计就不大行了。
燕飞虽然对着老头了解不多,不过他可是“观察”过,人家随时能召唤来个开汽车的年轻人,就在县里去市里的那个路口接的头——皮副所长估计压根没想到,因为燕某人这几比较闲,还反过来“观察”了他一趟,而且还是变成了会飞的黑鸟观察的。
“你能不能不要把你那几千万挂嘴上,不用你,我都知道你子是有钱人。”皮副所长还不知道自己被反观察过,还在纠结燕飞刚的话。
“你不觉这么话,能让自己显得特别有优越感?让听这话的人觉得特别不爽吗?”燕飞嘿嘿一笑。结果一个得意,手上稍微力度大了那么一点点,噼啪几声轻响,那破竹竿就碎了一地。
“哈哈哈……”皮副所长本来听他故意气人正郁闷,见此顿时乐得很。“还以为真是高手呢?原来也就这么点水平。”
燕飞眼皮一翻:“要不咱俩过过手试试?让你看看我这么练管用不管用?”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调,皮所长看了看旁边被他仍在地上,把土地砸了一个大坑的大铁锤,明智地谢绝了他的提议:“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是算了吧!你管用就管用,真要想找人试,我倒是认识几个高手,要不我喊来,和你过过手?”
这句话皮所长憋了也不是一两,他早想找机会试试燕飞的功夫,现在听到燕飞主动过手,立刻顺杆子就爬了上来。
至于燕飞刚才那么练究竟管用不管用,他也不用纠结,人家管用就管用,那大铁锤就是铁证如山啊!
燕飞才不上他的套,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你那高手,比我那老虎怎么样?”
“人和老虎能比吗?何况你这老虎还长得和牛似的。”皮所长看都不看那老虎就回答道。开玩笑,这三只老虎比他见过的野生的看着都生猛,也不知道这燕老板是怎么养出来的。
实际上他还好奇着的,这子到底有啥独门绝技,喂什么都喂的特别好?不但喂牛好,这喂的野兽也比别处的好,连那狗都比正常的狼狗大一号,真是没处理去了。
“我还以为你真认识什么高手,连我的老虎都不如,那也叫高手?”燕飞鄙视的很。
“嘿!有你子这么比较的吗?”皮所长不忿的很。“你到底敢不敢比吧?”
这激将法要是对别的年轻人用,那肯定效果好得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几个受得了这样激将的?不过对上燕飞燕怪兽,他听着还真没什么感觉:“还是算了吧!我是真不敢,前几一不心功夫又突破了点,现在正有点控制不住力气,我怕打死人。看见那只老虎没?昨晚上和它们几个闹着玩,一不心力气大了,现在那家伙走路腿还瘸着呢!”
皮所长这次总算扭头看了一眼他嘴里的老虎,心里直想骂人:你们家的老虎可真,那大腿还没我腰粗……
还有那什么突破,的你和武侠上的高手练功一样,一突破就控制不住力道?这话……还真不得不信,还是那句话,大铁锤铁证如山啊!
皮所长还正还想什么,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来了手机铃声。燕飞进屋拿起手机,嗯嗯嗯了几声,出来就对皮所长道:“有事儿了,有个刚卖牛的,拿了钱就被人骗了,你是所长还不赶紧去抓骗子?”
话音未落,摩托车已经咆哮了起来,一转眼留下一股青烟,连车带人就已经过了竹林。
皮所长想喊一声都没来得及,刚嘀咕着牢骚一句,紧接着头上两股风吹过,那两只一直在房顶上蹲着的金雕也跟着主人而去。
不心再一扭头,看到那些“老虎”“黑熊”,因为主人离开,都开始蠢蠢欲动。顿时打了个哆嗦,二话不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就跑。
自古以来骗局也就那么几种,要么是抓住人爱占便宜的心理,要么就是“急人之所急”——家里有病人骗子就有祖传神药来治病,家里出了什么灾祸骗子就有消灾解祸的手段。
这次被骗的那个就是,家里有个中风的病人,以前一直喝着燕飞卖的药酒,现在人是能勉强拄着拐杖走路,但是别的就不用想了,别干活,生活都还不能自理。
骗局都是简单的很,这人不是给养牛场养的牛,他那牛是自己养的老牛。因为牛太老,养牛场是不收的,他就赶着马上过年的时候,在牛市把牛卖掉了。
卖完之后心情有些低落,当然农村人也不会用低落这样的词,就是心里有点难受。养了多年的老牛,就这么换成了几千块钱,想着那牛被买走,很快就要上屠宰场,心里真不是滋味。
心情不好,低着头走路就慢了点,然后就遇到了两个聊的人,什么在哪哪哪买的神药,完全治好了自家病人的中风。
等到卖牛人忍不住打听两句,接下来一番交谈之后,这人就买了几副神药——也就是一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中药的东西,手工揉出来的药丸,反正能闻到带了点中药材的味道。
很多人在听到某某人被骗的时候,往往就会觉得这么简单的骗局,怎么还有人上当受骗呢?
