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炼也被激发了斗志,不拼也不行啊!
“都下去给我抬船。”
此举是有点可笑,但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
连瞿炼都动手了,那些教众也不能干看着,海边一下子变得热闹了。
瞿炼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感觉船只丝毫不动,实话是有点灰心的。
海鹤却拍手叫好,“就这样继续保持。”
“你是不是再耍我呀!”
“只要这艘船不沉,就有转机。”
瞿炼就信他一次,如果不行瞿炼可是要杀人的。
海水很凉,心也快凉了,海鹤却在一旁我行我素,就好像没事干一样。
瞿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到是做点什么啊?”
“就算要做什么?那也要等到潮落吧!”
正所谓潮起潮落,要是等到潮水落下来,那不得日落黄昏啊!
可当下日头还是很足啊!索性瞿炼就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却闻到了一股肉香,海鹤也是真折磨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烤鱼。
你烤就烤吧!还偏得离这么近的地方,这绝对是故意的。
“来人,打他。”
这句话是瞿炼跟白肖学的,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心里松快多了。
海鹤一个大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两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简直太欺负人了。
“我跟你们拼了。”
兔子急了是咬人,但它再咬人也咬不死人。
就海鹤那以卵击石的样子,除了吓唬吓唬妇孺还能吓唬谁啊!
海鹤瘫软再岸边,半张脸趴在海水里,“为什么要打我?”
“谁让你气我了?”
“谁气你了。”
“大家都在卖力气,肩膀都扛红了,可你到好在哪里吃东西,不打你打谁?”这种话可是深得众人认可的,真是太可恨了。
海鹤用手拍打海水,“你们什么都不懂,现在是南风,风助火势篝火的温度,可以加快鱼胶的凝固,至于烤鱼还不让人吃饭了,我下午还要忙着呢?”
这话得在理,可惜瞿炼不讲理,他是不会认错的。
海鹤在某些方面就是俘虏,不能惯着。
到了下午,这潮水终于是推了下去。
只见海鹤带着工匠,踏上了这艘海船。
“你是真有功啊你。”
“别打扰我。”一点不气那都是假的,谁无缘无故被打能开心啊!
在海上修补那可是一件麻烦事,不止需要耐心,更需要细心。
水滴石穿无孔不露,只要露了一点,这艘海船迟早会沉底的。
到了晚上,瞿炼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冷。
真乃透骨寒,有日头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深有感触。
“海,你还没完吗?”
“怎么不得一两啊!”
一听这一两瞿炼不干了,海鹤在船上受得了,他们在船下受不了啊!
“我快顶不住了。”
“顶不住用木桩什么的代替,怎么那么笨呢?”
的确是瞿炼一时想不开了,谁让他事先得罪人的,要不然海鹤早就了。
瞿炼以身作则,最后一个从船底离开的。
他到了案上直接躺下了,双腿已经麻痹了。
瞿炼觉得再扛一会,他就要比瀛州人矮了。
也就是海鹤死活不下来,要不然瞿炼非打死他不可,跟谁俩呢?真是混熟了。
好在海鹤手艺不错啊!这艘船是浮了起来。
瞿炼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是船长我的船。
其实瞿炼还不知道,此刻的白肖已经得到了他的消息。
之前瞿炼曾经组织了一批敢于赴死的人,让他们驾着渔船出海,在苍茫无垠的大海上,这样做无异于是自取灭亡。
但偏偏就有奇迹发生,也是瀛州人水性不错,竟然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
还被瀛皇的海军误认为是遇难的同袍带到了中原,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个瀛州人并没有忘了瞿炼的嘱托,来到中原之后他就去找白肖。
白肖又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更别是一个瀛州人了。
北疆与瀛州的血仇,是不能被化解的。
高桥昌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北疆人抓了起来动了私刑。
等他被送到附近府衙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
那比在海上的时候,都要折磨人。
幸好那个当官还知道问一问,要不然高桥昌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这样高桥昌树才见到了白肖,白肖对瀛州人向来都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态度上也非常的寡淡,“是瞿炼让你来的。”
“是活佛让我来的。”
一想到瞿炼能成为杀生教的活佛,想想就是可笑,比太阳打西边出来都要离谱。
“他让你什么?”
“活佛本来是写了一份信的,可是让我给弄丢了。”
“也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看过那封信。”
那不就完了,这瀛州人话真是大喘气,听起来就烦。
“那你就把你记得的出来,我不怪你。”
高桥昌树什么都好,就是记性差了点,再那也是好几前的事了,他只记得一些只言片语,连语序都不搭。
“我们的海里有铁很多,而且地方混乱,青州大多来到了中原。”
“行了行了,你先歇会。”
白肖觉得还是让齐央过来吧!在抠字眼这方面没人比齐央厉害。
齐央知道之后看白肖的眼神都变了,意思是怎么又是我,你就不能换个人坑吗?
可这一来一回,齐央却又变了一张脸嘴含笑意,“瀛州完了。”
“连十四五岁的孩子都派了过来,他们注定不能长久。”
“而留在瀛州的那些大户,却只贪图享乐,高皇帝远内乱已生,我们的机会来了。”
“那句海里有铁是什么意思?”
这才是重点,到真让白肖歪打正着了。
齐央:“大哥,你可能不知道,甚至都没听过了,瀛州的铁矿根本就不在山上还是在海底,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瀛州真是一块宝地啊!”
海下矿石,那就得通为什么瀛州的兵器会那么锋利了。
经过海水的冲扫敲打,那都是然的镔铁啊!
瀛州的地形,无愧为得独厚。
让瀛州那帮矮子享用,简直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