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原以为瀛州人购买战马,是为了训练精锐的骑兵。
现在看来骑兵,对瀛州人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
至少短时间之内是如此,不过想想也是瀛州人的腿那么短,连马镫都蹬不上,骑兵也不适合他们。
北疆常以骑兵取胜,但这不代表北疆的步卒就很差劲。
恰恰相反,由于高大的身形,是很占便宜的。
再加上三米高的长枪,在对付瀛州人的时候简直是一扎一个准。
瀛州人就是躺下,都够不着白肖的兵卒。
身高是瀛州人心里最大的痛,白肖此举彻底把德川纲激怒了,“瀛州武士上前,杀光他们。”
这些瀛州的武士,一看就知道非同一般。
连身上的藤甲都是特制的,坚固自然是不用,但让人受不了的是花俏。
恨不得把所有鲜艳的颜色都穿在身上一样,一个个花枝招展。
也许他们也知道没脸见人,于是配上了黑色或白色的面具。
与其他们是精锐,更不如他们是一群游侠儿。
毫无阵型可言,而又乱中有序,一种不出来的感觉。
一出手就是流星镖月牙镖,专门往重甲上的空隙着手,还射得非常准。
重甲兵有他的利端,自然就有他的弊端。
就比如反应慢,这些利器让他们防不胜防。
也就是像许墨这样的猛将,才可以轻松避开,其他人就麻烦了。
重甲兵的伤亡增多了,而长枪兵也被一些瀛州的武士挡住了,双方陷入了焦灼状态。
“来人,去看看兖州兵到了没有?”
双方几乎是同时出发的,白肖这边已经开始血战,他们没理由还不到啊!
齐央:“大哥,我敢我那个师兄早就到了,他不过是想坐山观虎斗而已。”
“作壁上观?”
“这不一样,我三师兄的观望,是想找到瀛州人的漏洞,最终还是会出手的,只是要晚一点。”
为他人做嫁衣的事,白肖不想做。
但现在白肖却必须做,“变阵,双龙戏水。”
这双龙戏水,就仿佛是两支箭矢射出去一样。
是兵阵之中,非常普遍的一种。
但却不适合眼下的局势,白肖之所以要这么用,是为了方便骑兵的冲击。
瀛州人可以阻挡骑兵不假,但必须提前应对。
白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白肖的骑兵在兵阵之间杀进。
典柔就是骑兵的将领,霎时间锐不可当。
只要骑兵可以靠近瀛州的步卒,那就是屠杀。
向前不断的向前,典柔很清楚,此时他向前一步,局势就会对他们有利一点。
瀛州人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德川纲也是发狠了,“瀛州力士。”
一群体胖的兵卒被人推了上来,他们身上的藤甲比白肖的重甲还厚,也许是不方便移动的关系,所以他们坐的是原木车。
这一幕在这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有点可笑了。
但速度的确不慢,这些力士硬生生的扑向了白肖的骑兵。
陷入混战的骑兵,本来就不好动。
现在更是被这些瀛州力士扑倒了,白肖这边的骑兵很难伤他们分毫。
即使是典柔,也很难杀死他们。
他们真的是皮糙肉厚了,连脖子上都有三层肉褶。
那玩应有时候比盔甲都管用,双方你来我往,打得是不亦乐乎。
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德川纲必须承认,白肖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擂鼓,祭。”
白肖真不明白,瀛州人再搞什么?
这个时候搞这一套,又有什么用。
他们的祭可不是什么三牲六礼,而是活祭。
白了就是拿活人去祭,还是正当豆蔻年华的少女。
大火将少女吞噬,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上空。
瀛州人的攻势更加凶猛了,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全都是以伤搏命。
白肖这边也是杀红眼,如此祭简直耸人听闻。
白肖亲自向前,振奋士气。
这个时候荀衢的兖州兵才出现,合着他还知道双方是共同进退。
援兵一到,白肖的北疆大军从新站稳脚根。
这严颜不知怎么的?又上来了,还拿不了一把短剑。
“白肖,我来帮你。”
“谁让你上来的,滚回去。”
一个活着的严颜可比一个死了的严颜重要多了,这可关系着北疆的局势。
“我过别瞧我。”
白肖看得出来,这严颜啊!是练过一些粗浅的功夫,但他的功夫很明显练得不到家,招数是挺快的,但没什么力道。
瀛州人的藤甲,既坚固又轻便,就是他这样人的克星。
白肖本身就自顾不暇,最后还要去帮他,真是欠他的。
“我求你了,别给我添乱了。”
“心。”严颜突然推了白肖一下,一直月牙镖就射中了他的胸口。
白肖脑袋嗡了一下,严颜是在救他,这心意是好的,但也别自不量力啊!
白肖的盔甲,可是鱼鳞甲。
每一片鱼鳞都是镔铁所造,这月牙镖射在他的身上,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可射在严颜的身上就不一样了,这个子进入沙场都不穿盔甲找死。
“白刚,你把他给我背回去。”
“喏。”
刚才荀衢一直在算计白肖,白肖现在就算计算计他。
的一招祸水东引,以自身做饵,向荀衢的中军靠拢。
荀衢也是有意的避开白肖,白肖的目的他很清楚。
可这真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沙场之上混乱不堪,谁都不会谦让的,就算你是主帅也一样。
“白肖,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我用得着你吗?”
齐央也来到了荀衢身边,“师兄,可我需要你的保护啊!”
荀衢也是没办法,遇到这么无耻的两个人,换做是谁都会束手无策的。
“那是什么东西啊!”
白肖还以为荀衢在骗他呢?
“这样就没意思了?我们好歹也算是盟友吧!”
“不信,你看啊!”
此时从瀛州人的军中被推出一个庞然大物,看起来比攻城的井阑还要大,底下是用战马拉得,身上有很多竹子,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反正不是好东西就对了,“我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