但是等到网络发达,大家接触到的信息多了以后,就会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骗子自己是古代皇帝转世,愣是骗到了人呢!
这就是当局者迷,多简单的骗局,可受骗人愣是在和那两个人交谈“转让”药的时候,一直没反应过来。等到钱没了,抱着一大包“神药”准备回家的时候,没人提醒,他自己就觉得有点不对。
等到同来赶集的村里人过来找他,再一他就知道,自己是真被骗了。报警到派出所的时候,林保国直接就给养牛场打了个电话,简单了一下那两人的穿着打扮大致相貌,让场里人协助帮忙找人。
燕飞赶到养牛场的时候,黑子他们都已经行动了起来,在车站门口都问了个大致情况,正拿着那里的公用电话打电话。旁边派出所过来的几个人的和养牛场的人都在等着,摩托车面包车都在停着。
当然受骗的那家伙也在,正抱着一包药哭的稀里哗啦的。
三言两语之后黑子挂上电话:“人在去市里的那路口下了车,刚下车不到十分钟。”
能这么快问出这么多情况,一点都不稀奇。现在车站门口的人都不少都给养牛场打零工,站上的人和养牛场的人也熟悉的很。那几辆客车司机包括车上卖票收钱的也都是熟人,打听两个面生的人容易得很。
而且乡镇的客车,总共就能坐二十来个人,卖票的一个个收的钱,路上走走停停,四十里路要走半个多时甚至一个时的,一路下来总会有个印象。
燕飞的摩托车就没熄火,没等黑子完,就直接跨上摩托车飞了出去,转眼在路口拐了个弯就不见了影子。
剩下的人也没落下,摩托车面包车一起朝着去市里的方向追了过去。
燕飞到了大桥西头不远处,直接就拐到了去县城的那路上。现在这季节野外虽然空旷,不过田地里一般都没人。
变化了黑鸟就飞到上,到了路口那里看了一眼等车的人,没发现目标直接就朝着市里的方向奔了过去。
算着时间自己到这里也就用了五分钟不到,就算那两人下了车就上了车,现在车开上十来分钟也走不多远。估计着距离,他就在一个靠着路的村落附近下来,骑着摩托车在那村子旁边的路口等着。
过年坐车的人多,路口也有人在等车。
车是见人就停的,等车停了他就问一句那路口上了几个人,再上车看一眼。都是跑车的,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过看见他旁边停的那摩托车,看着这年轻人就是问句话,就算有些不满也没人和他闹脾气。
不过拦了几辆车,燕飞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按时间算的话,现在那人要是上车应该是已经到了啊!
想了一下骑着摩托车就直奔路口——他准备到路口再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
因为这个路口上人多,去市里的客车是公家的,这里路口就设置了一个售票点——实际上也不能算售票点,反正就是客车到了这里,就必须停一下,需要在这里汇报一下车上拉了几个人,车站买票的多少人,半路上捡了几个人,刚才路口又上几个人,然后核对一下总人数。
路上燕飞又遇到了面包车和黑子几个人骑着摩托车,他也没浪费时间,直接挥手让大家回去路口。
等到大家回到路口,他还没来得及清楚情况,手机就响了。
接起来就听到林保国道:“飞,你遇到黑子他们没有,赶紧回来吧!人抓住了。”
“什么?”燕飞就愣了。
等到林保国一解释,燕飞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开着摩托车飞奔走后,派出所的车也跟着出发,刚到了大桥上,碰到了骑着自行车才走到大路上的皮所长。
好歹他也是副所长,虽然平时也不怎么管事,不过现在这种事儿总得给他一声。
车停下来皮所长也利索,直接把自行车给了一个临时工让他帮忙骑回去,自己就上了面包车。
等他弄明白情况之后,就道:“那个,林所长,我提个意见你看行不?等到前面村子,你给县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在县里收费站路口检查一下来往车辆。再让他们通知高塘乡的人,让那边直接在路上拦车检查。一会儿到了前边大路路口,我带几个人留下守在那里。”
车上的都不是笨人,除了那个被骗的受害者,其他人好歹都是派出所跟着办过案子的,一听皮所长的安排就明白了。
看不出来这平时不动声色的皮所长,还是挺有料的啊!
