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宁愿失去整个辽东国,都不愿意失去许墨。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可不是空话。
随着白肖势力的与日俱增,对这句话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
这里的将啊!泛指的不是能力,而是信任。
能让人信任的将领,是非常难得的,尤其是许墨这样可以独当一面的。
“白刚,你去一趟辽东国,保护许墨的安全。”
“喏。”
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即使是错了,也要先把这个错弥补了,再去做对的事。
瀛州左路大军近在眼前,白肖不可能再重新选择。
这个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白刚为人谨慎,由于他当过死士的关系,向来都是宁杀错莫放过的,他的人屠之名可不是白来的。
有他去白肖还能安心一点,现在白肖就希望许墨可以多坚持一会。
可白肖不知道,此时许墨的处境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当德川纲率领瀛州右路大军进犯辽东以来,许墨这边就是一退再退,不是许墨能力不行。
而是瀛州人每次都能找到他的弱处,进行打击。
许墨已经猜到,其身边有瀛州人的内应。
但他没有时间去查找,这跟大海里捞针没什么区别。
偏偏这个时候,瀛州的海军也横插一扛子,轻而易举的就夺下了乐浪郡,还是白肖这边低估了瀛州海军的实力,以至于准备不足不堪一击。
这是一大败笔,本就无可厚非。
可发生在当下,那就是致命的。
乐浪郡的丢失,直接就显得整个辽东势单力孤。
许墨只能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驻守,当初白肖可以横扫辽东大半,除了兵力雄厚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辽东国的城池太矮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白肖也从来也没有想过修缮。
实在是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白肖一时间顾不上。
现在是把许墨坑了,瀛州人个矮不假,但架不住人家速度快啊!在云梯上跟个猴似得,什么礌石滚木啊!用在瀛州人的身上都有点相形见拙。
到苦战,许墨不是没有经历过。
实在也是太憋屈了,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怎么呢?那就是处处受制于人。
等白刚赶到辽东国的时候,辽东国大半已经失守了。
德川纲与其瀛州海军已经兵合一处,情况非常糟糕。
这种糟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白刚就是想进城都难。
白刚只能先把这里的情况上报上去,然后自己再找办法。
白刚不愧是死士出身啊!别看他在白肖身边那么长的时间,但是自身的老本行他却不敢忘。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他拿着瀛州人特有的套绳就来到了城头之下。
也不怕守军,把他当成瀛州人砍死。
白刚都爬到一大半了,上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头。
在火光的映射下可以看出其年龄不打,也就是个半大子。
咧嘴一笑,还露出两颗虎牙,显得有点真烂漫。
可他手中的动作,却让白刚手脚冰凉。
“你不要乱来,我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了,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摔死你。”
着就要拿刀砍,那动作非常的快。
“就没有大人吗?”白刚也是怕了,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可不值当,情急之下才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长的,但我不了,不像你们瀛州人”
蒋勇突然停下了动作,因为他发现白刚长得很高大。
这的确不像是瀛州人啊!难道真是自己人。
“你在那别动,我这就去找许将军。”
这个蒋勇,就是当初那几个熊孩子,现在可以长大了。
别看他年纪不大,但资历绝对够深啊!白肖还是县令的时候,他就跟在身边捣蛋了。
也就是白肖不想让他们范险,所以才把他们安置在地方的。
后来蒋勇偷偷投了军,白肖拿他没办法,才让许墨代为照顾一下。
白刚也是命好,才会遇到他。
要是换做是别人,岂会等你爬到大半,你只有露出一点趋势,那就会被乱箭射死。
许墨走了过来,动作明显有些迟缓,他也是累的。
独挡一面手握千军万马,起来多威风啊!但是所受到的压力也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许墨要是每战必胜还会好点。
但他现在每战必输,都快成为常输将军了。
对于白肖身边的人,许墨当然认识了,“白将军?快把他拉上来。”
这人悬在半空,也是很累的。
多亏了白刚训练有素,要不然他这会真的把自己摔死了。
“你怎么来了?”
“主公有令,让末将过来保护你。”
许墨真正想问的是援军在哪?却又不好开口。
只能,“就你一个人吗?”
“就我一个人。”
许墨未免有点失望了,“有劳了。”
白刚也不在乎这些,连忙把许墨拉到一边,“主公,让我提醒将军,你的身边有瀛州人的内应。”
“这我又何尝不知啊!可城中兵马众多,怎么找啊!”
“这个内应肯定身居要职,因为他可以调换将军所上报的文书,那一看就不是将军的手笔。”
白刚的到来,至少给了许墨一个方向,让他不至于到处乱找。
文书之事,关系重大。
闲杂人等根本就不能触碰,能接触到的也就是那寥寥几人啊!
许墨只是例行询问了一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白刚眼中的杀机。
杀几个人,买一个安心何乐而不为呢?
可白刚忘了,他已经不在白肖身边了,有些事在白肖身边可以做,那是因为有白肖为其遮掩。
现在你杀人,就不一样了,那是滥杀同袍。
军中是一个讲军法的地方,岂可容你胡作非为。
也就是白刚手脚干净了一点,没被底下的人发现。
但这种事不用发现,许墨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手法太过干净利落了,全军上下能这么做的有这个本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刚来的白刚。
“白将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些是我的兵。”
“职责所在,不敢苟同。”白刚也是一根筋的家伙,他的心里只有白肖的命令,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许墨在眼里是谁啊!也不过是个外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