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条马訾河,众将吵了起来。
追根到底就是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强攻伤亡太大,取巧一条大河波浪宽,做什么都一目了然。
“好了,你们都给我下去。”
“喏。”
众将就等着这句话呢?毕竟最终下决定的还是白肖。
己方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要是白肖能狠下心肠,此时已经到河对面了。
白肖不是一个手软之人,但为了乐浪郡损兵折将,感觉很不值得。
白肖当即寻访了一些百姓,他们常年生活在这里,应该有自己的办法。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附近的百姓未必不如众将。
吴捘是附近的渔民,他到是了一个办法,其实这个办法大多渔民都知道,只是他们不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吴捘命不久矣,也不会冒这个险。
“拐子口,可以供大军通过。”
“那就带路吧!”
行不行看看就知道了,拐子口距离白肖的营地并不是太远,也就是两个时辰的脚程。
骑马半个时辰也就到了,算是河道的一个拐角,正对面就是一个营寨。
“老人家,你在耍我玩吗?”
“草民不敢。”
“吾没看出这里跟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
吴捘一身病痛无法久站,于是坐在了地上,“大人你看此处的河面波澜不断,其原因就在这水下。”
白肖让人下河查看,原来此处的河水不深。
最多只能到腰间,因为这个拐角,让河沙聚集于此,到的确是一条早就准备好的路。
“老人家,我要的可是掩人耳目?”
“大人不觉得对面的营寨跟其他的营寨不同吗?”
对于营寨白肖很熟悉,他在营寨营地里待得时间都已经超过了在家待得时间。
“好像有些年头了?”
“大人好见识,其他的营寨都是最近才兴起的,以防大人的兵马来犯,只有此处的营寨是原有的,我们这些渔民跟这里的将领很是熟悉。”
白肖这才正视这个老人,出口见识都不凡呢?
“老人家,原来是干什么呢?”
“不才,一边军校尉而已。”
这校尉已经算是将官了,落到如此境地,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你想要什么?”
一般这种人,都不是为钱而来。
吴捘身上满是腐朽之气,面目却很是慈爱,“我有一个曾孙,我死后他无人照顾,希望大人照拂一二。”
“这个简单,我不会亏待他的。”
“希望大人日后不会食言,否则老朽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都快死了还这样的话,真的有用吗?
白肖不是一个诚信的人,但为了这个举手之劳还犯不着出尔反尔。
白肖已经把那个曾孙接到了军中,是一个七八岁的崽子,眼睛很大很有灵气,白肖此举不是威胁,只是想让吴捘安心。
吴捘得偿所愿,为白肖诈开了营寨的营门。
白肖麾下是没有水军,但一些熟悉水性的人还是有的。
他们只在营门口坚持了一会,白肖的大军就跟上了。
白肖是骑马过去的,所以身上一点水都没有沾,“吴捘呢?我要重重有赏。”
“他死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他吗?”
许墨上前,“主公这不怪他们,吴捘是病死的。”
吴捘生前是军中之人,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好好安葬吧!”
河对岸是有不少营寨,可只要攻破一个,其他的营寨也就跟着不攻自破,乐浪郡的兵马退后了,白肖大获全胜。
白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经历的太多,很多事也就那样了。
这乐浪郡也就只有这条马訾河做屏障了,其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当白肖要席卷此地的时候,赤野崎出现了,“白大人,我的主人要见你?”
“他要见我就自己来,你来算怎么回事啊!”
“我的主人刚从海上过来,有点身体不适,现下在占蝉城休养,不便走动。”
也许借口或者托词,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这瀛州人到是死要面子,“那好,我去见他,不过要等到战事结束之后。”
赤野崎索性不走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当初在襄平城的时候,赤野崎可是伤了不少人,现在这些人可不会放过他。
碍于白肖的颜面,这些人不会下死手,但也不会太客气。
赤野崎是一个桀骜的人,他可不会低头,仗着一身的武艺胜了几场。
可最后却撞到了许墨的手上,许墨直接把他的肋骨打折了两根。
在白肖的军中,这伤要是想好,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了。
别看乐浪郡的城池不大,但的确不少,占蝉是白肖最后才收取的地方,等到地的时候赤野崎已经是判若两人,站都快站不起来了。
“你们也下手太狠了。”
众将低头,赤野崎的事他们都参与了,实在是赤野崎太猖狂了。
典柔在一旁轻语,“夫君,我们进城吧!”
占蝉城不攻自破,对于白肖来太常见了,整个乐浪郡敢于反抗的城池真的不多。
赤野崎的主人德川兮已经等候许久,“白大人,见你一面真的很难啊!”
德川兮一身商人的打扮,与其他是一个瀛州人,其实更像是齐人。
“德川先生,来这大齐很久了吧!”
“刚到,只是我从就喜欢大齐的东西。”
白肖的面前是一副棋盘,黑白两子泾渭分明,白肖随意的抓了一把扔了过去,德川兮却轻易的躲开了,果然是武艺不凡啊!
怪不得他的手,布满青筋了。
“白大人,可是你要见得我,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德川将军。”
白肖只是言语上的试探,可德川兮却神色一变,显然是被白肖中了。
德川这个姓氏,可是瀛州的大姓,多出武将。
白肖早有所闻,今日一见还可以。
虽有点不够沉稳,但好在知进退,“白大人,果然是这北疆的霸主,什么都瞒不了你。”
“这话我可不敢当,只是恰巧知道而已。”
白肖看了一眼赤野崎,德川兮也看了过去,赤野崎当场跪下,战战兢兢的到,“主人,这跟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