高塘镇就在去市里的路上,遇到他们赶集的时候,什么车都得鸣着喇叭慢行通过。让他们那里的人设卡拦截,最合适不过了。
按时间算的话,那两个骗子就算是下车马上坐上车,这会儿也根本没可能到高塘乡。
既然如此,那就肯定没问题。
因为高塘乡派出所大门就正对着大路,出来几个人拦车上去问询一下,保证来往车辆配合得很——挨着大路的派出所,开车的都知道,那是绝对惹不起的,让他们跑都没人敢跑。除非是过路的外地车,保证以后不经过这里。
至于县里拦和前边路口拦,则是防止那骗子虚晃一枪,在那路口下了车,再拦个去省城的车,或者再拦个去县里的车。
这也不是没可能,正常人都会觉得,他们既然坐车到了那里,应该是去市里的。可那两人可是骗子,和正常人想的不定不一样,万一他们虚晃一枪,再拦个去县里的车,甚至拦个去省城的车,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骗子下车的那路口是个三岔路口,如果排除他们中途下车的可能,那么这三个地方一拦,基本就万无一失了。
事实还真是如此,那两个骗子就在一辆去省城的车上,正眯着眼打盹的,就直接被摁住了。
抓人的这些人,除了皮所长依然老神在在,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庆幸:这骗子也太狡猾了。
刚才他们接到报案,还忍不住觉得这被骗的汉子看着五大三粗的,怎么就这么傻,被这么简单的骗局给骗了。没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时,他们整个派出所的人,包括养牛场的人,都差点被这骗子给耍了。
尽管大家是按照皮所长的建议布置的,可心里下意识地还总觉得,他们肯定是去去市里。
甚至多想一点,觉得他们也可能是去县里。路口的来来往往的车多得很,换一辆车,就没那么引人注意,也不容易找到他们了。更何况还有很大可能,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去市里的方向去。
可是去省城,那可是要走一段回头路的,还要经过三岔河乡的——大家都是觉得这个选项最不可能,如果真这样的话,那骗子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多坐一截路呢?
但是庆幸过后,那都是乐得很——用文雅点的法,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用俗话,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群人看着皮所长,那就是真的佩服了。刚才只是觉得他考虑周全,心里还难免有些不以为然,没想到真的在这里抓住了人。
这年头可不是到处都有监控的年代,这两个骗子如果不是这样被抓住,那么被骗的那家伙的钱,可能永远就追不回来了。
只要这两个骗子坐上车过了这路口,再过去不远就出了汤河县地界到了曾经有造纸厂的那个污染县。不管他们之后在哪里下车,只要换一套衣服,除非是被骗的人,谁还能认得出来他们——现实不是电视剧,不是所有的坏人,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脸上长着胎记或者黑痣什么的,让人一见就能认出来的。
燕飞回来听详细情况之后,也是半不知道什么好。
人被抓住了,大家可以笑那两个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但是作为当事人,才知道这有多惊险,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这两个人就逍遥法外了。
不过起来那两个骗子也算是倒霉,碰上了皮所长这位不知道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反正是肯定不简单的人物,就这么落入法网。
对待这种人,没人有同情心,到了派出所,肯定要让他们把时候尿过几次炕的事儿都出来。
别什么人权,如果他们顺利逃脱,那被骗的人谁去可怜?法律上他们这是诈骗,可是那钱是来自什么人?用假药骗人家的治病钱,他们是谋财害命过分吗?
