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北疆。
白肖当然要问责了,难得空闲吗?
江东是远不假,但却不妨碍他声讨。
瀛皇还在跟姜棣血战呢?一听白肖这话,就改变了战略。
对瀛皇来战事就是这么儿戏,但他的这种儿戏,却很难让人琢磨。
面对强敌的时候,不是应该专心致志尽展所能吗?
可瀛皇还真不是,他已经想着要如何征伐江东了。
这就是吃锅望盆两不耽误,青州肯定是要保住的,但再进一步对瀛州来很难。
与其在这里跟姜棣耗下去,还不如从其他地方贴补一样。
瀛皇这么想倒也没错,就是有点不切实际。
瀛皇开始收缩兵力了,选择了坚壁清野。
其实也没什么可清的,城外早就没有什么百姓了。
乱世以来,各地都烽烟四起,但青州无疑是最为惨烈的地方,近两年在青州发生的战事可以是数不胜数。
而且还不是什么打闹,全都是大规模的军队碰撞。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个百姓又敢待下去啊!
这一守城就没意思多了,瀛州的那些器械如果放在城头上,那真是事半功倍。
其实瀛州人更适合守城,只是由于他们本身的性格,才让他们到处征伐的。
鏖战半月,姜棣这边死伤惨重却没有进展。
而瀛皇的海军,却不断的南下,这是瞒不了人的。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姜棣真想杀了瀛皇,却又无能为力。
瀛州人驻守的城池真的不是那么好攻的,人家就是不退,死都不退,除非死光。
姜棣想要亲征,但在半路就被荀衢拦了下来。
“王上,这万万不可啊!”
“先生你就不要拦着了,我只是想试一试。”
此刻的姜棣很冷静,他并不是胡来或是突发奇想。
“王上,你有没有想过,瀛州的海军继续南下,对我们来是一件好事。”
“先生你没糊涂吧!这怎么能是好事呢?如果瀛州占据了江东,就能得到江东的粮食补充,那我们之前所做的那些都白费。”
姜棣以本伤人,损耗青州的粮草,为此他可付出了很多代价。
白肖那边他不管,但自己这边不能亏本啊!
荀衢只能换一种方法解释,“试问要是瀛州得到了江东,杜昂还会像现在这样看着不管吗?”
是杜昂出手了,那真不算是动,他的精锐大军可一直在那里待着呢?
是毫无作为,也是算不上,南方的水军也在水上袭扰。
在荀衢看来,这就是出工不出力啊!
“以杜昂的水军实力,很难与瀛州海军对抗。”
“人不会一直在水上的,我那个大师兄很会扬长避短的,这个就不用主公为之担心了。”
白肖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对付瀛州人,但姜棣真的不行。
中原中原在最中间,白肖在北杜昂在南的,各个都虎视眈眈,还是要早做准备,要不然就等着被生吞活剥了。
既然短时间之内不能解决战事,那么就把另外一方势力拖下水。
白肖是肯定不行的,北疆要是能战也不会弄出那个什么盟约了。
现在能利用的只有杜昂,可不能让他太清闲了。
“我们是不打了。”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只能维持原状。”
姜棣身后还有一个少帝姜晁呢?所以他不能全都缩回去。
挟子以令诸侯听着挺美的,其实参杂了很多无奈。
姜棣原路返回了,让各方的探子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是郊游吧!也不是时候。
你是闲逛吧!也逛得太远了。
白肖到是毫不在乎,管他姜棣玩的是什么猫腻,只要不牵连到他就行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把许墨救回来。
在白家死士的保护下,许墨又一次失去了踪迹。
这跟上一次是不同的,上一次许墨真的是无能为力。
但这一次却是力有不逮,如果白肖派去的人够厉害,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白肖多多少少都有点自责的。
越是自责,就越是愧疚。
为此他派了一支部曲进入南方,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
现在已经进入了司隶了,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白肖也是真敢为,一点都不顾忌。
而且带兵的还是白跖,白肖让他去也有考验他的心思。
在白跖的身上,白肖倾注了很多心血。
希望他可以独当一面,如果还不行,那么白肖就要放弃他了,与瀛州一战白肖很明显就感觉到将领不足。
白跖表现的是不错,但他的不错还没有达到白肖对他的期盼。
这次长途奔袭救人,处处危机。
只要能活下来,就是一个蠢货也会开窍的,更何况白跖很聪明。
而此时的白跖,却比白肖想象的还要狼狈。
他已经有一没吃东西了,为了逃过各方的眼线,他把自己的部曲化整为零,而且连甲胄都不敢穿。
最多就是拿了一把残缺的刀,钻那山沟子。
运气好呢?还能吃点野味。
要是运气不好,就只能吃西北风了。
寒地冻的,让人受不了啊!
“七哥,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九公子,要不我们回去,料想七公子是不会怪罪的。”
这话一听就是白家人的,其他人可不会管白肖叫七公子。
“四叔,你就闭嘴吧!能不能给我长点脸,我真后悔这次把你待在身边。”
白跖的四叔,自然也是白肖的四叔,只是这个四叔却是一个庶出,而且还能力不显,所以也一直没有受到重用。
他唯一能让人称道的就是他的见识,他早年的时候在各地当官。
五上五下,连当个县令就换了五个地方,其中有两个地方就是六安和便县,分属扬州庐江郡和荆州桂阳郡。
可以他对南方的民情很熟悉,要不然白跖才不带他呢?
白渚还是依然的嬉皮笑脸,完全就没有当长辈的觉悟,“你不想带我来,我还不想跟你来呢?你看看我都瘦了。”
“你还敢这话,我的干粮都让谁吃了?”
“饿呀!”
这个理由充分的不能再充分了,直接让白跖哑口无言,遇人不淑啊!