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本来就不清楚。
最后只能不欢而散,原来就貌合神离,现在更是分道扬镳。
共抗瀛州人是好事,但要是合作不来也不能勉强。
现在这样互相拖累互相防备,的确不是取胜之道。
白肖事后调查过,当时荀衢是离开了营地,但的确没有离开太远,从这一点上来看是白肖理亏。
为此白肖放弃了半壁济南国,可荀衢却并不领情。
什么以退为进,不安好心。
白肖也不想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
白肖率兵退到了平原郡,他必须休整一下。
瀛州人所运用的兵法谋略,跟中原相比还是有些歧义的,白肖必须反思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联军属于战略性的退兵,可在瀛州人看来就是他们大获全胜。
只能瀛州人不要脸起来是真的不要脸,尤其是在自我满足这方面。
就当德川纲要攻打济南国的时候,从瀛州方向传来了一道皇令,让德川纲攻打徐州。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在瀛州并不适用。
德川纲即使是再不愿意,都会听命行事。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瀛皇的霸道,这种霸道从某种意义上来是好事,可以上下一心。
但它也是坏事,在外指手画脚,怎能比得上亲身经历。
瀛州人的改变,就显得白肖置身事外了。
平原郡所在的位置,距离北疆较近,那个位置是遇不到瀛州人的。
瀛州人攻打青州,白肖自然要管。
但瀛州人攻打徐州,白肖就有点犹豫了。
那跟他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在青州还可以是唇亡齿寒,但在徐州那就是坐山观虎了。
心态转变了,做事的方法也要跟着改变。
此时的白肖要效仿南方的杜昂,在瀛州人的战事中,杜昂不是没有帮忙,只是他却没有硬碰硬。
白了,他做了自己该做的,那就行了。
再多做,那就跟他利益不符了。
这一点是值得白肖学习了,白肖突然按兵不动,气得荀衢直骂娘,真是厚颜无耻啊!
从侧面来讲,这次瀛皇的命令还是一针见血的,瞬间瓦解了白肖和姜棣之间的联军关系。
姜棣一人面对强敌,可以倾其所有。
白肖在一旁看着是真过瘾啊!
白肖终于见识到了大义的厉害,姜棣手握姜晁,其实力更胜往昔,这次爆发出来,让下的诸侯都为之震惊。
原来姜棣不声不响的,弄出了这么多的兵马。
把白肖羡慕的,都想攻打洛阳把皇帝抢过来了。
可惜不行,那样只会让瀛州人占了便宜。
不管如何,白肖不会忘了,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瀛州人。
在这一点上杜昂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按兵不动。
典柔从外面走了进来,“夫君,你去看看吧!”
“不会又是严盐盐吧?”
“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这也不奇怪,换做是谁被关了起来,也不会高兴的。
白肖也是无奈之举,这妮子实在是太能闹了。
你要她有伤,外人都不会信。
白肖这边的战事刚刚平息,他就要找白肖理论,白肖哪有时间管她啊!
这一拖就拖到了这个时候,看来还不得不见了。
“夫人,你把她请过来吧!”
“还是夫君过去吧!”
“这个不用商量。”
严盐盐本来就是无法无,如果再娇惯她,那还得了。
典柔也不喜欢严盐盐,最后直接把她扛了过来。
严盐盐一看见白肖就了一句,“你欺负我。”
胡搅蛮缠白肖见得多了,但真没见过一上来就胡搅蛮缠的,“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让人看着我。”
“那也是你自找的,男扮女装进入军中,你可真能耐啊!”
“那她为什么可以?”
严盐盐竟然指向了典柔,那白肖就受不了了。
“你能跟她比吗?她可是我的原配夫人。”
“那我将来也是你的夫人,怎么就不能比了。”
这话还真是一句两句不清楚,对于这次的联姻之事,从头至尾白肖都并不知情。
白肖猜想是白瞿擅作主张,站在白瞿的角度来看,联姻并不是错。
只不过是在白肖的身边安置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喜欢不喜欢,那也都不重要。
身逢乱世,什么女儿私情那一套就该撇在一边,对于白肖这样的诸侯来更是如此。
齐央适时出现,帮白肖解了围,“将来的夫人,那是将来的事,你现在不是,就不能进入军中。”
“军中严令不能让女眷进出,主母是特例,因为她勇冠三军,你现在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你要知道你犯的是军法,主公这么做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齐央很少这么义正言辞,白肖还真有点不习惯。
可这番言辞可服不了严盐盐,“那他对我无礼,又该怎么?”
“那也是你自愿的。”
“你胡八道。”
“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走啊!怎么还留在这。”
齐央要是不要脸,白肖都应付不了,更不用涉世未深的严盐盐了。
严盐盐当场就委屈的哭了,齐央看了白肖一眼算是求救。
白肖把头转了过去,他也爱莫能助。
子曾经曰过,唯女子与人难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事情是齐央惹出来的,那么就让齐央自己解决吧!
白肖现在可没有一个身为主公的觉悟,典柔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是不喜欢严盐盐,觉得她不懂事。
可齐央的话也太过分了,尤其是对一个女子而言。
“齐央,你先出去。”
“喏。”这下子齐央跑得比谁都快。
白肖也想走了,可他没有理由啊!
白肖:“好了,你不要哭了,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均州来人了,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大可以跟你的家人,看他们怎么,你就知道是对是错了,我现在只能公道自在人心。”
严盐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典柔,然后跑了出去。
典柔:“夫君,你好像不会怜香惜玉啊!”
“胡,我对你可这样。”
对待属下要一视同仁,但对待女人就要区别对待,要分得清远近,那样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