因为起来骗子,晚上大家吃饭的时候,黑子又起来了一件乡里被骗的事儿。
这个被骗的,是个家里有在外打工的人的人家。临近年关,外面打工的人都要回家,就在火车上,这家的年轻人就被骗子瞄上了。
刚上火车年轻人就遇到了有人搭话,聊着聊着挺投机的——这是废话,骗子想骗人,那肯定先要取得被骗的人的信任。
当时火车上的这骗子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对这年轻人自己做粮食生意的。
信息咨询不发达就是这个骗子的机会,他的自己收购粮食的价格,远远比正常的价格高。因为他收购粮食要做什么高级食品,汤河县所在的这地方,是优秀粮食产区,粮食附和他的要求。
当然汤河县这个地名,也是年轻人自己告诉人家的。都是一辆火车上的,问一下对方是哪儿的人,看起来也是挺正常的。
就这样谈着谈着,这个成功人士打扮的骗子,就问这年轻人想不想赚钱。
赚钱谁不想?所以接下来,骗子就想委托年轻人在当地替自己收购粮食——骗子还告诉年轻人,收购粮食的本钱你都不用担心,等过了年我过去给你送点启动资金。
总之什么都的挺好,最后这年轻人就给了这骗子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还是村委会的,农村人家里现在安装电话的人家,在三岔河这地方,真的少得很。
等到年轻人坐了一多的火车,再换乘来汤河县的客车,接着再换乘到三岔河的客车,再接着兴冲冲背着行囊,一路赶回家里的时候,村里人见到他都诧异无比地问他:“不是你生急病了吗?”
“谁生病了?”年轻人比他们更诧异,还有些恼火。好不容易回到家,还在火车上获得了一个挣钱的门路,正在高兴着,听人自己得了急病,那肯定不高兴。
不过很快,事情就弄清楚了,那就是,他们家被骗了。
事情也简单得很,骗子给村委会打电话,年轻人在火车上发了急病,现在正在某某地方急救,让他们赶快给银行卡上打钱。
村里人根本联系不上正在火车上的年轻人,对方又把年轻人的情况的清楚得很:你家几口人,都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在哪里打工,甚至连年轻人的身份证号都的一清二楚……
于是这年轻人的家里就着急了,在村里借了一圈的钱,还是跑到县城的银行,才把这些钱给存到骗子的卡号上的。
现在那些钱肯定是追不回来了,年轻人揣着自己兜里打工一年挣的钱,只能是欲哭无泪:这点钱还不够还债的。
都是挺简单的骗局,可是骗子摸准了人们的心理,于是就这么轻易得逞了。
晚上吃过饭的时候,上飘起了雪花。
快明的时候,燕飞早已经喂完老虎,自己又端着一盆肉,准备开吃早餐的时候,外面的雪依然在下着,地面上已经白了。
呼哧呼哧正吃得高兴,他还在想着,自己要不要以后去买几本刑侦破案的书,多增加点知识贮备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林保国气急败坏的声音:“燕飞,快点骑上摩托车去追人,那两个骗子跑了。还偷了派出所的摩托车,往北跑的……”
幸亏这段时间因为没心情继续在恐龙世界玩,所以在现实世界的时间多了点,也幸亏今下了雪,他要注意着自己的那些大棚,怕出什么问题。
燕飞先是庆幸了一下,接着就郁闷了起来,明知道那两个骗子厉害,他们还这么大意?
派出所的人也郁闷得很,真不是他们大意,而是压根没想到这两个骗子有这么厉害。连皮老头那老奸巨猾的,都没想到这两个骗子,简直就是专业级别的。
两个骗子进了派出所,晚上一直在审问的。都要过年了,赶紧审问完把案子上交上去,大家都安安心心过大年。
所以人一直连手铐都没去,不但是在铐着,还是和桌椅板凳床腿之类的铐在一起的。
没想到就是刚才打个盹的功夫,那两个骗子居然不知道干的,把手铐打开了。然后那些门锁对他们也都是形同虚设,两个人还顺便从院里弄走了一辆摩托车。
人刚逃跑就被发现了,不过下着雪,地上也是挺厚的大雪,除了燕飞燕老板,没人能赶路不留痕迹。
但是也正是因为下着大雪,人才不好抓。所以电话就打给了养牛场,也打给了燕飞。
等燕飞在上飞起来的时候,养牛场的几辆摩托车也出动了。派出所的车都已经出了镇子,正一路向北追去。
速度肯定都慢的不行,这种气这种路况,开快车那和找死没区别。
两个骗子在这样的气也跑不快,而且被抓在逃跑属于突发状况,他们仓促之间,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准备好。路不怎么熟悉不熟悉,现在还铺上了一层大雪,于是没走多远,摩托车就进了路沟,所幸开的不快,两个人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继续徒步逃亡。
大雪还是有好处的,虽然稍微遮挡了视线,不过路上要是有个什么东西,也容易发现。
燕飞先是顺着路看到了摩托车,接着顺着脚步,就在附近不远的一条路上,看到了正一脚高一脚低的逃亡的两个骗子。
没什么好的,做了个样子把摩托车放在路上不远处,人过来之后,对着一个骗子就是一巴掌,接着再一脚下去,另一个骗子也亲吻起了大地。
看着两个家伙毫无知觉的样子,燕飞还上去摸了摸他们的鼻子:还好,都还有气。
于是忍不住就了一句: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是啊,这是何必呢!
等人们陆陆续续赶过来,看着地上那两人的惨样儿,都是忍不住一句话:这是何必呢!
黑子多了一句:“我还觉得这骗子要是抓进去,最多也就是关几年,没想到他们自己主动找打,还要逃跑!哈哈……”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被打搅了吃肉的燕老板火气有点大,再加上最近还有点控制不住力气,虽然就是两下子。不过想必等这两个骗子出狱以后,再想骗人就只能装残疾人了……
当然也有不满的,林保国就不满:“你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这又得先送医院,麻烦不麻烦?”
“要不咱们在这里聊回再回去?那不就省事儿了?”黑子冒出头来好心建议,被林保国瞪了一眼赶紧缩在了燕飞身后。
大伙儿都是笑了起来,不过也有人心里想着,要不真的就像黑子的,咱们再磨蹭一会儿?
起来地上那两个人也是倒霉,先是碰到了老谋深算的皮所长,再遇到了武力值高到根本不用谋算的燕老板。
不过倒霉到极点,也会时来运转,现在他们的运气就来了。
两个人在雪地里也没昏迷多长时间,就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浑身如同粉身碎骨般疼痛,身下的白雪格外冰冷,又听到黑子这建议,立刻鼓起全身力气,用微弱的声音喊道:“同志,救救……”
寒风呼啸之中,这声音听起来格外凄惨……
这一喊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既然他们都醒了,大家也都是遵纪守法的人,还有执法的人,总不能看着一个清醒的人,就这么受伤冻死在这里——昏迷中看着和死了差不多,悄无声息地断气和醒着被冻死,那给人的感觉可不是一回事儿。
坏处就是,既然他们醒了,还能话,那就证明问题不大。既然如此,大家也就不用那么心了,赶紧扔车上拉回去吧!
好几个人因为夜里要审问他们,都没怎么睡觉,又被他们逃跑吓了一跳,现在真是身心俱疲,只想赶紧上床钻进被窝,美美地睡上一觉。
至于这两人伤势什么的,他们可是骗子,死不足惜的,谁心疼……
其实这件事对燕飞来,也不算什么事儿。不过倒是因为这事,没几他又遇到皮老头的时候,就给皮老头道:“皮所长,没事转悠什么,进来喝杯热茶吧!”
皮所长欣然前往,热茶刚倒上,燕老板就建议:“皮所长,我看你抓坏蛋还真有一手,这会儿也没事,要不给咱传授点经验?”
原来想着去买刑侦书学的,不过有现成的经历丰富的人,直接问多好,听故事可比自己看书有意思的多。
当然学这些,也不是就准备以后当刑侦高手,抓坏蛋能手。世间鬼蜮伎俩这么多,自己就算是武力值高到什么都不怕,但是多见识点,多知道点一些东西,总归不是坏事不是?
再了,特别是对这些各种匪夷所思或者是简单至极的骗术,自己可是很有必要防备着点的。起来被骗也没什么,就算自己真被骗了,但是无论涯海角,自己总能仗着七十二变,把这口气给出了。
但是,那不是丢面子吗?
皮所长被燕飞请进来的时候,心里还在盘算不知道燕老板是想干什么,听到他想听听抓坏蛋的事儿,顿时就笑了:“那行,咱们就唠唠,起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儿,不过见过的事儿,确实也不少,就比如那一年……”
讲着“故事”,皮所长抿着茶,几口下去,忍不住就赞叹了一句:“茶不错!”
感慨着这茶叶不错,心里也挺高兴,总算是让这子,不那么抵触自己了。起来,还真得感谢那俩个虽然没死,但也活的不怎么如意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